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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明複:我給毛澤東當翻譯01】第一次給主席當翻譯

(2010-04-23 10:15:45) 下一個


  
 閻明複同誌曾在毛澤東主席身邊擔任俄文翻譯多年,多年之後,那一段段珍貴的往事仍然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裏。應本刊之約,閻明複撰寫了這篇回憶錄,文章中,他從回憶第一次給主席當翻譯開始,直到有幸親曆了中蘇關係那一段段鮮為人知的曆史,可以說,他文章中的每一個小標題就是一個精彩的曆史故事,比如:米高揚秘密來華、中蘇兩國領導人的第一次爭吵、赫魯曉夫當眾辱罵毛澤東、毛澤東批評赫魯曉夫“言行不一”、周恩來最後一次訪蘇等等。閻明複同誌的這篇紀實文章文風樸實,那一句句不經雕啄的言語,仿佛讓人重又拾起那片曆史的煙雲。

   前些時候,喬木的女兒胡木英同誌給我打電話,說過去在毛主席身邊工作過的同誌倡議寫些回憶,以表達對主席老人家的懷念。這都是三四十年前的往事了。記得我第一次給主席當翻譯,是在19569月中共八大期間,後來調到中辦翻譯組,給主席當翻譯的機會就多了;最後一次翻譯則是在19652月,毛主席接見蘇聯部長會議主席柯西金那次。這些往事,沿著“時光隧道”的軌跡向昔往延伸,不少早已模糊的記憶,又一幕一幕重現在腦海中。 

  第一次給主席當翻譯 

   記得第一次給毛主席當翻譯是在黨的八大會議期間。19569月,中共中央召開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邀請了世界上56個國家的共產黨、工人黨、勞動黨和人民革命黨的代表列席大會。大會秘書處為每個兄弟黨的代表團派一位聯絡員和一個翻譯。當時我在全國總工會工作,被借調到大會秘書處,參加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代表團的接待工作。南共代表團團長維塞林諾夫是塞爾維亞人,他能用俄文交流。他在八大全體會議上代表南共對大會的召開表示熱烈祝賀,對我黨過去的鬥爭業績和現在的建設經驗非常敬佩,希望中南兩黨、兩國間的友誼能夠得到發展。 

   923日,大會秘書處通知說,明天下午三點毛主席要接見南共代表團,讓我轉告客人。過去經常在各種場合見到毛主席,但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這次將是我第一次有幸近距離見到毛主席,給他當翻譯。這樣的事情在那個年月,對於一個年輕翻譯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得悉這個消息後,我既高興又感到緊張和不安。心想,給毛主席當翻譯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呀,聽說他老人家鄉音極重,我能不能聽懂他的湖南話呢?他會同南斯拉夫客人談些什麽呢?碰到生僻的詞怎麽辦呢?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又一個困擾著我,當天夜裏幾乎一直沒合眼。 

   八大是在現在的全國政協禮堂舉行的,會見就安排在大禮堂東側的會客室。924日下午,我陪南斯拉夫的客人到達會客室時,隻見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領導同誌早已站在會客室門口迎接客人。一眼望去,毛主席魁梧的身材,身著寬綽的淺灰色中山裝,腳穿圓頭的黃皮鞋,精神煥發,神采奕奕。我走近毛主席身旁,向他一一介紹客人。主席同客人一一握手後,我正準備隨客人一起走進會客室,毛主席突然說,“翻譯同誌,我們也握握手吧!”這對我來講實在是太突然了。我急忙走近毛主席身旁,緊緊地握著他的大手。毛主席平易近人的神態和親切的話語,立刻打消了我的緊張情緒。這時我看到王稼祥也一起陪同接見,心裏便稍稍踏實了一些。1952年冬天,我曾跟隨中共代表團赴莫斯科參加蘇共十九大,稼祥同誌是代表團成員,所以我知道他精通俄文。這回我翻不出來的時候可以隨時向他請教。 

   毛主席同南斯拉夫客人的談話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從國際到國內,從曆史到現實,從中南關係到中蘇關係,還談到共產國際與王明左傾機會主義,等等。主席談的許多內容我聞所未聞,再加上主席老人家濃重的湘音,我聽起來十分吃力,個別詞一下子很難找到對應的俄文。九月的北京氣候仍然炎熱,政協禮堂當時尚未裝空調,兩個小時翻譯下來,汗流浹背,渾身都濕透了。多虧了稼祥同誌,他幾次用普通話重複主席講的話。當主席講“盲動主義”時,我猶豫著原想譯成“冒險主義(АВАНТЮРИЗМ)”,他看出我“卡殼”了,便輕聲用俄文提醒說“ПУТЧИЗМ”。我打心眼裏感激稼祥同誌,他幫我一次次擺脫了窘境,勉強地完成了第一次給毛主席當翻譯的任務。 

   會談結束後,維塞林諾夫團長代表南共中央送給毛主席一件手工製做的銀質工藝瓶子作紀念,我站在毛主席和維塞林諾夫的中間,正翻譯著客人對這件工藝品的介紹。這時,新華社的攝影記者照下了這 個場麵。這張照片拍下的正是我第一次給毛主席當翻譯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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