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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賴——...?勢力的化身和旗幟

(2008-07-10 14:11:02) 下一個
達賴喇嘛與達蘭薩拉的聰明之處

拉薩騷亂已經基本平息,西方媒體對於這件事的報導,因為奧運聖火傳遞的緣故,仍然是沒完沒了,鋪天蓋地。如此持久、大規模、眾口一詞地對一個國家進行負麵報導,實屬罕見。

  每一家西方媒體都會堅稱自己做到了平衡、中立和客觀,呈現了當事各方的說法。但是,如果傳播學者做內容分析的話,卻一定會發現他們用來形容中國的貶義詞的嚴重程度和出現頻率高得驚人。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十三億中國人中的一大群,大概都會對他們看待世界的態度做微妙的修正。

  新聞還在進行中,說不定還有更驚人的發展,真正冷靜理性的反思非得要隔了一定的時間和空間,情緒淡定下來以後才有可能,我願意先談幾點熱血衝頭期間的感想:

  一切與奧運掛鉤:西方媒體在之前所謂食品藥品安全、產品質量、達爾富爾部族衝突、新聞自由、民主人權等議題上,對中國已經有類似表現,也都跟奧運會聯係在一起。隻不過這些議題中沒有一個能像今天的西藏騷亂這樣戲劇性,這樣能煽動各個陣營的情緒。同時這件事情又離奧運會開幕這麽近。

  西方新聞標準的兩麵:空前的戲劇性也在中國人眼前無限放大了西方媒體的偽善、雙重標準和霸道。中國網民花了很多精力去找西方媒體修改照片胡亂配圖的烏龍,其實更壞的是在文章和電視解說裏對事實進行剪裁拚貼。

  比如他們會引用中國政府和媒體的說法,但往往在用詞、語氣方麵不加掩飾地流露出懷疑和嘲弄的態度,並且馬上用達賴方麵的話來做“但語”。

  他們在引用任何來自中國官方的數字和說法時往往要在後麵加一句“以上說法未能經獨立報導證實”,但在引用達賴喇嘛和海外流亡藏人組織的話時卻不加這句話,仿佛任何流亡藏人說出來的話都必然比中國人的話可信一千倍,哪怕是用常識就能判斷為假的東西。漢人、回族人的傷亡可以完全不提或者含糊其詞,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卻動不動就說軍隊對藏人進行血腥鎮壓,其偏頗立場一目了然。

  種族主義vs. 民族主義:西方媒體的報導謬以千裏,還執拗不認錯,根源或許還是意識形態偏見和西方中心主義。今天不少西方人在對中國的意識形態偏見之下,也有種族的偏見,他們常常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居高臨下的態度。那種傲慢,很難說不是來自種族優越感(他們可能會說自己是世界公民),但是我們有任何民族主義的情緒,在他們看來都不正當,都是偏狹愚昧和危險的,是一群可憐的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暴民,被洗腦(或者收了錢)的二十一世紀網絡義和團。

  達賴喇嘛與達蘭薩拉的聰明之處:西藏問題的曆史和現實都錯綜複雜,說到底是幾個大國的地緣政治、實力政治,是國家競爭,水很深很髒,不是小老百姓能夠了解的。

  但是達賴流亡四十九年,成功地將西藏問題國際化,很大程度上是靠了身邊一群誌願或者領薪水的職業政治化妝師,他們來自西方各國,用西方通行的語言把達賴要傳達的話送進西方政要和民眾的耳朵裏。

  看達蘭薩拉幾個所謂官方網站、流亡政府的新聞稿、達賴的各類演說,英文都寫得非常地道,專揀一些西方人愛聽的、流行的、容易共鳴的議題,像“保存西藏獨特的語言和文化”、“宗教自由”、“人權”、“文化滅絕”等等,來發揮。

  我們應該如何應對:中國的年輕人完全可以到美英法等國去學習政治傳播和政治化妝術,回來用他們的遊戲規則來玩媒體、公共關係和議程設置,一定不比達蘭薩拉差,他們畢竟是建立在太拙劣的謊言基礎上了。隻可惜我們的政府在這方麵技不如人。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改進一下方式——比如最起碼不要再用“人麵獸心的豺狼”、“狗急跳牆”、“茍延殘喘”、“垂死掙紮”這樣的文革語言批判達賴,這些都是雞同鴨講,圖一時口舌之快,反倒傷了自己形象。

  事實呢,在官方媒體的報導之外,在拉薩工作、旅遊、做生意的漢族年輕人,發了很多的博客文章和照片。更打動我們的是,他們完全出自個人真實體驗和感受而做出的真實反應,完全沒有一些西方媒體宣稱的“中國政府組織、鼓勵的網絡反擊”的因素。

  我們也讀王力雄關於西藏的書和文章,相信比大部分外國記者讀得多。我們也有藏族朋友,也很尊重他們的文化,對他們充滿善意。迫害和壓迫,至少作為個人我們沒幹過,作為納稅人我們還間接資助了藏人。我們要大聲告訴他們:中國的年輕人,善良、受過很好的教育、耳聰目明,這一次的憤怒,不是出於無知,是出於對你們的了解。你們的謬誤,才是出於無知和傲慢。

  其實很多西方人在網上的筆戰裏替中國說話,他們母語是英文,也很博學,他們跟那些對中國抱有很深成見的人辯論,引經據典,語言和論證都比親自上陣的中國年輕人要強很多。所以西方世界並不是鐵板一塊,不是一個聲音,這是思想和言論自由可貴可愛的地方。即使是支持達賴的一些人,也不是沒有跟他們辯論的空間,新一代的中國人應該和平、理性地跟他們去辯論,講常理,說人情,而不是停留在解氣和泄憤的水平上。

  網上有一位西方朋友極力為中國在西方媒體報導中遭到的對待叫屈,他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中國是全球舞台上的幾個大男孩之一了,得長一些厚臉皮出來。美國人會關心中國、俄羅斯和古巴的媒體怎麽說他們的壞話麽?

  另一位西方人說,這次在網上打仗的中國年輕人讓他想起《色,戒》裏頭的鄺裕民和王佳芝們,一腔熱血,天真幼稚。還真有點像,我們不認同政府的一些政策,但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整個國家和民族的形象都賠進去。隻不過我們在貢獻微薄力量的過程中,多一些專業精神才好,要比鄺裕民他們有長進。論戰的激情平複下來之後,恐怕還得“各就各位,各安其位”,當今世界的政治經濟格局、力量對比就是這樣,西方媒體的強勢霸權短期內無法撼動,但是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每個人小小的卑微的工作,積少成多,總有扭轉的一天。

  同時我們也要反躬自省,國內的種種問題,特別是政治文明的進步,都需要年輕中國人謙卑紮實的努力。在國家競爭的背景下,愛國無罪,但是我們要舍棄圍城心理,不能總想著這是一場全世界與我們的對決;我們仍要保持包容和開放的態度,在批評西方人的同時,我們自己也要避免漢族優越感,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對於西藏問題和西藏曆史,也應該抱著尊重的態度,去了解和認識。政府的治藏政策,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的地方,也都應該開放檢討和批評。

  錢穆先生講,不能對“民族已往文化,懵無所知,而猶空呼愛國”,又講“凡其所愛,必其所知…惟知之深,故愛之切”。他在對日抗戰最慘烈的年代說的這些話,感歎中國人是最缺乏國史智識的國民。這樣的情形,到今天恐怕隻有更糟糕。

  我們真要把自己的曆史搞搞清楚,把自己的根弄弄明白;對本國的曆史抱一種“溫情與敬意”,同時也不遮醜,不避諱;這樣才能知道支持什麽,反對什麽,又為什麽要有這樣的支持和反對,才不會陷於過度自卑或盲目自大。

  溫總理常引用《詩經》裏的“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中國經曆過去兩個世紀的苦難,相信在新一代理性、智慧的中國人手上,一定會煥發出她新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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