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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遺孤在中國是人大代表 返日後被迫掃廁所 (組圖)

(2008-01-30 12:15:10) 下一個
   如果說愛是人世間最偉大的感情的話,那麽,本篇所要講述的愛,則是一切愛中最為純潔、最為無私、最為沉重的愛。

   被愛者,是日本戰敗後遺棄在中國的日本孤兒。

   據有關方麵調查,當時被遺棄在中國的日本孤兒數字在5000名以上,收養他們的中國養父母人數超萬人。全國除西藏外,其他的省、自治區、直轄市都有這樣的中國家庭,尤以受日本侵害最深的東北最多。

    有一位黑龍江的農民,被日本移民趕出自己的家園,全村人幾被殺光,他自己的兩個孩子也被日本人害死,背負這樣的深仇大恨,老人仍收養了一個被燙傷的日本孤兒,把他救活養大。

    這是一個民族何等寬闊的胸懷,何等善良的品性!

    但是,這些中國養父母和日本遺孤所遭受的痛苦和傷害,在戰後的日本,既沒有人試圖尋找原因,也沒有人宣布對此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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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上圖:日本遺孤烏雲(右二)在1940年與家人拍攝的全家福。

   右上圖:烏雲和她的中國養母合影。

   左下圖:日本遺孤於德水。

   右下圖:抗日戰爭期間,武裝的日本移民團成員在偽滿洲國北部佳木斯開墾土地。

   在中國是市人大代表 回日本被迫掃廁所接受救濟; 20年前返日 開口仍是“他們日本咱們中國”
  
   感慨萬千 返日孤兒融入社會難


   遺孤返回日本後稱: “中國人的確比日本人心胸開闊” “沒有人願意給你講在日本適應的艱難”

   從1973年中日恢複邦交以來,在黑龍江省和東北其他地區的日本遺孤和婦女就開始陸續返回日本。

   據官方統計數字,截止到1983年,共計有近萬名日本遺孤和婦女返回了日本國內。那麽這些遺孤和婦女返回日本後的生活又過得怎麽樣呢?
  
   “中國人的確比日本人心胸開闊”


   受訪人:永井真由美(何紅)(簡稱永井)

   現狀:日本遺孤援護局係長

   在中國從小沒受苦 回日努力融入社會(科長)

   永井真由美是日本遺孤的幸運者和佼佼者。返日前,她是中學老師。

   永井的養父母對她非常好,因為是獨生女,養父母家境又很殷實,永井很自豪地告訴記者:“我進過幼兒園,那個時代沒有幾家有條件送孩子進幼兒園。”她說,雖然大家從小都知道她是日本人,但對她沒有什麽歧視。她接著說:“中國人的確比日本人心胸開闊。”

  囑咐女兒莫稱遺孤後代

   1981年,永井36歲時,參加了第一次尋親團。因為養父母舍不得她離開,告訴了她一些假情報,所以尋親落空。1985年,母親告訴了她真實情況,她去日本尋親很快找到了健在的父親。尋到父親後,永井夫婦和兩個女兒一起回日本居住,他們夫婦均參加了工作。

   永井說,日本與中國正相反。中國人如果知道誰是外國人,一般來說,會比對自己同胞更好,她在中國的經曆就說明了這一點。而日本人對外國人比較冷淡,當然對西方人例外。而且日本人有欺負比自己弱的人的習慣。永井囑咐女兒不要說是遺孤的後代。她解釋說,這不是讓孩子忘記中國,而是為了讓孩子少受傷。
  
  在日本就要超過日本人


   丈夫是中國人,在中國是數學老師。剛到日本時,因為日語不好周圍同事都欺負他。後來他就每天把做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如果被“栽贓”,就拿記錄。日本人發現他頭腦清楚,就不敢再找事。日本公司每年要考試,如果拿到一個“免許”就可以漲一次工資,她丈夫工作十幾年,拿了十幾個“免許”,工資遠遠高過做同樣工作的日本人。

   永井是個性格開朗的人。剛到援護局工作時,由於日語不行,加上不了解日本的習慣,也有過不少挫折。永井在兩個多小時的訪談中,一再強調,在日本一定要超過日本人。

   “日本人咋那麽沒有人情味呢”

   返日20年 開口“他們日本咱們中國”


   受訪人: 山本鬥男(陳萬海) 現狀: 日本企業員工

   山本鬥男是典型的關東漢子,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日本我是待得夠夠的了,等兩年後我熬到退休立即回中國。”

   山本夫婦在20世紀80年代和5個子女相繼來日。因為哥哥是企業家,所以,他們全家的生活比一般的遺孤要好一些。

  山本說:“當初為什麽會有我們被遺棄的事,國家是要負責的。後來日本政府把我們要回來,又不安排我們的生活,把我們完全當成了包袱。”

   “日本人咋那麽沒有人情味呢?我工作的工廠裏的日本人,見我兒女每個月給我點錢,或是給我買點東西,他們就指責我不該要孩子的錢。我就和他們辯論,為什麽父母可以無私地養子女,而子女卻不孝敬父母?日本社會簡直糟透了……”

   “我常常看見日本的家庭主婦聊天,一個在門裏,一個在門外,一聊倆鍾頭,就是不請客人進去。這叫啥事兒?咱中國多好,生活有意思。”談話的兩個多小時,山本用的一直是他們日本……咱們中國……聽得出盡管來日本快20年了,但他還沒有真正“歸化”。

   “沒有人願意給你講在日本適應的艱難”

  返日淚水伴飯 不讓兒子赴日定居


   受訪人:長古川和子(周秀蘭) 現狀:經營按摩院

   長古川和子說的第一句話是:“沒有人願意給你講在日本適應的艱難。”

   “我12年前剛來時,每天都以淚水伴飯,我實在是不願意回憶從前。我是找到了父親的人,那又有什麽用呢?我的幾個異母兄弟姐妹提到我時,就對我父親說‘你那個中國姑娘……’我來日本以後,先是開飯店、做服裝、現在弄按摩院……我在中國是撫順的小學教師。
  ”

   “我有三個兒子。現在還有兩個兒子在中國。我不讓他們來,來日本幹什麽,當三等公民?我是日本人都這副德性,孩子連日本人都不是,來了就更沒什麽意思。我給國內的兩個兒子錢,也讓他們來日本探親,就是不讓他們定居日本。他們也恨我不把他們辦到日本,但我是他們親媽,不能把他們往火坑裏送。”

  “在中國可以指揮一幫人,每天活得很有成就感,而現在……”

   在中國曾是官員 返日領生活救濟

   受訪者:青山敬子(叢桂貞)(簡稱青山)

   現狀:領取生活救濟金


   青山5歲時被身為中國人的養父母所收養,養父是開鞋店的老板。大學畢業前夕,養父為了保護她,讓她盡量選擇離家遠一點的地方工作。因為沒人知道她的身世,“文革”中她沒受到傷害。後來,青山和大學同學結了婚,育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從技術員、工程師做到高級工程師。

   繼母不認我 我也不認她

   1985年,青山成為營口市人大代表、市婦聯副主任。1986年,在丈夫的支持下,於1987年參加了訪日尋親活動。因為她的特殊身份,當了尋親團的副團長。

   有一天,日方有人要見她,來的人提出一些問題後,厚生省的官員說,97%可以肯定她就是對麵那些日本人的親戚。隨後,她的異母妹妹告訴她,青山的繼母表示可以來往,但拒絕相認。青山聽後十分生氣地說:“繼母不認我,我也拒絕認他們。”

   朋友圈子基本都是遺孤

   回中國後,青山一如既往地工作。養父母分別去世之後,青山也沒有想過回日本,她說:“知道養父母去世,他們都知道我不回日本,這對父母是個安慰。”促使青山回日本的真正動機是她的二兒子想去日本。

   青山是個要強的人,回日本後為了少拿救濟金,她去農田為人家拔過草,掃過廁所,她說:“想到在中國可以指揮一幫人,每天活得很有成就感,而現在……”說這話時,青山的眼裏閃著淚光,現在的青山要領取生活保護(社會救濟金)。不過,她馬上說,好在孩子們都好。青山的朋友圈子基本上都是遺孤。

  日本遺孤調查遺孤在日分布

   22% 東京

   9% 神奈川

   7% 愛知

   7% 大阪

   6% 千葉

   49% 其他

   與子女生活情況

   33% 與子女住在一起

   67% 與子女分開居住

   從業情況

   6.3% 保安及服務業

   0.4% 販賣工作

   0.4% 事務性工作

   3.3% 專業技術類

   67% 技工、製造、建築

   2.2% 農林漁業

   (1999年日本厚生省調查,總人數1416人)

   記者手記

   “如果此事發生在日本,就根本不會有遺孤,日本人對敵國的孩子必然殺掉。”

   日本人稱中國人偉大


   從日本人對待遺孤的態度,可以看出日本民族中的某些特征。

   遺孤是日本侵略者的後代,盡管如此,普通的中國人在生活極度匱乏的情況下,仍像對待自己的子女一樣將他們養大成人,在自己年邁古稀之際,能夠尊重遺孤的選擇,讓子女回日本尋親定居。

   相比之下,作為中國人的遺孤回到日本後卻受到種種限製。如遺孤為男性,成年子女可以全部回日本生活,遺孤為女性,隻能有一名成年子女回日本。


   在談到中國人養育遺孤的問題上,日本人也心悅誠服地表示“中國人偉大”、“日本人做不到”。

   筆者問過許多日本人:“如果此事發生在日本,會怎麽樣?”盡管他們回答的態度不同,但結果卻驚人的相似。那就是“如果此事發生在日本,就根本不會有遺孤,日本人對敵國的孩子必然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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