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2009年12月19日

  2009年12月19日 星期六 晴

▲譚偉雄先生（30年前同事，下崗職工）給我發來手機短信。短信的題目叫“責任”，兩段文字：

     “前些天，在長動家屬區抓了幾個小偷，都是十二、三歲的流浪孩子，他們被憤怒的大人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真的很可憐（當然也有些可恨）。這些少年本應該在家裏享受母愛父愛的溫暖，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由於父母沒有責任心，無情地將他們推出家門。他們小小年紀就麵對很血性的社會，其生存多麽不容易！我很同情他們，可憐他們，他們的父母太沒有良心了！”

    “由此，我想到下崗工人：他們對黨很忠誠，年輕時為國家獻出了青春，年紀大了，卻強行叫他們下崗。下崗就是失業，斷了收入來源，他們四處奔波，生活窮困，許多艱辛。如今國家富裕，外儲有幾萬億美金，官員大肆斂財，揮金如土。黨卻把下崗工人忘記了，拋棄了。黨有責任心嗎？有良心嗎？黨和那些棄兒的父母不是一樣嗎？”

        偉雄發完短信後，給我打來3次電話。第一次，他問我“對這短信怎麽看？”我笑而未答。

        第二次他再問。我仍是吱唔。

        今天又來電話問：你到底怎麽看？寫得好還是不好？

        我說：我很難講好和不好。你看到了偷兒被打，產生同情，責怪偷兒父母……由此聯想到下崗工人……最後得出結論：黨也是沒責任心不講良心。你有這樣的認識，當然也行。或者要說也有點道理。但是，黨和下崗工人現在是種什麽關係？應該是種什麽關係呢？如何改變現行的關係？……黨僅僅是沒有責任和良心的問題嗎？

        譚：啊！我明白了！

        我：你明白了就好。不過，現在不明白的人太多，太多…… 下崗職工也就無可奈何了！

▲ 上午9點，乘2路車去火車站。在新路口有一年輕婦女抱著一小女孩上車，我讓座。小女孩馬上說：謝謝爺爺！她母親也點頭示意。

       我說：不用應謝。小朋友，幾歲啦？

       她笑笑而不答。她母親說：寶寶，快告訴爺爺，你多大了？

       小女孩用右手握住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說：我兩歲啦！

       我：你真聰明，好乖！

       這時車在紅綠燈處停下，小女孩眼睛瞧車窗外，忽然大叫：警車！警車！媽媽，警車！

       車的左邊確有公安警車。我覺得奇怪：兩歲小歲怎麽認識警車？怎麽顯得那麽驚奇？
    
       我問：小朋友，你知道警車是幹什麽的嗎？

       女孩：抓壞人的。

       我問：誰是壞人？

       女孩：警察就是壞人！

       我懷疑自己耳朵病了，忙問：你說誰是壞人？

       女孩：警察就是壞人！

       母親：寶寶在外麵不能亂講！

       女孩：媽媽，我回家再說“警察就是壞人！”

       說話間，車到在聯運站。母親摟著寶寶下車。女孩揮著小手：爺爺，再見！

       我目送她們朝澳爾瑪超市方向……這小女孩真機靈，但她怎麽說“警察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