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10月29日

2009年10月29日 星期四
   今天下午1點多到鹹陽。列車晚點，馬懷義到車站接我，在出站口等了一個多小時。見麵後，稍作休息，便去看他的家庭“博物館”，這是我此行的目的。
   到一小區，老馬領我上4樓，他打開兩重防盜門後說：賊太厲害了，砸爛鐵門，盜了三次。有一次三個人冒充公安幹警，敲門進來後，搶了幾幅字畫和玉器就走，我找到公安局報案，也不了了之。我真沒辦法。
    三室一廳，百餘平方米，牆上掛的，地上擺的，全是藏品，極為零亂。我有些驚訝：這就是你的博物館？
    馬：是呀，昨天我還特地請了兩個人整理了一下，迎接你來參觀。
    我：我對收藏沒有興趣，也很外行。
    說話間，客廳迎麵孫中山和蔣介石的兩幅字引起我的注意。我說：我見過孫中山和蔣介石的字，孫中山不會寫行書吧？
    馬：對這幅字是有爭議。
    我：你收藏了不少仿品吧？
    馬：我估計50%以上是假的。
    我：那你不上大當了？
    馬：搞收藏的人哪有不上當的？
    我：總數有多少？
    馬：2000件以上。
    我：有這麽多？可別吹牛喲。
    馬：這屋子不住人，都是放藏品。另一套住人的房子裏也有不少。金縷衣就有三件。
    他邊說邊找出裝金縷衣的箱子，拿出一件鋪在地上，給我看，馬說：金線被抽走了，用銅線穿上的。然後，又拿出大清皇上的用品，花瓶，玉器等。還有青銅器
    我：我估計這都是假的。真的到不了你手。國家文物法也不允許。
    馬：隻要自己喜歡，不論真假，我都收藏。
    我：假的怎麽能脫手？
    馬：我的藏品基本上還沒進入流通……
     ……
    月中，老馬同我一起去拜會李銳老先生。交談中，李老拉我們到他的書房，有點動情地說：我都93歲了，剩下的日子不會多了……你看，我滿屋子的資料，交給誰？……研究我李銳的有好幾夥人，有人提出成立李銳基金會，你能不能同他們商量商量，合起來……
    馬懷義當即表態：由老殷牽頭，我負責全部資金……
    此後，老馬多次談及此事，約我速去鹹陽，落實在李老家的承諾。可當我麵對這滿屋子的東西，真假難辨，事情並不好辦。
    頭有些發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