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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與酒 從總理的酒量談起(圖)

(2008-08-23 13:30:14) 下一個


周恩來為毛澤東安全與國民黨人鬥酒(圖)

周恩來飲酒一般很有節製


   周恩來能喝酒;為了工作平時不喝酒,為了工作也可以連續喝下大量的酒;他喝酒有節製,偶爾也有失去節製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

   周恩來總理喝酒的故事太多了,充滿迷人的魅力,要是一件件講詳細,一本書也寫不完。不過,他喝酒的故事大多都是與“茅台”聯係在一起。自從紅軍長征路經貴州,攻占了茅台鎮,“那裏的酒全喝光了”以後,周恩來就與茅台結下不解之緣。我常聽人們講笑話:“其實五糧液酒的質量早已超過茅台,但仍然沒法跟茅台比。因為紅軍沒有喝五糧液,因為總理喜歡喝茅台。差了這麽兩條,五糧液永遠也趕不上茅台。”

   笑話終歸是笑話。不過,茅台名震全球,確確實實與我們的總理分不開。長征經過茅台鎮,總理用超過1兩的杯子喝下25杯茅台酒。這是他親口所講,也為我後來目睹的事實所驗證。

  那麽,就從總理的酒量談起吧。

   1940年我到周恩來身邊擔任警衛,隨他由延安奔赴重慶。一路上的國民黨軍官,包括那些司令長官,軍長師長,見了周恩來莫不畢恭畢敬。因為大多都是黃埔軍校出來的,都曾是周恩來的學生;學生見了老師擺酒洗塵是免不了的。那一路我就發現他酒量很大,沒有一個學生能比。但到底酒量有多大?我心裏沒底。夠我醉 3 次的酒,他一次喝完沒有任何失常。一定要找點對酒的反應,那就是變得更精神更風采更機敏。我心裏給他算計:能喝一斤?至少8兩吧……

   顯然我是低估了。

   第一次開眼界是1945年秋,毛澤東赴重慶談判期間。毛澤東到達後,當晚8時,蔣介石在林園官邸為毛澤東舉行宴會。談判開始了,喝酒也開始了。從國民黨及其政府,到各民主黨派、人民團體,宴請幾乎沒斷。每次宴會,人們都擁上來,爭著向毛澤東主席敬酒。那段時間周恩來陪伴毛澤東真是形影不離,就是怕人謀害毛澤東。宴會上也不例外,他總是緊貼毛澤東而坐;談話時他退後半個身子讓毛澤東為先,敬酒時他又搶前半個身子擋在先:“哎哎,毛主席酒量有限,我代了,我來代勞……”

   看著周恩來代替毛澤東一杯又一杯地喝幹酒,把一圈又一圈的敬酒人擋回去,不知為什麽,我眼圈忽然濕了。

   跟隨周恩來5年多,看他出席酒會,聽他論酒,我也多少有了一些關於酒和喝酒的知識。

   他講,喝酒有人上臉,有人不上臉;上臉的未必不能喝,不上臉的未必就能喝。有人喝了酒臉紅脖子紅,但是眼睛發亮有神,這樣的人其實很能喝,而且這種人的紅往往是紅潤,甚至是紅光流溢,神采飛揚。周恩來就是這種類型。有人喝了酒臉紅脖子紅,但是本來亮晶晶的眼睛變黯淡,明銳的光波被一種渙散的淡漠所替代,這樣的人就真不能喝。而且這種人的紅往往是發紫發暗,缺少光彩。眼神聚起又散,時聚時散,他喝酒就不成享受而成受罪。毛澤東大約就是這種類型,所以喝酒從不過3杯,以免失態。不上臉的人其實不存在,那隻是相對而言。確實不上臉的人確實能喝,這種“不上臉”表現得容光煥發,隻是那淡淡一層紅暈或因皮厚肉重,或因膚色黑濃而不顯眼罷了。比如許世友就屬於這一類型。看似不上臉,其實變白變灰或變青的人,那是真不能喝,所謂不上臉是由於這3種顏色的變比不易察覺。比如賀老總年歲大以後,臉不變色總理也不讓勸他酒喝。

   同一個人酒量也無法明確界定。因為還與他當時的身體狀況,睡眠狀況,下酒菜的質量以及喝酒時的心情氣氛有關。比如睡好覺能喝一斤白酒,那麽失眠或連續不得休息就可能降成半斤的量。比如吃牛羊肉能喝一斤,吃豬肉可能變9兩,吃魚肉剩8兩,吃青菜也許6兩,空肚子喝3兩準暈。比如兩天沒喝酒,開懷暢飲可以喝一斤,這樣的人如果中午喝了晚上接著喝,頭天喝了第二天又喝,那酒量就會大打折扣。另外,酒逢知己幹杯少,話不投機“半杯醉”也是不無道理的。

   毛澤東在重慶談判期間,周恩來代替毛澤東喝酒時,不利條件幾乎全占了。他嚴重睡眠不足,體質明顯下降。毛澤東本人就是精力過人,睡眠極少。他醒著時,周恩來從沒睡過,要討論處理繁重的工作;毛澤東休息了,他也不能休息,又繼續開會,聽匯報,檢查和布置第二天工作。每次宴會他來不及吃一口菜,第一輪敬酒便開始了。往往是幾杯酒、甚至十幾杯酒落肚,才能匆匆夾幾筷子菜吃。而那新一輪的敬酒已經又開始了……

   與民主黨派喝酒稍好些,與國民黨喝酒簡直是又一場戰鬥。像張治中將軍這樣的是真心敬毛澤東,但那些來自cc係和軍統係的人物便不能不讓人格外提心。各色人物混雜,有些人的背景和麵貌就不明,其中不少是“南征北戰”酒場上殺出來的,又能喝酒又會勸酒,特別是兩杯酒下肚後,真心的和假意的便都熱烈起來,笑語鼎沸,都是感人話: “毛先生,這次重開談判比前一階段順利許多,祝我們早日達成協議。幹杯,幹杯。”

   “恩來兄,毛先生的酒你代替了,還有你自己的呢?要幹兩杯,兩杯……”

   “周先生,兄弟是代表市黨部,國共合作麽,要一視同仁。第一杯是代毛先生,這第二杯才是你的……”

   參加宴會者,稱兄道弟多,也有稱先生或稱“周公”的,由於周恩來擋在毛澤東前,很快就成了焦點,敬酒不如說進攻,海潮一樣一波退下,一波又推湧而來,那場酒真是喝得“轟轟烈烈”,到後來已經變成驚心動魄。那是談判陷於僵局之後,終於在堅持和妥協之間,周恩來找到了突破點。國民黨既為共產黨作出的巨大讓步而竊喜,又為一時攻不破共產黨的主要陣地而惱火不安,各種情緒都帶到了酒宴上。看著那場麵,不能不讓人想到海景:大海威猛地聳起長列的浪脊,洶湧奔來,呼嘯之聲仿佛要吞沒一切。它轟然巨響地撞在壁立的岩石上,立刻變得粉碎,帶著沉重無奈的歎息聲退落下去。然而,新的長列的浪頭一個接一個又翻卷而出,繼續朝著那巍然屹立的岩壁洶湧迫去,發出令人顫栗的喧嘯聲……

   周恩來始終不倒地擋在毛澤東前麵,迎著那浪潮一杯接一杯往下幹。他的臉上紅光流溢,兩眼亮得出奇,威武的兩道眉毛稍稍上揚,更顯出神采飛揚:“我提個建議,我們不要繼續打亂仗。無論談判還是喝酒,我們應該平等地進行。現在我提議,所有能喝酒的先生都舉杯,我代表毛主席敬大家三杯。”周恩來彬彬有禮地將目光掃過全場,微笑點頭:“先喝為敬啊。”

   周思來連幹三杯。仍然紅光流溢,仍然神采飛揚,仍然彬彬有禮,就那麽微笑著又舉起杯,用他那如紹興黃酒一樣溫和醇香的嗓音說:“當然,還有我自己的三杯。”

   他又連幹三杯!

  會場陡然靜下來,久久卷不起浪頭,隻有周恩來溫和文雅的聲音:“我們不是賭酒,是為友誼幹杯。不強人所難。能喝的就請先幹三杯,然後繼續來。”

   張群、邵力子、張治中等人站起來了,紛紛支持道:“恩來兄講的對,不要打亂仗。”“誰能喝就單站出來敬,不要取巧耍滑……”

   有幾個連幹三杯酒,但沒一個再敢站出來單獨挑戰。有個背照相機的記者對我們說:“唉,一個周恩來就打敗了整個國民黨……”

   回紅岩辦事處時,我鮮明地聞出,周恩來呼出的氣都充滿酒香。我心疼地小聲問:“周副主席,你怎麽一杯也不讓主席喝?他隻要喝半杯你就可以少喝三四杯啊。”

   “我怕酒裏有人作手腳,放毒……”他隻耳語一般地喃喃了一聲。

   那次酒後,周恩來又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我常想,像他那樣連續工作,睡眠嚴重不足,體質下降,又空腹地連續大量地喝酒,甚至一次喝幾十杯白酒仍然不醉不倒,支撐他的隻剩了心情和氣氛。麵對圍攻的氣氛,保護毛主席的心情,使他激昂,使他振奮,酒量得到了超常的發揮。

   給我印象深的,能夠顯示他酒量的還有一次發生在雲南,是完全不同於重慶那次的氣氛和心情下,轟轟烈烈地喝了一場大酒。

   記得那是亞非會議結束以後,我們跟隨總理乘飛機從萬隆回到昆明。雲南黨政軍的領導幹部為了慶祝萬隆會議圓滿成功,舉行宴會招待總理和代表團。

   那天晚上,省委、人委、軍區,幾個係統的領導幹部輪番向總理敬酒,這是出於敬愛、歡迎和感到無比榮幸的敬酒,總理不願掃大家的興,更不願讓敬酒者尷尬,盡量滿足每個人。無論熟與不熟,職務高或低,他都滿足了每個人的願望。當他頻頻與敬酒者碰杯幹杯時,我就聯想到他與群眾握手的場麵。周恩來無論見哪方麵的幹部群眾,都一定滿足大家握手的願望,與前排的握完手,也不忘中排後排,有手伸過來就一定要握。有次他手破了,很痛,加之右臂曾經骨折,活動受限,我們勸他不要握手了。但他拿掉手上的藥布,站在門口,堅持和被接見的280多名代表一一握手告別!

   現在,他喝酒就像握手一樣熱情周到,不拒絕敬酒,還主動向同誌們敬酒,越是職務低,越是一般工作人員,他越不忘敬酒。

   應該說,雲南省黨、政、軍幹部都喝得實實在在,絕沒誰取巧耍滑,即便不能喝酒的也大口幹杯,用他們醉後講的話說:“跟總理喝酒,醉了也值,醉了也高興。”

   說實話,那次喝酒仍屬總理喝得最多,甚至多很多。但是,雲南幹部喝醉許多,總理卻一點沒醉,仍然是我所熟悉的那樣:紅光流溢,神采飛揚,興致勃勃地同大家交談;上下5千年,縱橫lO萬裏,那淵博的知識和機敏的思想談吐,傾倒了所有在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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