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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彈專家賀麓成——毛澤東的親侄子(組圖)

(2008-05-26 19:57:03) 下一個



賀麓成(毛岸成)


他一直隱藏他的身世

一提起毛澤東的侄子,人們所熟知的是毛遠新。其實,毛澤東有兩位親侄子,另一位便是賀麓成。毛氏3兄弟,毛澤東居長,二弟毛澤民,三弟毛澤覃。毛澤民有一子,即毛遠新;毛澤覃也有一子,即賀麓成。賀麓成跟毛澤東更多一層緣分:賀麓成的生母賀怡的胞姐,便是毛澤東之妻賀子珍。所以,賀麓成不僅是毛澤東的侄子,又是毛澤東的外甥。

賀麓成本叫“毛岸成”。“岸”是輩分,表明他與毛岸英、毛岸青同輩。賀是母姓,“麓”是湖南嶽麓山之意,表示對故鄉的懷念,“成”是革命事業必定成功之意。他之所以長期用賀麓成這名字,一是他年幼時處於白色恐怖之下,姓毛會暴露他的真實身份。他成年後不姓毛,內中的原因與李敏、李訥不姓毛一樣,因為毛澤東成了中國人民的領袖,他不願意暴露與毛澤東之間近親的關係。

在單位填表,他在父母一欄裏隻寫“亡故”,盡量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世。

雖說他長期在北京工作,但從來沒有提出去見毛澤東,也從未給毛澤東寫過一封信。

本來,賀麓成有一次見毛澤東的機會,那是在1959年8月29日,毛澤東的女兒李敏和孔令華結婚,在中南海舉行婚禮。在擬定邀請嘉賓名單時毛澤東對李敏說: “你的哥哥在北京,你應該邀請他嘛!”這個哥哥指的就是賀麓成。李敏的婚禮理應由賀子珍主持,但由於江青已經成了“第一夫人”。賀子珍無法跨進中南海的大門,毛澤東也就提議請賀麓成進入中南海參加李敏的婚禮——這顯然是對賀子珍的一種安慰。

然而,賀麓成卻沒有出現在李敏的婚禮上。因為他所在的軍事部門電話很難打,李敏幾次電話都沒能找到他。他因此失去了見大伯毛澤東的機會。

其實,賀麓成要見毛澤東並不難。自從毛澤覃犧牲以來,毛澤東一直懷念他,隻消他托李敏帶個口信給毛澤東,毛澤東必定會接見他。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去世。在擬訂親屬守靈名單時,李敏提到了賀麓成。賀麓成終於見到了大伯父毛澤東。隻是這時的毛澤東已經緊閉雙目了。

直到1983年,民政部門要給毛澤覃發烈士證書,中共中央組織部通過賀麓成所在單位通知他去領取,他的真實身份才被單位同事所知。

生長於艱難時世

1935 年4月26日,任紅軍獨立師師長的毛澤覃在瑞金指揮突圍戰中不幸犧牲。消息傳來,賀怡陷入萬分悲痛之中。她當時的處境也很危險。麵對敵人的搜捕,她不得不一次次轉移,隻好把出生不久的賀麓成送到親友家中寄養。幾經輾轉,賀麓成被送到永新縣花汀村賀調元家。賀調元是地主,家境寬裕,賀麓成過著安定的生活,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毛澤東的小弟、賀麓成之父毛澤覃


賀麓成隱隱約約記得,“爺爺”賀調元曾不時接到來自不同地方的信,問候家中的情況。後來,他才知道那是母親賀怡自已寄出或者托人寄出的信。

賀麓成這樣談及母親賀怡:“我父親犧牲後,母親懷著悲痛與仇恨,長年往返於南昌、吉安、廣州、韶關等地,出生入死做地下工作。1940年6月31日,她在韶關被特務逮捕。被捕時她寧死不願落入敵人魔掌,急吞下一個金戒指以圖自盡,結果備受痛苦又遭酷刑,導致胃部嚴重下垂。當時正值國共兩黨結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周恩來出麵與顧祝同談判,用國民黨戰俘換回了媽媽。她一出獄,即奔赴延安,在延安做了胃部切除術,取出了那枚使她受盡熬煎的戒指。按規定,手術必須由親屬簽字,可姨媽此時正在蘇聯,毛澤東去看望了媽媽,並在手術單上寫了‘毛澤東’3個字。這張充滿了兄長厚愛的手術單,我媽媽珍藏了多年。”

賀怡來到延安,卻見不到姐姐賀子珍——她已經到蘇聯去了。江青乘虛而入,成了毛澤東夫人。賀怡深為姐姐抱憾。

1948年11月,賀怡欣喜地獲知姐姐和女兒李敏從蘇聯回到了哈爾濱。賀怡趕到石家莊去見毛澤東,她希望能夠讓姐姐回到毛澤東身邊。當時,江青正在蘇聯養病。

經毛澤東同意,賀怡從中共中央組織部開了介紹信前往沈陽——這時,賀子珍已經從哈爾濱來到沈陽。

賀怡和姐姐賀子珍闊別14年,姐妹倆在沈陽見麵,感慨萬分。賀怡陪著賀子珍興奮地從沈陽朝石家莊進發。她們乘坐火車到山海關時,突然上來兩個人,報告是中共中央組織部幹部。他們告訴賀子珍:你不能去石家莊,隻能南下,到你哥哥賀敏學那裏去。賀怡為賀子珍據理力爭,但是對方宣稱這是組織的決定,不能違反;如果違反,開除黨籍。盡管賀怡為人直率潑辣,敢說敢為,但麵對組織的決定,也隻得服從。賀怡不得不陪姐姐南下。

據說,江青因為賀怡在毛澤東麵前為賀子珍說話,恨透了賀怡。

上海解放後,賀敏學到上海工作,賀怡也就陪著賀子珍到上海。從此,賀子珍就長住在上海,一直到粉碎“四人幫”之後,賀子珍才前往北京。

尋親路上痛失母親

1948年,花汀村忽然來了個“皮貨商”。他自稱是賀怡派來的,要把賀麓成接走。

賀調元生怕“皮貨商”不可靠,不敢把賀麓成交他帶走,也不同意全家轉到香港赴延安,但安排他去縣中學見了正在讀書的賀麓成。

“皮貨商”回去後,告訴賀怡孩子長得很不錯,賀怡非常高興。

1949年8月,中共中央華東局分配賀怡到江西工作,擔任中共吉安地委組織部長。她很快出現在花汀村,穿著當時最時髦的大翻領、束腰帶的列寧裝。當賀麓成對這位陌生婦女的裝束感到驚奇的時候,她卻大聲地喊出他的名字:“麓成——麓成——”

她一邊喊著,一邊朝賀麓成撲來。

賀麓成驚呆了,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你的親生媽媽呀!”直到“爺爺”、“奶奶”向賀麓成說出他的身世,他才明白眼前的“革命婦女”正是他可愛可敬的母親。經曆10多年的離亂,母子倆終於團聚了。這天,村裏要開大會。賀怡牽著賀麓成的手走進會場時,全村轟動了。賀怡當眾宣布,賀麓成是她親生的兒子。賀怡領著兒子向賀調元夫婦深深地鞠躬,感謝他們在最艱難的歲月冒著生命危險收養了賀麓成,並把他培養成學業優秀的初三學生。

從此,賀麓成離開了花汀村來到吉安,生活在母親身邊。母子團聚,賀怡不由得想到姐姐賀子珍,她要盡最大的努力找回“小毛毛”,使姐姐也能像她這樣母子團圓。

開始長征時,“小毛毛”已經長到兩歲多。毛澤東和賀子珍在長征前夕把“小毛毛”托給毛澤覃和賀怡。毛澤覃把“小毛毛”寄養在警衛員家中,後來又多次轉移。由於毛澤覃戰死,聯係的線索就斷了。賀怡決心找到這斷了的線索。另外,她還想找回失散多年的長女——她和毛澤覃所生的第一個孩子。

1949年11月初,賀怡向中共吉安地委請了假,去贛南尋找“小毛毛”。賀怡把兒子賀麓成也帶上車。母子剛剛團聚,她舍不得讓兒子單獨留在吉安。

1949年11月21日這天:一場突然飛來的車禍奪去了母親賀怡的生命。賀麓成當時被壓昏在車下,第二天醒來時,他發現母親躺在他身邊,任他怎麽哭喊也喊不醒母親了。

生活在姨媽賀子珍身邊

賀怡之死,改變了賀麓成的命運:姨媽賀子珍要他和妹妹賀海峰一起去上海。賀子珍在賀怡蒙難之後,要把賀怡的子女當成自己的子女一樣培養成人。

那時,陳毅在上海主持工作,他安排賀子珍在中共虹口區委擔任組織部長。

1950年初,“爺爺”、“奶奶”、保姆陪他一起去上海。姨媽親自到火車站接他。這是賀麓成第一次見到姨媽。賀麓成記得,在寒風中,姨媽的臉通紅通紅的,看上去非常健康。遠遠的,姨媽就朝他招手,顯得很興奮。

知道賀麓成腿痛不已,賀子珍第二天就帶他去上海的好幾家醫院看病。經大夫用X光透視,賀子珍大吃一驚,原來賀麓成在車禍時左腿腿骨斷成3截,因表麵看不出來,他以為無大礙,就一直忍著。大夫說,必須開刀,馬上把骨頭接上。

手術後,賀麓成從腿部到腰部都上了石膏,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賀子珍如同母親一樣嗬護著他,每天在醫院裏陪伴著他,甚至給他端屎端尿,親自護理他達一個來月。

出院後,賀麓成仍住在姨媽家,姨媽待他極為親切。

腿傷漸漸痊愈了,賀麓成終於甩掉了拐杖,能夠自己走路了。賀子珍告誡賀麓成:第一、不要背父輩的牌子,要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樣。在別人麵前,不要講自己是什麽人的孩子。第二、要努力學習科學知識,成為有真才實學的人。

賀麓成牢記賀子珍的教導。這兩條,成為賀麓成終生遵循的原則。

從優秀學生到職業軍人

賀子珍決定留賀麓成在上海上學,於是賀麓成來到了位於上海西南郊的上海中學。老師問他,上幾年級?他回答說,上高二。這位來自江西鄉下的“老表”,可以說是不知天高地厚——上海中學是上海第一流的中學,他在這裏上高一能夠跟得上就算很不錯了,而他卻要“跳”入高二!他以為,在永新上小學時能連連跳級,如今也不妨一“跳”。

開學之後,賀麓成嚐到了上海中學的厲害:不僅教學水平高,而且學習製度非常嚴格。幹部子弟、烈士子弟們大都來自江西或者陝北,根本跟不上這裏的教學進度,他們之中十有八九打“退堂鼓”,離開了上海中學,有的去參軍,有的去當幹部。舅舅賀敏學知道這些情況後對賀麓成說:“你還是好好念書吧,別去‘參軍’,也別去‘參幹’。我們賀家都是革命軍人、革命幹部,缺的是教授。現在國家需要建設,需要知識分子,就應該專心於學習。”舅舅的話,對賀麓成確立畢生的誌向起了莫大的作用。

講一口江西“土話”的賀麓成剛開始在上海中學也受到歧視,被看作 “土包子”,但他卻不氣餒。幾個月後,那裏的老師不能不對他刮目相看。他的數學成績滿分,其他成績也都不錯,很快躍入班裏前三名。賀子珍很為賀麓成優異的學習成績感到高興,賀子珍甚至請賀麓成當她的老師呢。有一回,賀子珍要他陪著去書店買書,然後要他教她。那時,賀子珍很想在工作上有一番作為,所以開始自學代數、幾何、三角、物理、化學這些課程。這樣,賀麓成便一度成了賀子珍的“老師”。

1952年,賀麓成以優異成績考入上海的名牌大學——交通大學,進入電力係學習。

交通大學在上海市區的徐家匯,離賀麓成舅舅賀敏學的家很近。當時賀敏學擔任上海防空司令,賀麓成就住到舅舅家裏。每逢星期天,他就去看望姨媽。有時,賀子珍到賀敏學家裏去,跟他們一起度過體息日。

賀麓成每月領到22元烈屬助學金,總是省下5元寄給江西鄉下撫養過他的鄉親。賀子珍知道後,稱讚他沒有“忘本”。

50年代,中國的政治運動一個接著一個。這時,賀敏學又一次告誡賀麓成:“別管那些運動,好好讀你的書。我希望你將來在專業上有所作為,做一個優秀的專家。”

舅舅的這些話,深刻地影響了賀麓成。

賀麓成確實是塊讀書的料。在交通大學,他的學業也極為優秀。但誰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世——填學生登記表時,他隻寫父母“早已亡故”。他完全以一個普通學生的麵目出現在學校裏,直至現在,他的中學、大學同學也不一定知道他的身世。

1956年夏,他在交通大學畢業,考取了當時最難考的留蘇研究生。舅舅賀敏學聽到這一喜訊,說賀家出“狀元”了。其實,更準確一點說,是毛家出“狀元”了。

1956年夏秋之際,賀麓成從上海前往北京,進入北京俄語學院留蘇預備部學習俄語。一年之後,他卻因當時中蘇關係變化未能出國讀書,被組織上分配到國防部第五研究院(即今天的航天工業部)研究“地對地導彈”。

就這樣,賀麓成穿上了軍裝,成了軍人。

創立中國導彈控製係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和原蘇聯在遠程火箭和導彈研製方麵開展了激烈的競賽,而當時的中國隻是個旁觀者。

1956年春,在周恩來主持的中央軍委會議上,錢學森詳細提出了關於中國發展導彈技術的規劃設想。毛澤東批準了這一規劃設想。

1956年lO月8日,國防部第五研究院在絕密的氣氛中宣告成立,聶榮臻元帥擔任院長。該院成為中國第一個導彈研究機構。這一研究院誕生之後,急需調集一批政治上絕對可靠、業務能力又拔尖的精兵強將。

1958 年初,一身戎裝的賀麓成來到錢學森麾下;1961年,賀麓成成為中國第一批導彈工程師。在那些日子裏,賀麓成翻譯了近百萬字的導彈技術資料,擬製的圖紙資料達數十本。尤為重要的是,賀麓成和另一位工程師王太楚經過反複鑽研,提出了自己刨造的導彈控製方案。經過專家們的仔細討論,認為這一方案是正確可行的,遂采用了這一方案。

1964年6月29日,中國第一枚自己設計、自己製造的中近程導彈飛行試驗終於獲得了成功。這一成功,確立了賀麓成在導彈研製工作中的權威地位,他成為中國自己培養的最優秀的導彈專家。

毛澤東為中國自己製造的中近程導彈獲得成功而欣喜。但是,他並不知道他的親侄子賀麓成是這一成功的大功臣。

賀麓成、王太楚等的這一重大貢獻,直到1978年榮獲全國科學大會獎,外界才略有所知。

後來,賀麓成還榮獲全軍科技進步一等獎。

成為“001”號導彈專家

“文革”狂飆席卷全國。賀麓成依然遵照舅舅賀敏學的囑咐不卷入政治運動。他仍然埋頭在一大堆文獻、圖紙、數據之中。在這大動亂的時刻,他躲進小房間專心致誌研究導彈理論,他的許多重要論文,就是在這樣的歲月裏完成的。

盡管他遠離狂潮,但仍被列入“五一六分子”名單,受到“審查”。他默默地承受著政治磨難。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也沒有亮出“毛澤東親侄子”這張足以消災彌禍的王牌。盡管他的堂弟毛遠新在這時飛黃騰達,可他並不羨慕,他仍然埋頭鑽研導彈技術。賀麓成涉獵麵甚廣,他對中國的人造地球衛星、洲際導彈的研製也作出了貢獻。

1980年,國防部五院終於開始評定高級職稱。眾望所歸,賀麓成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係統第一個被評上高級職稱的人,所以他的職稱證書上印著“001號”。除了航天專家錢學森博士那一代之外,賀麓成成為新中國自己培養的新一代航天專家。最為可貴的是,這“001號” 是賀麓成通過自己努力獲得的,並沒有沾他的先輩半點光,沒有沾“中國的001號”——毛澤東的半點光。反過來,讚麓成倒為毛氏家族爭光:他是毛氏家族中不多見的高級技術專家。他的成功表明,作為中國如此顯赫的家族的後裔,走出家族的光環,也能成為第一流的人才。

可惜,當賀麓成拿到高級工程師證書時,他的大伯父毛澤東早已長眠,而他的姨媽賀子珍也已重病纏身。

沉痛悼念姨媽賀子珍

賀麓成剛到上海時,賀子珍的身體很不錯。然而,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她的心靈備受折磨。

1954 年9月15日,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開幕,毛澤東致了題為《為建設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鬥》的開幕詞。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進行了實況轉播。賀子珍在收音機裏聽見毛澤東的聲音,她久久地呆住了,昏倒在沙發上。她已經多年沒有聽見這熟悉、親切的聲音了。她的精神受到極大的刺激,從此埋下病根。經大夫檢查,她患了精神分裂症。她的身體時好時壞。

賀麓成來到北京後,每年休假總要去上海看望姨媽,李敏也是這樣。他們總想給賀子珍精神上的安慰。

1959年夏日,在廬山會議——即中共八屆八中全會召開期問,賀子珍見到了毛澤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

毛澤東的去世,使她白發驟增。1977年,她突然中風,從此臥床不起。她知道自己來日不多。在病中,她終於說出了畢生夙願:希望去北京看看。因為她一生從來沒有去過北京,北京是毛澤東長年生活和工作過的地方,她很想去看一看。

1979 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派出一架專機到上海接賀子珍進京。她住進301醫院。在近兩年的時問裏,賀麓成差不多每周兩次去醫院看望姨媽,李敏和丈夫孔令華也總是帶著孩子去看望;井岡山上的老戰友,長征時的老戰友,延安時的戰友,紛紛前往醫院看望賀子珍,使她生活在溫暖的親情和友情之中。

賀子珍坐在輪椅上來到想念已久的毛澤東紀念堂,以“戰友賀子珍”的名義向毛澤東敬獻花圈。在毛澤東遺體前,她久久地凝視著,熱淚奪眶兩出……賀麓成深知,姨媽來北京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見一見毛澤東的遺容。

1984年3月,賀子珍病情惡化,除了中風偏癱外,還並發肺炎、肝功能衰退、腸胃病、糖尿病等。4月19日下午5時,賀子珍病逝,終年75歲。

賀麓成寫下《悼念姨媽賀子珍》一文,對賀子珍的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

他的兒子將改姓毛

賀麓成作為優秀的導彈專家,也很有經濟頭腦。在年近六十之際他申請退休,擔任了幾家科技公司的董事長、總經理,開始一番新的奮鬥。他出訪許多國家,為引入外資作出了貢獻。

可貴的是,賀麓成牢記自己是井岡山的兒女,念念不忘幫助革命老區,他將公司盈利的一部分用來幫助老區建設。他為任弼時中學——當年的永新中學設立獎學金;他從自己的積蓄中拿出5萬元幫助永新人引種黑梨,脫貧致富;他曾為南昌的一家工廠引入外資,得到一筆獎金,他把這筆錢獻給了永新縣城外一所無操場、無宿舍、無廁所的“三無”中學;他還關心中國的體育事業,參與了一係列公益活動……

他的願望是做一個普通人。他這一輩子確實也是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同事總是親熱地喊他“老賀”,年輕人則稱他“賀老師”。

他的妻子譚曉虹是一位醫生,他們有一子一女。他說,他的兒子將恢複本姓——毛。他將以此紀念父親毛澤覃以及大伯父毛澤東。

賀麓成成為導彈工程師時,是按營級幹部分配一套居住麵積為20多平方米的房子,一住就是20年。房子裏沒有煤氣,他常常為煤爐熄火而苦惱。

後來,隨著他在導彈事業上作出的貢獻越來越大,他被提升為團級、師級,這全然憑他自己的努力,與“皇親國戚”無關。他再三誠懇地說:“父輩是父輩,我是我,我不沾父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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