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0年 07月10日

今天早上6點多鍾，陳碧波來了。一進門，他就說：你8點鍾前要到醫院，我就趕早來。
陳說：昨天下午，我到嶽州電腦城，30頁資料，刻錄11個光盤，收70元錢，平均每個光盤不到10元錢。上次在北京，也是30頁資料，刻錄兩個光盤，收了我200元錢，一個光盤100元。真沒有想到，北京宰人這麽凶！
我說：這種光盤才幾毛錢一個，掃描，刻錄，都很便宜，你不懂行情，又是外地人，就宰你。
陳：我以為北京要正規些，誰知道這麽邪？
我：其實，最不正，最邪的就是北京……你想想，如果北京正，其他地方敢邪嗎？
陳：那倒也是。
我：你在北京的哪個店子刻錄的？
陳：就在最高法院旁邊的一個店子，打字，複印，傳真，掃描，刻錄，生意很好。
我：開票了嗎？你下次去北京可以找他，問他：刻兩個光碟，憑什麽收兩百元。
陳：沒有開票。
我：沒有憑據，就不要找了。
陳：那個店老板很神氣。他對我說：我同最高法院的法官都很熟，有什麽打官司的事，可以幫忙，隻要肯出錢，什麽都可以擺平，搞定……講話口氣大，牛皮得很。
 我：他不是牛皮，現實就這樣，隻要有關係又有錢，當然就好辦事。過去有句俗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如今呢，無理有錢走遍天下，有理沒錢寸步難行。這個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陳碧波主正義，依法理，但沒有錢，結果呢，到處碰壁。
陳：世道變了，黑白顛倒！
……
陳碧波說：胡星鬥教授要我把資料給他，他答應幫忙搞一下……請你幫我把光盤資料發給胡教授。
……
我看陳碧波，他的眼神中似乎又充滿了某種希望。然，我覺得這希望有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