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佛看世界

大千世界,趣聞橫生,細細品嚐,回味無窮。
個人資料
雕塑佛 (熱門博主)
  • 博客訪問:
正文

北京反間諜大案紀實:共軍入城後第一個特務大案

(2010-01-21 12:31:33) 下一個


1949年1月31日,駐守在北平的傅作義將軍順應曆史潮流,同意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軍提出的條件,他的部隊到城外指定地點接受和平改編,北平宣布和平解放!?2月3日,人民解放軍舉行盛大的入城式,這意味著五朝古都北平真正地回到人民手中,中國的曆史將在這裏掀開新的一頁。

此時,古都北平穿上節日的盛裝,到處旌旗如林,鑼鼓震天,市民們笑容滿麵、歡呼跳躍,沉浸在歡樂幸福的海洋裏,並以不同的形式來慶祝北平和平解放這一劃時代的事件。

但是,提前入城的新政權的捍衛者們----北平市公安局的全體接管人員,深感北平敵情的嚴重:土匪慣竊肆無忌憚,明砸暗搶,暗殺縱火,無惡不作;國民黨的散兵遊勇充斥街頭,為非作歹。更有甚者,國民黨在北平的各係統的特務,秉承國民黨和蔣介石的旨意,策劃“應變措施”,變換不同的策略和手法,千方百計地尋機潛伏,瘋狂地搜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新生政權及人民解放軍的情報,國民黨國防部二廳係統的特務組織“華北督察組”就是其中的一個。

北平和平解放後,市公安局偵訊處獲悉“華北督察組”這一敵情,遂將其列為專案進行偵查,在局屬內二分局和外省公安機關的支持配合下,幾經周折,終將該案的潛伏特務全部查獲。

神秘的“景福汽車行”

?陳悟生同誌係北平人,上中學時就參加了中共北平地下黨,先後隸屬中共晉察冀中央局“中共北平委員會”下屬的“平民工作委員會” 領導,後改為由華北局城市工作部領導。北平和平解放後,組織上分配他到市公安局內二分局工作,參加對國民黨警察局的接管。陳悟生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既高興,又沉重:高興的是我們勝利了,我們從“地下”轉到了“地上”。沉重的是覺得擔子更重了,過去我們搜集敵人的情報,敵人偵查我們。現在敵人搜集我們的情報,我們在偵查敵人。奪取政權不容易,鞏固政權更不容易啊!?公安局內二分局局長狄飛辦事幹練,思維敏捷,是在革命戰爭中練就的一位優秀的基層指揮員。陳悟生報到的第二天,狄飛開門見山地對他說:“悟生同誌,你在北平做地下工作多年,對北平的情況一定很熟悉,今天請你給我談談北平的敵情及治安等情況。”狄飛身著一身合體的灰色軍裝,右臂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市公安局軍管會”的臂章熠熠生輝,更顯得威風凜凜。

陳悟生得知狄飛意圖,心裏有了底,他太熟悉這些情況了,便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作了匯報。

最後,陳悟生介紹說:“據我所知,目前國民黨的特務活動很猖獗,他們有的在變換和遷移住址,隱姓埋名,就是想潛伏下來,搜集我們的情報。國民黨的特務組織是不是還有新派到北平來的?我看很有可能!”狄飛聽完陳悟生的話,沉思片刻,果斷地說:“悟生同誌,你要通過各種關係,注意這方麵的敵情,如有情況,直接和我聯係!”狄飛和陳悟生對敵情的估計無疑是正確的。

一天,陳悟生在分局辦公室裏看市局下發的《敵情通報》時,忽然傳達室的王老頭匆匆忙忙地闖進來,告訴他:“有一個叫韓作文的人有急事找你!”?陳悟生一聽是韓作文來了,就知道一定有重大事情!否則他不會來找他的。他忙告訴王老頭:“讓他來我辦公室。”?韓作文是陳悟生介紹入黨的中共黨員。他是個老司機,在日偽時期就開公共汽車,在汽車行業的工人中威信很高,工人們心裏有話,都願意和他說。北平解放前夕,韓作文在北平地下黨的領導下,團結廣大汽車工人,開展護車、護場以及接送從事地下工作的同誌進出城,工作得很出色。

韓作文向陳悟生報告說:“西單寬街12號的景福汽車行的司陳福錄向他反映這麽一件事,他的股東張景賢家來了一個年輕小夥子,名叫俞承澤,說是給張當助手的,但他什麽也不幹,來汽車行,既不會開汽車,又不會修汽車,每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很是可疑!”陳福錄還說,汽車房旁邊有一間根本沒有人去的屋子,經常發出“嘀嘀噠噠”的聲音,他聽到就有三四次了。?“嘀嘀噠噠的聲音,莫非是電台?”憑多年地下工作的經驗,憑職業的敏感,陳悟生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應當立即向狄飛分局長報告。

狄飛聽到報告,非常重視,立即指示韓作文繼續指導司機陳福錄,多接觸俞承澤,進一步了解和掌握該人的情況,並隨時與分局聯係。並抽調三名偵查員和陳悟生一起,對景福汽車行進行全麵的調查。狄飛還特意叮囑陳悟生,將此情況報告給市局局長譚政文和偵訊處處長馮基平。

剛剛組建不久、專門負責對敵特機關進行偵查的市局偵訊處,以馮基平為首的一批從事隱蔽鬥爭的領導骨幹,正在研究如何貫徹市委的指示精神,在全市進行 “肅特”鬥爭的重大決策。聽到內二分局的報告,非常重視,但不知正在活動的特務分子,是屬於國民黨特務機關中哪個係統的?馮基平指示偵查科:將此列為專案偵查,掌握情況,並派出偵查員協助內二分局調查。

經查,景福汽車行的股東張景賢,家住西單寬街12號,其父是偽國大代表。張景賢本人在日偽時當過縣警察所督察。日本投降後,組織過河北省武清縣的還鄉團。後參加了國民黨軍統外圍組織“新事業建設協進會”、北平“中國公民互助會”。北平解放前夕,張景賢經常和國民黨特務們吃喝嫖賭,打得火熱,有重大特務嫌疑。俞承澤來曆不明,更是可疑。

陳悟生等人,從西單商場內開無線電行的宋某處了解到,他曾為景福汽車行的張景賢修過電台。一個汽車行修電台為何用?情況越來越明朗,景福汽車行的神秘麵紗逐漸被揭開了。

汽車司機陳福錄又報告說,車庫旁邊發出“嘀嘀噠噠”的小屋,雖常年鎖著,現又發現車庫屋角有一扇門可以通到小屋,但這扇小門外邊有一個大櫃子擋著,不注意的人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櫃子後麵還有一個小門通到小屋。看來發報人是從櫃子後邊的小門內進入小屋發報的。

陳福錄還看見,小屋前邊有一個葡萄架,葡萄架上纏有銅絲一直到屋頂,這分明是天線!?以上情況足以證明,西單寬街12號的景福汽車行是國民黨潛伏特務的一個秘密據點,並藏有電台!遵照譚政文局長的指示,內二分局派偵查員把該地址嚴密控製起來。

一定要把電台截獲

?2月21日上午,陳悟生隨西單工作組的兩位女同誌(剛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來到西單寬街12號,兩位女同誌的任務是看看市民有沒有用金圓券兌換新發的人民幣的,而陳悟生則是利用這個機會親自到此處偵查一下,想得到第一手材料。

西單寬街12號,是一個深宅大院,除靠西邊是汽車庫以外,其他房子排列整齊,朱門灰牆、雕梁畫棟,很是氣派,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住的地方。陳悟生機警地、不引任何人注意地審視著汽車庫旁的小屋和葡萄架……?工作組在院裏轉了轉,見張景賢存了大量的煤,一個女同誌無意地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麽存這麽多煤?”也沒有留意張景賢怎樣解釋的,就走出了大院。

就這麽一句無意的問話,卻把張景賢嚇壞了,他以為電台的秘密被發現了,急得簡直像熱鍋之蟻。

陳悟生回到分局,剛剛坐定,就接到報告:張景賢待工作組走了不久,就讓俞承澤把天線拆掉了,又讓司機陳福錄開車把俞承澤送走,俞還帶走了一個大皮箱。 ?原來,俞承澤提著皮箱上了車之後,陳福錄問俞車開到哪裏去?俞不肯說出具體地址,隻是坐在司機旁邊指揮車去的大致方向。汽車開到景山後街黃化門西口外,俞承澤讓陳福錄停車。下車後,他提著沉重的大皮箱走進了恭儉胡同。陳福錄百思不得其解:這條胡同連大卡車都開得進去,為什麽自己提著皮箱走??陳悟生分析,俞承澤把電台轉移了!?情況緊急,陳悟生找到狄飛分局長,他們認為必須當麵向譚政文局長匯報並請示怎麽辦。狄飛叫上警衛員,和陳悟生一起快步向坐落在教育部街的市公安局辦公地址奔去。

當他們走到舊刑部街時,忽然發現一輛沒有通行證的美製吉普車(當時汽車必須持有市公安局發的通行證方可通行)停在一個大院門前。

他們三個人來到院子裏,院子大而闊綽,也很氣派,房子裏安有電話。有兩個身著西裝的中年人看到他們突然進來,很是驚慌,當得知來人是問汽車為什麽沒有通行證的事,才放下心來。有一個臉色蠟黃、眼窩深陷、自稱姓何的人說,他們是劉仁的關係。另一個臉色漆黑、自稱姓張的人說,他們認識譚政文局長。狄飛覺得這兩個人言行可疑,而且口氣還不小,決定讓他們開著車,一起來到公安局。

譚政文正在開會,見狄飛和陳悟生進來,知道有急事,便宣布休會。先聽狄飛的匯報,狄飛把俞承澤轉移電台和在刑部街遇到兩個人等情況一一做了匯報。譚政文讓帶來的人進來,一見麵,果然認識,譚政文用嚴厲的口氣訓斥了他們一頓,讓他們回去了。

譚政文告訴狄飛和陳悟生,這兩個人是最近向我們坦白自首的國民黨特務,十天前交出了一支手槍、211發子彈,八天前又交出了兩部收發報機。

對俞承澤轉移電台之事,譚政文態度堅決:一定要把電台截獲回來,決不能讓俞承澤跑掉!?對兩個自首的國民黨特務,譚政文分析出不少疑點:我們剛進城,敵人就匆忙地交出槍支、電台,為什麽還不一次交出?兩件事發生的地域都在內二分局轄區,兩者有沒有聯係??譚政文結束了剛才的會議,馬上又召開了由偵訊處處長馮基平、內二分局局長狄飛參加的緊急會議。會議認真分析了兩起案件的情況,確定了偵破方案,並作出決定,當天晚11時,拘捕張景賢,就地審訊,弄清俞承澤藏身地點,追回電台,將這夥特務一網打盡!?挖出一個潛伏組?是夜11時,月明星稀,寧靜下來的北平大街小巷沐浴在銀色的清輝之中。這時,幾輛汽車載著全副武裝的公安人員一下子把西單寬街12號包圍起來,譚政文局長親臨現場指揮,他一聲令下,偵查員衝進大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張景賢從被窩裏掏了出來。

經審訊,張景賢供認,他是國民黨國防二廳“華北督察組北平379情報組”的特務,任電台譯電員,俞承澤是南京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直接派來的電台台長,他們以汽車行為掩護,從事情報活動。他們在北平受曹中襄領導。但張景賢不知道曹中襄的地址,隻是用電話聯係,電話是:22727。

當譚政文追問:俞承澤和電台在什麽地方?張景賢戰戰兢兢地說:“今天工作組來了,我們以為暴露了,俞承澤帶著電台轉移到景山後街恭儉胡同23號他姥姥家。”?譚政文當機立斷:讓狄飛帶著人到恭儉胡同抓俞承澤,取電台;由科長孫啟民和陳悟生去抓曹中襄。

電話局離張景賢家隻有一箭之地,他們很快查清22727號碼的地址是舊刑部街24號院的私人電話。他們趕到該地址一看,陳悟生心裏有底了,原來就是白天查汽車那個院,來過一趟,情況多少熟悉一些,他們順利地抓到了曹中襄,就是自稱姓張,臉色漆黑的那個。另一個也在,自稱真實姓名叫傅家俊,便把這兩個人一起拘捕起來。?孫啟民、陳悟生返回西單寬街12號時,狄飛已經把俞承澤抓捕歸案,並取回了電台,還搜出了大量的情報底稿。

經審訊得知:曹中襄是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中校參謀,抗日戰爭期間是一個認賊作父的漢奸;抗日戰爭勝利後,搖身一變,又成了國民黨軍官、國民黨特務。他是國民黨國防部二廳379情報組組長,受國民黨國防部二廳“華北督察組”組長傅家俊領導。

譚政文決定,將傅家俊等四人交市局偵訊處進一步審理。

破獲國民黨國防部二廳379情報組,從發現敵情到破案僅用了18天!?傅家俊和他的“華北督察組”?破獲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379情報組為偵破 “華北督察組”拉開了序幕,開了一個好頭。但是要徹底查清“華北督察組”各個潛伏組並將其潛伏特務送上審判台不是件容易的事,艱苦複雜的偵查工作還在後邊。

經審訊,傅家俊詳細地交代了“華北督察組”和下轄各潛伏組的人員名單及他本人的情況,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華北督察組”是國民黨國防部二廳設在北平以掌握華北地區情報工作的特務機構,它的前身是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華北辦事處”,因國民黨軍事上屢屢失敗,“華北辦事處”沒有人來管。1948年初,國民黨國防部二廳廳長侯騰任命傅家俊、張之程為新成立的“華北督察組”正、副組長,共設 12個秘密情報組,分別由傅家俊、張之程二人領導。傅掌管北平、天津、石門、滄州、大同、錦州和張恒七個情報組,張之程分掌北平、天津、古北口、榆關和保定五個情報組。北平解放前夕,根據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指令,傅、張分別對自己分管的原情報組布置了潛伏任務,配置了電台、密碼,發放了經費,待機進行情報活動。

傅家俊,山東钜野人,時年33歲,住北平北新橋新太倉55號。其父曾任國民黨北平市財政局長和北平市商務處理委員會主任委員。傅曾在國民黨中央軍校八期學習畢業,曆任國民黨國防部二廳參謀、上校科長等職。1947年被派到東北任國防部二廳遼北直屬情報站少將組長。長春被人民解放軍包圍期間,他化裝逃回南京,後被任命為“華北督察組”少將組長兼“華北剿總二處”副處長並潛入北平。來北平以前,鑒於時局變化越來越對國民黨不利,他耍了兩麵手法:假意營救了我方一位重要地工人員李某。來北平之後,他便主動和我在北平地下情報關係劉某某、金某某拉上了關係。北平解放後,傅將特務活動不力的天津、張恒兩個潛伏組成員名單和兩部電台交給劉某某轉交市公安局偵訊處;而將其他五個潛伏組隱匿起來,待機活動。傅的兩麵手法,使偵訊處的偵查員沒有看穿他的真麵目。從這次繳獲的情報底稿來看,傅來北平始終和南京保持密切聯係,向南京提供人民解放軍圍城情況、兵力部署,並受南京之命秘密調查、監視傅作義將軍同我方和談情況,秘密查詢在平津戰役中蘇聯紅軍是否出兵等各種情況。以上事實足以證明,傅家俊是一個狡猾的、頑固的少壯派特務。根據傅家俊交代的線索,市公安局偵訊處組織力量追查,將潛藏在北平的十名潛特全部捕獲,隱藏在外地的五名也被外省市公安機關逮捕,另有六名潛逃,在以後“鎮反”運動中也被揭露出來。傅家俊一手布置的七個潛伏組和七部電台、21名潛特全部被查獲落網。?傅家俊來北平前,就患有肺結核病,入獄後病情加重。後保外就醫,住進北平中和醫院,經醫治無效,於5月5日病死。

追捕“漏網之魚”

?市局偵訊處沒有放鬆追查國民黨國防部二廳“華北督察組”副組長張之程的工作。據傅家俊交代:張之程布置的五個潛伏組,都是張獨自布置的,他對其特務情況一點也不清楚,連張之程本人去向也不知道。傅家俊病死之後,追查的線索中斷。

鑒於上述情況,偵訊處處長馮基平指示偵查科,要清理一下“華北督察組”方麵的情報線索,研究與分析一些情報關係,深挖細找,一定要把張之程這個“漏網之魚”捉拿歸案!?1949年3月11日,偵訊處審理了由人民解放軍某部查獲的國民黨北平警備司令部二處諜報組少校組長王衡之、王學桐。經查,王衡之、王學桐是北平警備司令部二處的重要特務,又是張之程的得力幹將,二人很可能知道張之程的下落和他布置的五個潛伏組的情況。但二人供認,他們也不知道張之程的下落。1948年11月,張之程布置王衡之任北平潛伏組組長,王學桐任榆關潛伏組組長。但他們交代說,張布置的潛伏組的成員大多數是北平警備司令部二處下屬的諜報組的特務。

根據王衡之、王學桐二人所提供的情況,偵訊處追查工作轉入結合搜捕北平警備司令部二處下屬諜報組特務工作進行。共查獲該係統的特務17名,其中有張之程布置的北平、古北口、榆關、保定潛伏組十名潛特。

是年10月8日,北京外國語學校學生陳海若到外一公安分局檢舉:有一個叫吳秀珍的婦女是陳父母的朋友,吳的丈夫張之程是特務,吳曾來北平住在陳家,現在又來了,住在前門外第一賓館。外一分局立即將吳秀珍送市局偵訊處審訊。經偵訊處的偵查員再三交代政策,細致地做思想工作,吳才交代說,張之程改用化名潛居在上海。張曾派吳兩次潛入北京,第一次在1949年7月,她帶著國民黨國防部的信來京找原北平警備司令部周體仁和刺探國民黨101師、103師改編後的情報,以及了解王衡之等人的潛伏情況,因未找到人返滬。這次來京也是這個目的,也未找到人而落入法網。

根據吳秀珍所供,市局偵訊處電告上海市公安局將張之程逮捕。1950年2月28日將張之程押來北京,經市局偵訊處審訊,張供出了他親手布置的北平、天津、古北口、榆關和保定五個潛伏組(包括五部電台)的組長等23人名單。

原來,北平解放之初,張之程混進了待整編的北平警備司令部,圖謀待整編後取得合法身份以長期潛伏,不久,接受警備司令部周體仁的布置,令其南逃找國民黨國防部代周“請示辦法”。1949年4月,張偕妻逃到上海,後到南京,見到了國防部長顧祝同、國防部二廳廳長侯騰,講明來意後,顧祝同給周體仁寫了封密信,命張妥交周體仁。侯騰委任張為上校專員,發給了經費,命張潛入北平重建潛伏組織。張偕妻回到了上海,不敢去北平,派其妻來北平找周體仁聯係,均未找到,顧祝同給周體仁的密信,因吳秀珍藏在鞋底下,已經成了碎紙片,字跡辨認不清了。

根據張之程交代,23名潛特,除榆關兩名暫找不到下落外,其餘的潛特連同電台全部查獲。市局偵訊處對國民黨國防部二廳的“華北督察組”特務組織偵破,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