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10年04月07日

上午10點，我同老伴在天安門。張超群打來電話。他問：你在忙啥？
我：我在北京。
張：怎麽又去北京？
我：老伴從英國回來，我到北京來接她。
張：那好。老夫老妻，要互相多關照。
我：我這老婆同你老婆不一樣，我做的事，她能理解，我不瞞著她。
張：在這點上，我很羨慕你。
我：昨天上午，我去趙紫陽的靈堂，老婆埋怨我，為什麽不等她回來後一起去。她說，趙紫陽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應該去鞠躬。
張：啊！你去祭趙紫陽了？
我：這是多年的心願。剛好遇上淸明節，約了幾個朋友同行。
張：你做的好。趙紫陽是共產黨最了不起的領袖，他的曆史功績，曆史地位……有沒有代表我向趙紫陽鞠躬？
我：你沒有授權。
張：哎，我不知道你會去嘛，這種事還要授權？
我：下次再去吧。我答應了趙五軍，要送本民間印的“改革曆程”給他。
張：好！下次我們一起走。
我：你那“印書門”處理得怎麽樣了？
張：還沒有完呢。這事麻煩，有點危險。
我：危險？什麽危險？你自作自受。我和小劉都認為你是走進了誤區，你要接受批判。不過，小黃好象很能理解你。
張：這事隻能慢慢來。
我：算了，我不願聽你說這話，別浪費我的長途電話費！
張：別那麽小氣嘛。“印書門”， 他們再要逼急了，我就會同他們公開幹！
我：你敢？
……
同張超群通完電話，我們來到了金水橋邊，人來人往，很多人站在毛主席的畫像前拍照。我停下腳步，凝視毛像。我忽然想起了1965年國慶節，我第一次參加國慶遊行，毛主向我們揮手……想起了1966年8月18日，我是紅衛兵，參加大遊，接受毛主席檢閱……想起八九真英雄瀏陽三壯士……
我的心跳忽快忽慢，身上忽冷忽熱……多少年了，這畫像為何仍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