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野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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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億美元建亞馬遜大壩 裝機量逼近胡佛大壩

(2011-05-31 10:17:23) 下一個

40億美元建亞馬遜大壩 裝機量逼近胡佛大壩

核心提示:

秘魯和巴西兩國計劃在亞馬遜河流域建造6座大型水電站大壩,其中今年下半年,將在伊納姆巴裏河上開建一座水電大壩,斥資40億美元,容量逼近胡佛大壩的裝機容量,將成為秘魯最大南美洲第五大的水電設施。 

據《史密森尼》雜誌報道,秘魯將在伊納姆巴裏河(Inambari River)修建一座巨型大壩,期冀將帶動該地區所亟需的經濟發展。但是代價幾何? 

大壩何在? 

馬爾多納多港鎮(The town of Puerto Maldonado)位於秘魯利馬以東約600英裏處,當地人卻稱之為狂野西部。主幹道兩邊排列著一個個黃金采購辦事處,小街道的邊上到處是酒吧,裏麵提供啤酒和便宜的秘魯炒牛肉(lomo saltado)一種配有大米和法國炸薯條的蔬菜炒肉。礦工和農民們開著摩托車進到蜿蜒的中心市場裏麵去采購T恤和風幹的羊駝肉。小巷子裏,垃圾和野狗隨處可見。在城鎮邊緣有一個公墓,那兒埋葬著這裏的第一批居民。 

馬爾多納多港鎮日見興旺。官方統計的人口是2.5萬,但是沒人能算清有多少新來者——每個月有數百人,大部分來自於安第斯高原(the Andean highlands)。居民們說這個城鎮在過去10年間擴展了一倍。現在這裏鋪過的路隻有幾條,但每天都有人員在鋪設新的瀝青路。每個街區裏不斷有兩三層高的建築拔地而起。 

馬爾多納多港鎮是秘魯的馬德雷德迪奧斯區(“區”相當於美國的州)的首府,與玻利維亞和巴西接壤。這個地區幾乎全是熱帶雨林,直到最近幾十年,還是南美洲人口最少和人跡罕至的的地區。但今天它已是拉丁美洲經濟革命的關鍵部分。貧困率在下降,消費需求在上升,基礎建設正在如火如荼地發展。其中最大的項目之一——投資20億美元的跨海高速路即將完工——它直接貫通馬爾多納多港。開通後,這條公路上預計每天會有400輛運貨卡車從巴西開往秘魯的港口。 

今年下半年,一家由巴西的建設公司和能源公司組成的集團公司計劃在伊納姆巴裏河上開建一座耗資40億美元的水電大壩。伊納姆巴裏河發源於安第斯山脈,流入馬爾多納港附近的馬德雷德迪奧斯河。大壩建設完成後的四到五年內,其裝機容量將達到2000兆千瓦(逼近胡佛大壩的裝機容量),將成為秘魯最大、南美洲第五大的水電設施。

秘魯巴西兩總統稱:大壩是偉大戰略利益工具 

伊納姆巴裏大壩尚有待進行環境影響評估,它將按照去年夏天在巴西馬拉烏斯簽訂的一項協議進行建設,該協議由秘魯總統阿蘭·加西亞(Alan García)和當時的巴西總統路易斯·伊納西奧·盧拉·達席爾瓦(Luiz Inácio Lula da Silva)共同簽署。在隨後發布的聯合聲明中,兩人都稱讚這個交易是“兩國偉大戰略利益的工具。”首先,這座大壩發的電大部分會輸送到巴西,因為巴西亟需電能來滿足其經濟擴張——2011年的目標增速是7.6%,是近20年來最快。30年後,大壩發的電大部分會逐漸輸入秘魯,以滿足其日益增長的電力需求。“我們的能源需求逐年攀升”,秘魯環境部長安東尼奧·布拉克·艾格說,“我們需要水電,這是我們所麵臨的現狀。” 

大壩會改變伊納姆巴裏生態係統 

然而大壩也會改變伊納姆巴裏的生態係統。數十年的伐木和采礦已經對其造成了破壞。水位將會下降,而且放出來的水將缺少低地野生動物賴以生存的營養豐富的沉澱物。而且這種情況會擴大到馬德裏德雷奧斯地區。 

同時,大壩蓄起的155平方英裏的水庫將使得至少60個村莊的約4000人失去家園。這座大壩隻是計劃和建設的幾十座大壩中的一個。這一波建設被稱作“藍色淘金熱”,這是一個正在讓南美洲內陸地區轉型的基礎建設熱潮。 

亞馬遜盆地的發展,如果管理得當,可以成為南美洲的福祉。數百萬人將擺脫貧困,而且最終為這塊世界上極不穩定的地方帶來穩定。但是短期內,它會製造出社會和政治的新的緊張態勢。秘魯如何權衡輕重——是經濟增長優先還是社會和諧和環境保護優先?這關係到秘魯是躋身於世界中等發達國家,還是與貧困和荒涼為伴。 

馬德裏德雷奧斯聲稱要成為世界生物多樣性之都。馬爾多納港更是以生物多樣性紀念碑而聞名,它是聳立於城市中心附近的寬闊的交通環路中央的高塔,其底座被很寬的混凝土的拱璧圍在中間,代表的是熱帶雨林樹木。在拱璧中間的浮雕,描繪了城市過去和現在的主要活動——自給農業;收獲橡膠,原木和巴西堅果;還有淘金 ——很奇怪的的是,在野生動物紀念碑上卻詳細描繪了人類的追求。 

生物學家發現伊納姆巴裏河已喪失原始麵貌 

我在馬爾多納多港與我的老朋友內森·盧漢偶遇,當時他正帶領著一個研究小組在伊納姆巴裏河考察。盧漢在取得阿拉巴馬奧本大學生物學博士之後,34歲的他就來到得克薩斯農工大學擔任博士後研究員。但他每次都會在伊納姆巴裏這樣的河流進行數月的研究。在過去的七八年中,他一直在尋找一種鯰魚,具體名稱可叫做吸甲鯰魚(the suckermouthed armored catfish),是地球上鯰魚科數量最多的一種。盡管數量龐大,但很多吸甲鯰魚受到發展的威脅,而在這次考察中,內森就計劃在伊納姆巴裏大壩修建之前將盡可能多的鯰魚種群進行登記分類。 

內森帶我看的河流已經基本喪失了原始的麵貌。它現在要承擔水運、垃圾清理、作為水源和食物來源等多種用途。可以看到垃圾零散地堆積在河岸上,未經處理的汙水從沿岸的村莊直接排入河中。馬爾多納多港的經濟增長(盡管官員們不願承認,也包括秘魯相當一部分經濟增長的來源)都來自於不受限製的,而且通常是對自然資源的非法開發。 

安東尼奧·羅德裏格斯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從山城庫斯科市來到伊納姆巴裏尋找伐木工人的工作。我在新近建立的Sarayacu村(那裏可以俯瞰伊納姆巴裏河)碰見了他。他這樣總結了原住民對於他們的普遍態度:“我們是殖民者”。數千名像羅德裏格斯一樣的男人迅速地將周圍的森林砍伐殆盡。河岸旁曾經排列整齊的桃花心木樹也不見了,映入眼簾的隻剩下綿延數英裏的樹樁和再生林。由於過度砍伐所造成的水土流失使得河流變成了沙石色。他說: “現在就隻有少部分人還對木材感興趣。”其他的人已經轉移到下一個寶藏——金礦“現在所有人都在采礦。” 

礦藏開發破壞當地河流生態:亞馬遜河水銀含量30-40噸 

確實,隨著世界黃金價格在過去的十年裏上漲了300%左右,黃金出口生意的利潤變得非常豐厚。秘魯是世界第六大黃金生產國,其中大部分黃金來自於安第斯金礦,增長的部分(據估計,占到秘魯每年黃金出口總量182噸中的16到20噸)來自於馬德雷德迪奧斯河沿岸非法或者看似合法的開采。小型的,也就是所謂的私人采礦在該地區是一樁大生意;在我們乘船河上旅行的五天裏,到處都可以看到挖掘機在河岸上進行作業,尋找藏在下麵的砂金。 

不太引人注意的是開采者過去常用來分離黃金的成噸的水銀,它們最後都流到了河裏。水生微生物將汞元素吸收轉化成甲基水銀,後者具有極強的毒性,而且非常容易進入食物鏈。我們來看一起也許是最嚴重的由甲基水銀所導致的中毒事件,時間追溯至上世紀50年代到60年代中期,日本水俁附近有超過2000人在食用被當地一家化工廠排放物所汙染的魚之後發生了神經係統疾病。在那場事故中,35年間有27噸的水銀化合物被排放到了海水中。秘魯政府估計,每年被排放到亞馬遜河中的水銀含量大概有30到40噸。 

卡內基科學研究所的路易斯·費爾南德斯和厄瓜多爾馬查拉理工大學的維克多·岡薩雷斯在2009年所做的一項研究發現,該地區河流中三種食用最廣泛的魚體內的水銀含量要比世界衛生組織認定的可接受範圍要高,其中有一種鯰魚體內的水銀含量高出了一倍多。對於當地居民體內的水銀含量並沒有一個可靠的研究,但是他們的飲食習慣對魚的依賴性很強,而且人體會吸收魚體內大約95%的水銀。鑒於河中水銀含量之高,馬德雷德迪奧斯河可能將麵臨一場公共健康方麵的災難。 

但秘魯正急切的想要解決小型金礦的開采問題以及危害。在過去的幾十年裏,秘魯政府頒布了大量嚴格的開采法律,包括一項停止發放小規模開采許可證的禁令。而後在2008年的5月份,總統加西亞委任一位頗具威望的生物學家巴拉克為秘魯的首任環境部長。 

巴拉克現年70歲,頭發花白,胡須經過精心修剪,盡管他大半輩子都在秘魯農業部工作,但他身上自有一種學者氣質。他說著一口幾近完美的英語,語速很快,時不時看看自己的黑莓手機。去年秋天在紐約市舉行的一次聯合國會議上,我追上巴拉克並告訴他我剛從伊南巴裏回來,他問我:“你有沒有吃點魚,在血液裏來點水銀也不錯的。” 

在巴拉克的領導下,環境部重新改寫了秘魯刑法中的相關內容,更易於政府對汙染者提起公訴,而且環境部的預算得到顯著增加。巴拉克讓超過20萬平方英裏的雨林受到保護,還製定了在2021年前實現零砍伐的目標。也許正是因為他的推動,秘魯成為唯一一個簽署了《采掘業透明度行動計劃》的拉美國家,該計劃由前英國首相托尼·布萊爾發起,致力於推進采掘業更負責的接受公眾和政府的監督。 

布拉克已經開始接管執行能源礦業部的與私人采礦相關的法律法規。他說,已有20個人因違反秘魯的環境法而被關進監獄。在我們見麵的前幾天,警署剛查抄了馬德雷德迪奧斯的一批礦場並逮捕了21個人。他告訴我,他打算部署警力以保護秘魯的自然保護區。 

但是布拉克承認,在受到淘金熱衝擊的偏遠地區執行這些由利馬沿海政客製定的法律有難度。去年4月,成千上萬的全國獨立礦工聯合會成員阻斷了泛美公路,抗議嚴格管理手工開礦的計劃;這次遊行後激變為暴力抵抗並有5人喪生。布拉克說,好幾個參與反對開礦搜查行動的警察都受到了死亡威脅,獨立礦工聯合會曾強烈要求他下課,他說:“我在馬德雷德迪奧斯樹敵不少。” 

不同於厄瓜多爾與委內瑞拉左翼政府的政策,秘魯和巴西的實用主義中間派領導人認為良好的財政管理和快速的國內發展才是長久繁榮的關鍵所在。通過過度地開采資源,巴西已形成一個由強大且不斷壯大的中產階級支撐的相對穩定的社會。迪爾瑪·羅塞芙是盧拉親自挑選的總統接班人,她表示將繼續推行盧拉的政策。 

自盧拉執政以來,巴西貧困人口比例由2002年的26.7%下降到2009年的15.3%—減少了2千萬貧困人口。秘魯同樣也是如此:貧困人口比例由 50%下降到35%—減少了4百萬貧困人口。但是農耕和資源提煉需要大量的土地和能源,這也是為什麽巴西需要在下個10年中增加50%電力的原因,秘魯也至少需要增加40%。在短期內,這兩個國家將要不斷更加深入地開發亞馬遜河以用於發電。 

同時,他們還要麵對來自貿易夥伴和金融組織的壓力,比如世界銀行要求他們發展的同時要減少環境危害。巴西幾十年來因對熱帶雨林的破壞而聲名狼藉;巴西也不想成為臭名昭著的汙染者。隨著全世界對礦物燃料消耗的限製,水力發電則成為應對的捷徑。 

直到最近,巴西才開始著力於在其邊界上建設水電站。但是水利設施隻能在落差大的地勢上發揮最大功效;地球引力推動水流更快地帶動渦輪轉動,從而發電更多—巴西幾乎都是平原,這也是為什麽過去的10年中巴西簽合同在玻利維亞、巴拉圭和秘魯修建大壩的原因。 

2006年,巴西和秘魯開始協商在秘魯建設至少5座大壩,大部分大壩可以出售電力給巴西以保障其西南各州的發展需求。去年夏天,加西亞總統與盧拉總統通過協商達成交易並簽署了協議。 

盡管秘魯能源主要還是依賴礦物燃料,但是秘魯工程師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就在討論沿伊納姆巴裏河修建大壩。從安第斯山瀉流而下的河水通過狹窄的溪穀將產生巨大的衝力—這是建造水電站的最佳地點。這個問題僅僅因為需求不夠而被擱置。由於這個地區最近的發展需求增加,這樣的擔心已不複存在。 

但是同時也存在風險。這座將要建造的大壩可能會衝毀一大片吸收二氧化碳的森林,因為需要155平方英裏的土地用來瀉洪。並且除非提前把這個森林完全除淨,否則浸沒水中的樹根腐爛之後將釋放大量的甲烷和二氧化碳。科學家對怎樣定量這些副作用也存在分歧,但是大多數承認,水電站並不會像它看上去的那樣環保。福斯特·布朗是巴西阿卡聯邦大學的地球環境化學家,也是研究西南亞馬遜河方麵的專家,他說,“這不是由清潔能力定義的,你不能隻看到它好的方麵。” 

此外,大壩將殺死下遊的很多水生生物。在我和內森沿河行走的過程中,他向我解釋淡水魚對水和淤泥的流速變化特別敏感:在旱季,淡水魚主要進行攝食和繁殖,但是在雨季他們需要高水位以保證有足夠的生長空間。他說,大壩將擾亂這個規律,水位高的時候就會放水,這就是說,每天,每周都可能放水,也可能幾年都不放水。內森說,“使河水的流動規律從一年一次改變為每天的漲落,很可能導致除耐受力最強和數量最多之外的所有水生物種滅絕。” 

開閘放水甚至可能使魚兒中毒。大部分水壩都是從水庫底部放水,那兒水壓強大,氮氣會溶解其中。然而,一旦水流入下遊,氮氣就開始慢慢地以氣泡形式湧出來。要是這時魚吸入了,裏麵的氣體足以致命。“這就如同患了潛水病一樣,”內森團隊的一位生態學家迪安·雅克布森解釋道。 

其他人指出,如果魚體內充滿了水銀,當地人也許最好是避免食用。從長遠來看,經濟更強盛,將提供新的就業機會,收入也將更加豐裕,而有了這些,當地人便可購買外地輸入的食品。但是,這些變化來得慢。與此同時,人們或將麵臨巨大的經濟與社會位移。“在當地,這意味著人們將缺乏足夠的食物,”團隊裏的一位生物學家唐·塔馮坦言。如他所述,一些漁民能賣出數十條大魚,有的重達60磅乃至更多。“要是這人無魚可捕,他就無魚可賣,他就會失業。” 

不過,布拉克說,大壩好處多多,電力更充足,就業機會更多,還能與巴西建立更密切的貿易往來,有了這些,大壩可謂利大於弊,而且無論如何,這都會減少使用礦物燃料。“所有環保人士都在大聲疾呼,說我們需要以可再生能源替代礦物能源,”他說,“但當我們建造水電設施時,他們又表示反對。” 

2010年3月,一場反對巴西計劃興建美山大壩的示威活動引起全球關注,這得感謝電影導演詹姆斯·卡梅隆,他蒞臨巴西,將亞馬遜與其賣座大片《阿凡達》中描繪的世界作了生動的比較。在秘魯,對伊納姆巴裏大壩持批評態度者現正譴責政府出賣國家資源,侵犯土著居民的人權。大壩蓄水後,水庫將坐落的最主要區域位於普諾省,上月,在該省,600人現身壩址附近,他們堵塞道路,不讓店鋪營業。 

盡管如此,內陸地區發展已然成為某種政府目標,而政治候選人較量的是誰能承諾最多的公共工程和新就業機會。跨海公路很快會將巴西大西洋海岸與秘魯太平洋海岸連通,總長約有3400英裏,在公路沿線的廣告牌上,並排展示著鋪柏油之前和鋪柏油之後道路的照片,還印著標題,諸如“往昔:前途未卜;今後:光明未來。” 

對於那些反對伊納姆巴裏大壩之類項目的土著和環保組織,加西亞總統曆來言辭激烈地予以抨擊。“許多未利用的資源是無法買賣的,它們既不能吸引投資,也不能創造就業機會,”2007年,他在利馬《秘魯商報》一篇頗受爭議的專欄文章裏如此寫道。“所有這些都是緣於守舊思想的束縛,是緣於閑散懶惰,或是“狗占馬槽”的定律使然,‘如果我幹不了,那麽別人也甭想幹。’”(這是引用了一則希臘神話:即使獵狗自己不吃草,它也不許公牛吃草。) 

去年6月,加西亞否決了一項議案,該議案將授予當地部族其領地上石油和天然氣項目的發言權。他對記者說,他決不會授予當地人對國有資源的否決權。他聲稱,秘魯“歸於全體秘魯人。”

亞馬遜河流域大壩建設得到支持 

甚至在秘魯亞馬遜河流域,大壩也贏得了廣泛支持。對普諾當地商界領袖的調查顯示,61%的人讚成修建大壩。 

在伊納姆巴裏的第四天,我遇見了阿爾比諾·莫斯奎帕·塞爾斯,他是馬祖科鎮一家旅館的經理,該鎮就位於壩址下遊。“總的來看,這是件好事,”他談及大壩時這麽說道。“它會帶來經濟效益,比如工作與商貿機會,”此外,國家電力公司還允諾建一家新醫院。莫斯奎帕的警告多數是程序上的:他說,秘魯政府應該多與當地人協商,而地區政府應該從大壩建設方那兒努力爭取以獲得更多的補償。這些便是我時常聽到的抱怨。人們質疑的是電該不該送往巴西,而非大壩該不該修建。 

最終我來到了普恩特-伊納姆巴裏,這是個巴掌大的小村莊,大約也就50棟房子,大壩一旦建好,村莊將蕩然無存。我以為能見到憤怒的情緒,沒成想,眼前卻是熱情洋溢。 

格拉謝拉·尤斯卡邁塔是位年輕的媽媽,她身著黃色長袖襯衫,坐在路邊的門階上。她四名幼子在一旁玩耍。和我在旅途中遇見的所有人如出一轍,她皮膚黝黑,顴骨突起,一副安第斯高地人的模樣。而且,像我與之交談過的其他當地居民一樣,她很高興看到政府為他們在遠處的山坡上建醫院和新房子。同時,還有機會在建築隊裏找到一份工作。“這對我們而言會更好”她說“因為,這將帶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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