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老生常談:“愛”是什麽??】

(2005-10-26 23:15:12) 下一個
去年,在比較中英語言習慣及用法時寫了首詩,詩的題目來自母語 的庫存,叫“我疼你”。 大家知道,中文與英文有句法上‘本質’性的不同。英文是主-謂-賓 結構的,而中文的簡單句則是由兩個‘部分’或‘內容’組成的。 比如,講英文時,你必須說: I ate the fish.[我吃了魚。或“我把魚給吃了。”] 而不可以說: The fish ate, or The fish I ate. 但,當你被問“魚和牛排你吃了麽?”中文裏,你可以說“魚吃了,牛排沒吃!” 或“魚我吃了!” 盡管“魚”占的是主語的位置,但它不是句子的主語,而卻完全可以帶一個像“吃” 這樣的及物動詞。主語“我”可以省略。 這個簡單的例子說明了不同語言在人的大腦思維/意識裏所設置的“軟件”也不同。 人們感到掌握一門外語困難的原因與此有關。就是有的人大腦裏的“語言軟件”可 能容易吸收其它語言,有的則不喜歡外來語的介入。 回到“我疼你”,我起初認為這是與“我愛你”相同的單句,主-謂-賓。可仔細 想想,“疼”既是形容詞,又可以與動詞“愛”組成“疼愛”,但偏重“愛”。 “疼”怎麽會是“愛”呢?這就是中文的詩意,內涵!!在翻譯成英文時,我們不得 不加上一個討厭的介詞i ache [for] you,“我為[愛]你而疼”。 注意,“疼”不是 hurt, pain 或 painful。 在北方的方言裏,人們把“愛”割舍了,隻要“疼”! “疼”,道出了愛的真實的一麵,去除了“水分”。 詩裏,我回憶我的祖母,母親從未對家人說過“我愛你”,我也從未對她們說過“我愛 你”。現在英文對世界的影響大了,中國人說“我愛你”的也普遍了,不隻限於情人之 間了。我對外國朋友講,他們都無法相信。 和大家一樣,我認為我們的母親,祖母是愛的同義詞。 可翻譯時,似乎遺漏了點兒什麽,所謂的 Lost in translation! 可“我愛你”這三個字在將英文的國家裏是被普遍使用的,除了家人之間,同事/朋友 /同性/異性/同學/師生/主客/陌生人等等之間都可以說“我愛你!” 我們還總聽到有些人說如何如何的“愛”國,“愛”人民,“愛”軍隊,“愛”本職 工作等。小布什說在伊拉克犧牲的將士們都是因為愛祖國愛人民而死的,他說這話的 時候很嚴肅,好像大便幹燥似的。 這裏的“愛”無形之中就被加了水,但人們照說不誤,如中國的“禮多人不怪”,一個 陌生的外國人如果對你說“喔,你真有本事,我愛你!”你也會心兒裏美的。 但,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不論中文還是英文,這三個字在我的舌尖上轉悠了好幾年才開始 自然地對很多人講。因為別人對你講“我愛你”,你也隻好回答“I love you too!” 但,當中國人不經常在一般的場合裏說“我愛你”的時候,別人會以為我們不懂“愛”, 不會“愛”,要不就不懂“浪漫”。 在英語國家裏的朋友可能都有類似的體會,不論你托福考得多高,“我愛你”照樣會難倒 英雄漢! 愛,是人生最大的主題曲,也是詩歌/藝術裏永恒的主題。 如果誰說我們不懂“愛”,我們可能會蹦起來跟他練拳擊。事實上,連殺人犯,強盜都有 “愛”的。“愛”是人的本能之一,但每個人對“愛”的理解不同,“愛”的程度與廣度 也就不一樣。 在巴勒斯坦,阿富汗等地捍衛祖國獨立的鬥士們不懂‘愛’嗎?難倒“愛”隻停留在 “羅蜜歐與朱麗葉”式的標準嗎? 昨天,我對送貨上門的墨西哥朋友說“我愛你!”因為他的西瓜比誰的都甜:) 今天,我也在信裏對父母使用了同樣的“我愛你”。 相比之下,“愛”似乎比“疼”容易多了,簡單多了,無論從語義上,還是句法上。 請諸位灌水,分享些經曆/經驗/智慧。 附: I Ache For You My mother and my grandmothers never said "I love you" to any of us who still make them sigh in the deep of the night and their hearts ache xin teng, 心疼, a phrase that raised me reminding me the opposite of love & the opposite of ache They have been practical with everything to live on salary, rice, salt, meat, words every laughter is a ritual sacrifice abundant girlhood, youth, dreams tears can be sweet and when heart aches we are told it's real What do words have to do with the first pain I made my mother suffer? Now my heart is old enough to understand my mother tongue though I have forgotten the ritual, but sacrifice still abundant And I learned the universal phrase "I love you"---perfect grammar---subject verb object I say to my significant other friends, coworkers, pet, strangers in square protesting against war except my mother, grandmother (the other one died when I was 13) who to this day still prefer the old metaphor of heart and ache Between two languages I have to make my own before I lose them all metaphor and grammar myself and non-self love is sweet but the ache of the heart so real : 06/23/2004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