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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
Redding 中心地段烏龜灣( Turtle Bay )的日晷橋(the Sundial Bridge )橫跨沙加緬度河( Sacramento River ), 2004 年的國慶日才建成,到現在不足三歲的曆史,卻已經吸引了不少的遊客前來觀賞。
要看日晷橋的人,通常會說:“走,去看看玻璃橋吧”。這樣的稱呼,是因為這座由鋼鐵、玻璃、花崗岩建造而成的大橋,橋麵絕大部分是玻璃的,半透明的身軀輕盈亮麗,在夜晚尤其悅目,宛如流星留給暗夜的紀念品,凝固成可以觸及的光芒。
倒是它因之而得名的計時功能,很少被人重視了。
時鍾:
日晷橋,顧名思義,是可以看時間的。橋身由兩部分組成,一是投身陰影用的指針( gnomon ),另一部分是位於橋北的表盤( dial plate )。如果我們用它來測量時間,太陽給我們的時間信息本是確鑿無疑的。然而,如果我們對比一下我們腕上的手表,就會發現兩者的時間差異。這主要是由四季晝夜長短不同造成的,我們手上那個是現代版時間,或者說是傻瓜版時間。
看日晷橋的時間就沒有那麽簡單,要考慮到地球的軸線等等因素。由於這座橋還起著跨河運輸的作用,所以要建得合乎日晷角度就不大現實。基於以上原因,以及緯度的問題,這座大鍾每年其實隻有一天顯示的是跟我們的手表一致的時間,那就是每年的 6 月 21 號。
指針
環保:
從環保的角度而言,這座橋的修建也有著不同的意義。它高懸的塔座和鋼索將橋身牢牢吊起,橋下麵沒有入水的實物支撐,為的是不影響這一帶的三文魚產卵。
這讓我想起老酷鷹文中的一段話來:
從橋上走過,寬闊的河麵就在腳下。據說,這河是三文魚產卵撫育下一代的搖籃。當年印第安人沿河而居,靠捕撈河裏的黑魚和三文魚為生。每年當第一條魚從遙遠的海洋返回的時候,印第安人特地舉行“第一條魚”慶祝儀式。這些First People嚴格遵守“隻拿夠自己所需的就好了”的規則,把剩下的留給其他沿河居住的人們,包括從太平洋一直到阿拉斯加,甚至日本海域的漫長的遊程。但是,現代的人們不再像從前那麽謙卑,貪婪的過度捕撈的結果造成三文魚產量越來越少,有些品種甚至瀕臨滅絕的境地。
為什麽沒有受過教育的印第安人反而懂得愛護環境,更容易和大自然融為彼此相安的和諧的一體,在從前印第安人時代,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麽多毒物,廢品垃圾,汙染,臭氧層,地球暖化。難道文明隻是促進了財富的堆積和人們對大自然的傲慢?“給我魚吧,哪怕是小魚,哪怕是小小魚……”,突然想起來這首印第安歌謠,簡單的歌詞裏流露出多麽深厚的對自然之母的敬畏。
確實,隨著提高自身生活質量的要求而來的,是我們人類對自然的關照越來越少。但是,由於同樣的原因,我們也在越來越嚴肅並且緊迫地思考和解決環境保護的各項問題。 印第安人意識到的,是環境直接關係著他們的生死存亡。而今天的我們,有太多中介阻隔了人類同自然之間的那層關係,給我們造成一個誤會,就是人類的智慧可以把環境惡化的弊病化整為零。然而,中介保護不了我們,它們隻是在拖延時間,製造假象。當生死存亡的問題在中介無能為力之際再次凸顯出來的時候,敬畏就會隨之而來。
希望那個時候不算太晚。
朋友:
去日晷橋就會想起去年同朋友一起在橋上漫步。當時寫下一段文字:
周六的晚上,十點半活動結束後,我帶著三個孩子,同一家久不見麵的朋友一起去Turtle Bay的Sundial玻璃橋散步,就是在這等熱度降下去但又沒有散盡的夜晚。為了涼快,我打赤腳,在玻璃橋麵上走,腳底仍然是溫熱的感覺。我們三個大人五個小孩一路逛過橋去,說了好多有關無關的閑話。一直到過了橋頭,來到水邊,才有微弱的暖風吹向我們。在路的盡頭,我們打轉身向回走的時候,我想,這些看似溫和綿軟的友情和感受其實相當堅韌而且久遠。
想說的是,這是我感覺極舒服的一種朋友關係,雖然不常常見麵,但是每逢見麵,都舒舒服服的,不曾有大喜,也絕沒有大悲。大家都像橋下的水一樣,在半透明橋麵的光亮之下安安靜靜地流著。
我們拍攝的晚上的橋:
別人拍攝的白天的橋:
我覺得還是行萬裏路,不讀書,路也沒白行。玩了唄。:)
我覺得行萬裏路,讀萬卷書這句話說反了,應該是先讀萬卷書,再行萬裏路,這樣那些路才不白行。
我也去過很多地方,但沒有關於自己走過的地方的文化曆史的背景知識,不過是走馬觀花而已。這個漂亮的小橋,如果讓我去走走,估計就是兩張照片的收獲,被無名一寫,我的今日早餐就有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