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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在兒子刀下的婚外情

(2007-11-03 12:54:15) 下一個



  2000年4月3日淩晨,在上海市楊浦區的“大碗麵”餐廳裏有一幫人正在爭毆,情況十分危急。收到社區保安隊員的報告後,長白派出所的民警立即出動,火速趕到了案發現場。

  在餐廳裏,民警們看到有一中年男子正虎視眈眈地手握著一把菜刀,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亦
拿著把沒柄匕首的戴眼鏡的少年。他們立即衝上前去,將這兩人扭獲。此時,邊上的圍觀者告訴民警說,有一男子被這個戴眼鏡的少年用匕首捅了幾刀後,已經帶傷逃了出去。聞知這一情況,民警一方麵將這兩人帶回派出所,同時,迅速出動大批民警和社區保安隊員,沿著案發現場的周邊地區尋找那名受害者。

  終於,在淩晨4點30分左右,在長白新村130號外的一個水池邊找到了那個受害者。借著昏暗的路燈光,民警們看到此人的右手吊在水池的邊上,整個身子緊靠著水池,雙腿跪在地上。身背後有好幾個洞,鮮血不停地從洞裏流出來,他的全身和周圍的地上淌滿了血跡。仔細一看,此人早已停止了呼吸。

  在派出所裏,民警通過對中年男子和戴眼鏡的少年的審訊後得知,他們是一對父子,父親叫黃仁俊,兒子叫黃華。那名被害者則叫阿貴。當民警向這個稚氣未脫的少年問道“你為何持刀捅阿貴”時,他“憤然”說道:“這個人破壞我父母親的關係,我恨死他了,我要替爸爸報仇。”

  與此同時,當黃仁俊的妻子王芳目睹慘死在血泊中的阿貴時,當場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叫喊著:“阿貴,我要跟你一起走呀!”一邊欲撲上前去。見此情景,民警連忙將她拖離現場。途中,神情恍惚的她,幾次欲撞向迎麵駛來的公交車。最後,民警好不容易把她帶至派出所,她又用頭撞碎辦公室的玻璃窗,依舊想自殺。

  帶著重重疑問,辦案民警在對這一家3人分別作了進一步的審訊後,總算查清了該血案的來龍去脈。



  應該說,這是一個普通的3口之家。父親黃仁俊,今年43歲,是上海某國際煙草有限公司的職員。母親王芳在上海某大學的後勤部門工作,兒子黃華16歲,是一名職校的學生。這“上海一家人”的家庭生活,雖談不上幸福溫馨,但十幾年來也算相安無事。然而,自從去年的下半年,在長白舞廳跳舞的時候,王芳通過單位裏的一小姐妹的介紹,認識了阿貴後,兩人的感情急劇升溫。王芳很快墜入了婚外戀的情網之中,這個家庭也漸漸失去了原來的平靜。

  王芳的工作是上班24小時,休息兩天,可為能和阿貴幽會,“熱戀”中的她置家庭於不顧,經常是下班後不回家。有時甚至深更半夜接到電話就走了,整整一夜不見人影。黃仁俊是個性格粗糙的人,再加上自己本身也十分貪玩,在外麵和一幫小兄弟打麻將、鬥蟋蟀,徹夜不歸也是家常便飯。對王芳沒有什麽溫存體貼,對家庭也缺乏責任感。所以,一開始,他對妻子的反常舉動也“木知木覺”。直到後來,他的朋友多次提醒:“黃仁俊,你還不知道,有個叫阿貴的男人和你老婆搞得火熱,經常到單位裏找她。當心不要戴‘綠帽子’呀?”如夢初醒的黃仁俊這才認真起來。

  當天晚上,他把王芳叫住:“今天,你必須老老實實把和那小子的關係跟我說清楚,否則就別想太平?”誰知,他的話音未落,王芳把臉一板,高聲回答道:“黃仁俊,你不要和我亂說,我到外麵去跳跳舞有什麽錯?你怎麽就知道我和那男的有什麽事?”

  “你出去跳舞我不反對,但不能有越軌的行為。”

  “黃仁俊,你不要說了。我現在之所以經常不回來,其實責任全在你的身上。”

  聽得王芳這麽一說,黃仁俊立即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要叫我黃仁俊不在外麵玩是不可能的事。我不回家不是在外麵搞打砸搶,也不是在亂搞男女關係。可是,你今天既然這樣說了,我就全部吃進。但從現在開始,你王芳的一切所作所為不要說對得起我,也不要說對得起你兒子,隻要對得起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們的夫妻關係不斷惡化,幾乎是天天要吵架。此時的王芳已被擅長花言巧語的阿貴深深地迷住了,對他是一往情深。常常是從家裏買好小菜,精心燒好後帶到單位中讓阿貴來吃。可對家人的感情和生活卻是越來越不關心。當原來一直很喜歡的兒子黃華向她要些零用錢時,她常常是雙手一攤,不高興地說道:“沒錢。”而得知阿貴家裝修房子要用錢,她卻會主動地拿出幾千元錢送給他。

  黃仁俊和王芳在家中當著兒子的麵不斷地爭吵時,根本就沒想到他們這樣已經給兒子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目睹著父母互相惡語相罵的樣子,黃華知道是媽媽有了外遇,他感到媽媽不再像過去那樣疼愛他,關心他了。對他的學習和生活更是漠不關心,好像整個心思都在外麵那個男的身上了。作為父母的兒子,他顯得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該對爸爸、媽媽說什麽是好。

  當有一天,爸爸黃仁俊把他拉到身邊對他說道:“黃華,你要作好思想準備,你媽再這樣胡搞下去,我就要和她離婚。”聽到這話,黃華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酸楚。他實在是不願看到自己的家庭破碎,使自己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裏。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他徹底恨透了那個叫阿貴的男人,仇恨的種子在他的心田裏深深地紮下了根。



  4月2日,他們又在家裏整整吵了一個下午。王芳當即負氣離家,跑到阿貴處,哭訴了自己的“不幸”。

  夜深時分,阿貴,這個很會博得女人心的“花心”男人,和幾個朋友坐在“大碗麵”餐廳裏,一邊喝著老酒,一邊聽著自己的“搭子”王芳在“憤怒控訴”黃仁俊。聽著聽著,也許是靠著幾分酒興壯著膽,也許是想在情人麵前擺出一副“英雄”的氣概。他扔下酒杯對王芳說道:“別哭了,我現在就來找黃仁俊這小子算賬。”說罷,拎起電話打給了黃仁俊。

  “他媽的,我還沒找他,這家夥竟敢主動尋上門來。”黃仁俊當即對著話筒吼道:“你講,你現在在哪裏。我不來,就不是黃仁俊。好,你等著。我20分鍾後趕到。”

  放下電話,黃仁俊刷牙洗臉後,隨後從廚房間裏拿了把菜刀朝腰間一塞,準備出門。此時,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父親的黃華,一看這情景,邊說:“爸爸,你一個人去是要吃虧的,我和你一起去。”邊跑到自己住的小房間,從大櫥頂上拿了把沒柄的匕首,想與父親同去。

  此刻的黃仁俊頭腦還算清醒,他對兒子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你在家好好睡覺。”阻止兒子與他一起同去。可黃華堅持道:“爸爸,你一個人去萬一有什麽事,我在家也睡不好的。”望著兒子似懂非懂的神情,黃仁俊再也沒說什麽。

  於是,父子倆帶著菜刀和匕首出了門,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融入蒼茫的夜色之中。幾分鍾後,黃仁俊和兒子便到達“大碗麵”餐廳。跳下車,他直奔進去,望著滿屋子的人喝道:“誰是阿貴?”

  “我就是,你什麽意思?”阿貴站了起來應聲答道。

  “什麽意思?我劈死你家夥!”黃仁俊二話不說,把西裝往後麵一撩,從裏麵拿出菜刀就準備朝阿貴頭上劈去。

  這時,邊上阿貴的朋友連忙叫道:“阿貴當心,他有刀。”聞聽此言,阿貴慌忙後退了幾步,拔腿就逃。黃仁俊見狀伸手一拳向他揮去,可沒打到。阿貴回手一拳,也沒打到。正在此時,黃華衝上前去,舉起匕首就朝阿貴的胸口捅了兩刀。受傷後的阿貴拚命向前逃,不料,心急慌亂之中,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黃華繼續追上去,又朝他的背後連戳了幾刀後,方才住手。一場血案就此釀成。



  現實是殘酷的。作為這場悲劇的當事人之一的王芳,萬萬沒有想到,阿貴竟會慘死在自己兒子的匕首下。同時,由於自己在感情上的放縱,最終導致了丈夫和兒子淪為殺人犯。她深深感到愧對家人、愧對兒子。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與此相反的是,案發後的黃仁俊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一絲後悔。唯一使他覺得懊悔的是不該讓年少的兒子卷入到這場父母間的感情衝突中。在看守所裏,當辦案民警問他:“如果再給你一次回頭的機會,你是否還會用這種暴力手段解決問題?”

  黃仁俊凝神認真地考慮了幾分鍾後說道:“還會是這樣的。我不可能和他坐下來談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平等的地位可談。他把我的家庭破壞到這種地步,並且還要‘消滅’我,我怎麽會坐下來和他談?我要叫他知道,你把別人的家庭破壞了,這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到這裏,黃仁俊緩了口氣,長長地歎道:“在這個社會上,我誰都對得起,但就是對不起我兒子,真的對不起,想不到會把他拖到這樣的地步。”

  身陷囹圄的黃華,並不知阿貴早已因為他那幾刀而命喪黃泉。當辦案民警在審訊室裏提審他時,他痛哭道:“我想我有可能出去的話,我會向他?阿貴?賠禮道歉的,請他原諒我的一時衝動。”當民警問道:“這件原來是你父母之間感情上的事,使你這個做兒子的卷了進去。現在你是怎樣想的?你責怪他們嗎?”

  黃華邊哭邊說:“我不怪我爸,怪就怪我自己做事不用腦子。現在萬一爸爸和媽媽離婚,就算再苦、再窮我也和爸爸一起過。他在上海就我這麽一個親人,爺爺奶奶都死了,也沒有兄弟,我不能離開他。”

  在看守所裏,黃華依然牽掛著自己的母親。他多次對辦案民警說:“對我媽,憑良心講我在裏麵很想她。她雖然在外麵做了不好的事,但我就這麽一個媽媽,我真的很想她。”

  需要指出的是,盡管黃華口口聲聲說這事不怪自己的父母,但這並不意味著黃仁俊和王芳可以不承擔任何責任。相反,他們對這一慘案的發生恰恰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熱衷於婚外戀的王芳更是導致慘案發生的直接原因。這一切,無疑再一次對目前社會上一些視“婚外戀”、“情人熱”為時髦的人敲響了警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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