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09年12月23日

2009年12月23日 星期三 晴

      今天晚上7點許乘898次車離開鹹陽。

      中午，嚴明請張先生和老馬在小客香酒樓吃午飯。張先生在國營大企業工作。兩年前由北京來西安。他從西安到鹹陽同我們見麵。交談中，他說：在北京呆久了，乍到西安真還有點不適應。

      我：主要是氣候和飲食吧？

      張：不是。我是講工作上，辦事的套路上，西安和北京有很大不同。

      我：什麽意思？

      張：比如說，錢……如今搞項目，求人辦事，都得花錢，要用錢開路，不然是辦不成事的。在北京辦事吧，一要有錢，二還得要有關係。二者缺一不可。你光有錢，沒有關係是不行的。你同他沒有特別的關係，他就不敢收你的錢。你就別想辦成事。西安這裏吧，就點不同了……特別是同延安人打交道，餐桌上酒一喝，雙方一敲定，錢一甩，成了。

       我：西北人豪爽，不繞圈子。

       嚴明：不是喲。北京當官的既要票子又要麵子。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這裏當婊子的不立牌坊。給錢就上床。

      馬：是的。我們這裏建地鐵，先期投資100個億……有百分1、2、3的接單費。我的一個熟人應得100萬的介紹費……後來對方沒有給。他就邀集了十幾個人上門去鬧。不給是不行的。

       我：這個，我真的很難相信。

      馬：現實就是這樣。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