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鬼話09年6月10日

中午在泰和酒店。
      樊司令（原軍分區副司令）邀餘半仙（本市命理學者）歐陽鬆（原省工商局長）和我聚會。我們4人算是同齡人。
      陽鬆去年11月遇車禍，當場暈死，如今身上還埋著鋼筋，走路有點跛，但精神還不錯。服務員端上一盆清炒苦瓜，是廣東產品，肉厚而味很苦，我搖搖頭。陽鬆卻說：我這輩子什麽苦都吃過，吃苦瓜倒覺甜。
      我說：能逃大難者，或有後福。我觀你麵像，當活99歲。陽鬆馬上舉杯，並說：到時候請你老殷為我主持追悼會。
      我說：好的。悼詞由我寫，錄入巴陵鬼話……春節，儲波來嶽陽，見你了？
     陽鬆搖搖頭：他怎麽會見我？
     我：你為儲波擔擔子，自己坐牢，保護了他，他不感恩？……你去內蒙，他還是高規格接待你了吧？……
      陽鬆：儲波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是在官場混過的人……除了互相利用，哪有真情？……他兒子逃出境外，回來了嗎？
      我：早回來了。儲惠斌隨父親儲波一起來嶽陽。
      樊：儲波聰明。中紀委找他談話後，馬上把錢退了。中央保了他。有驚無險。隻是掉價了。嶽陽人還是說儲波是貪官。
      我：貪官曆朝曆代都有。現代貪官被查處的是少數，更多的是沒有被查處。查處了的，曝光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貪官。沒查處的，民眾不知道，以為他不是貪官。儲 波屬於查了一下，曝光了一點點，馬上又屏蔽了。但人民說儲波是貪官並沒錯。因為儲波上交三千萬元，就是貪的證據。不能因為沒有受到司法查處，就說他不是貪 官了。不過，我老殷一直認為，作為省委書記的儲波撈幾千萬，應算很廉潔的了……中央保儲波是從穩定官場大局出發……網上有篇講“蒙古王”的文章，對儲波的 問題分析得還可以，作者是真名真姓。現在這篇文章被刪了。
      陽鬆：徐憲平調北京，發改委當副主任……他是你的老部下……陪儲波來嶽陽，拜見你？……
       餘：徐憲平哪敢見老殷？徐憲平隻同儲波□□□□□，□□□□。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我說：人各有誌……不談這些……這酒鬼酒好喝！
       樊司令說了4句順口溜，末兩句是：舉杯會朋友，垂釣度春秋。老樊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人緣好，朋友多。隻要朋友遇到麻煩或者災難，老樊總是盡力。釣魚是他的 嗜好。前年年末，在采桑湖釣得一條青魚有54斤重。晚上請了兩桌客吃魚，喝了4瓶五糧液……他曾邀我釣魚，我說：釣魚是殺生。他說：魚就是該人吃的。這是 菩薩規定的。
      餘半仙曾嗜酒如命。如今因病戒酒。他說：我是兩次死裏逃生（患高血壓、腦血栓住院搶救），每次醒來都想到你，不知你是否還活著。市裏經常有傳說：殷正高消失了。今天，我們還能見麵，真好！……真要死的話，還是提前告訴一下。
      我說：仁知上師提前5年預告自己的死日，我母親提前半個月……我也要爭取提前預報自己的死日……
        ……
      胡扯，瞎說，盡是鬼話。卻很湊興

[周亞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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