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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鬼話:2011年 9月07日

(2011-09-11 12:51:27) 下一個
上午10點鍾,我正在小區運動場同秦德華老先生聊天,老劉來電話,他說:剛才我在網上看到一條特別新聞:為牛召開追悼會……真逗人,我把文章發到你qq郵箱。
9月6日大河報報道:
搭靈棚,掛挽聯,設祭台,讀祭文,還有和尚念經文,並為之做法事祈禱……被隆重祭奠者,竟然不是人,而是牛!這場看似咄咄怪事的場麵,發生在漯河市召陵區召陵鎮。
這場追悼會隆重異常。在如亡人之靈棚大小的帳篷內,一頭掛著“我被餓死了”白紙條的奶牛模型前,擺放著祭品、燒紙並點燃著2隻白色蠟燭,左右是一對挽聯,橫聯是“人牛情未了”。靈棚外,一人多高、寫有“冤”字的白色挽聯近10個,分設在靈棚兩側,約20多人圍聚著靈棚神色肅穆。隨後在一座羅漢林立的廟宇內,舉辦了“給奶牛做法事,告慰在天之靈”儀式。
事情起因在於,省裏給230頭奶牛下撥的60萬元扶持資金,被漯河市召陵鎮截留挪用。經反複協商,鎮政府才同意返還30萬元。另外30萬元,按原鎮書記閆某的說法,衝抵了2000年至2006年的“租地款”。接著奶牛場多次被封門,最長一次長達14天,導致70頭奶牛相繼死亡,40多噸牛奶變質。
奶牛場租用召陵鎮的土地到2020年才到期,然而在2007年5月,召陵鎮原鎮長焦某,竟與一村幹部石某簽訂無限期合同,將奶牛場所租的土地及地上附屬物,以收取“土地出讓金”的名義私自轉讓,並且價值六七百萬元的土地和地上附屬物,竟被以110萬元低價出售。
……
這兩天,對奶牛追悼會的新聞,網上有許多評論。
一、這場吊詭“追悼會”,其實就是奶農另類的、苦澀的權利宣言。經費層層扒皮不是新聞,行政權力伺機揩油也不是頭一次,這個案例揭示的更深刻的道理是,缺乏救濟渠道的農民,在這些權力遊戲中處於多麽弱勢的地位。長達11年的葫蘆官司,鎮政府對專用扶持資金想截留就截留、想“衝抵”就“衝抵”,想封門就封門,造成70頭奶牛死亡、40多噸牛奶變質的損失。在這樣一個令人氣憤的漫長過程中,奶農的救濟渠道哪裏去了?
二、奶農們在維權無門時,多麽希望有一家機構、一個渠道、哪怕一個人站出來……紀檢、司法部門難道不應對60萬專用扶持資金的發放和使用進行監督嗎?本應2020年才到期的奶牛場土地,被鎮長“一女二嫁”,這樣明顯違法的事情為何不予製止?價值六七百萬元的土地和地上附屬物,竟被以110萬元低價出售,其中有無貓膩?這場怪異的“追悼會”,追悼的不僅僅是被權力野蠻封門而“冤死”的奶牛,更是對自律的權力、暢達的救濟的呼喊與渴望。還是那句話,表麵有多滑稽,真相或許就有多沉重。
 三、諸多評論中,有一位叫龍敏飛的人認為,為奶牛開追悼會的舉措,第一時間就被標簽化解讀——另類維權方式的表達。但“奶牛追悼會”並不完全等同於之前的跳橋秀、跳樓秀等……用工單位拖欠農民工工資,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而這次卻還未完全明朗。發帖者稱是政府截留扶持資金,而政府則認為是衝抵“租地款”,真相依舊是撲朔迷離。我們凡事都應該站在客觀的立場,這樣才能更好地解決矛盾。為奶牛開追悼會是一種不理性的表達,無助於矛盾的解決。同情弱者,可以理解,而一旦人人如此,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暴力呢?
……
老殷曰:
1、為奶牛召開追悼會,是極有創意的行為藝術,實質是維權。值得眾多的維權人士思考。
2、奶牛場主是弱者,同有權的鎮政府官員較量,輸的可能性大。要有屢敗屢戰的精神。
3:龍敏飛斷言:為奶牛開追悼會是另一種暴力。我不知道暴力有幾種形式,更不清楚“另一種暴力”的內涵是什麽,但我隱約感覺到龍氏的高見是另有圖謀。我不便說龍氏是五毛黨,但他的此論應受到政府特別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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