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邊的姑娘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生,一個喜歡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們是知己,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海邊走走,看看,聽聽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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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落半片刀鞘 誰是殺人真凶

(2006-01-11 00:12:03) 下一個
遺落半片刀鞘 誰是殺人真凶 文章來源: 海姑娘 於 2006-01-10 23:30:18 作者:小春1983   餘南大學的宿舍樓構造和大多數高校的一樣,尤其是舊宿舍樓,每個樓層的東西兩頭各有一個洗刷間和一個衛生間,緊靠著東西側樓的樓梯口,這樣最東頭和最西頭兩個宿舍極為悲慘,直接麵對著那內急時方顯得神聖的門,搞的這兩個宿舍的門無論天冷天熱都是緊閉著的,鄭圓明所在的17號宿舍樓就是這麽一座建於80年代的舊樓,所幸的是她住在樓層中間的宿舍,雖然那是沒有電梯的6樓。   “餐廳那個臭廚師,給我的紫菜湯肯定是過夜的,害的我拉肚子,這都 ……第三趟了!”鄭圓明出了宿舍門邊小跑邊嘟囔著。   “哎呀都12點多了,明天早晨肯定又起不來了,吃了止瀉藥也不管用,真他媽的背運!”鄭圓明罵了一句粗話之後,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看看四周,才想起這是深夜,不會有人聽見她的不雅之詞。   “夜貓子宿舍,這麽晚都不睡。”鄭圓明瞅見最西頭的637宿舍還亮著燈,隱隱約約還從裏麵傳來音樂聲。   鄭圓明抓著腰帶一頭紮進了衛生間,有種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著,但這在女生衛生間也算是常事,鄭圓明並沒有在意,咳嗽一聲震亮了頭頂的聲控燈,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一個小門就衝了進去,待了一會兒,揉著肚子起身踩了踩後麵的水管按鈕。   “嘩……嘩……”的流水聲中,她似乎聽見外麵某個宿舍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她本以為有人要上廁所,等了一會兒卻未見人進來,這時頭頂的聲控燈忽然滅了,鄭圓明立刻跑了出去,環首四顧,走廊上卻空空如也,隻有一閃一閃的昏黃的燈光,她打了一個寒顫,快步走回了宿舍。   第二天清晨,鄭圓明被一陣警笛聲驚醒,外麵走廊上也是人聲鼎沸炸開了鍋,她披上衣服揉著惺忪地睡眼走了出去,“怎麽回事?”鄭圓明伸手拽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女生。 “殺人了……殺人了……”那個女生顫抖的說完這句話,一把掙脫了鄭圓明的手,跌跌撞撞地跑下了樓。   鄭圓明抬頭一望,走廊西邊圍著一大群人,她大步流星的幾步走到了跟前,扒開人群發現地上坐著一個女生,鄭圓明認得她是醫學院的宗靚,住在637宿舍的。“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今早我回來……一推門就發現江拜月躺在地上,身上……身上全是血,劉媚……劉媚拿著一把刀,身上也全是血……”,宗靚顫抖著對周圍的人講述著她看見的事情,其間還夾雜著牙齒磕碰的聲音。   637宿舍的門已經被警察拉了封條,幾個警察正在裏麵勘查現場,鄭圓明看見劉媚坐在靠近門口的床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屋裏。身上的米黃色T-恤衫前胸染滿了血跡,細長的手指抓著床單,不停的在顫抖。 鄭圓明皺了皺眉毛轉過身去,校園裏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影響不好,周圍那群人的即害怕又好奇地圍觀的神態也讓她感到厭惡。   突然屋子裏一片騷動,傳出幾聲怒吼,幾個警察把尚在掙紮的劉媚拽了出來,其中有一個警察身材高大,高挺的鼻梁,一臉的嚴肅,正是鄭圓明的表哥,現任餘南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的方肖警官。鄭圓明興奮地一把把他拉了過來:“表哥,是你負責這件案子啊?情況怎麽樣?” “哎圓明是你,正好,我正想待會找你呢,她……”他指了指劉媚,“她剛才想跳樓,幸虧我在陽台,一把就把她抱了下來,要不然就是兩條命案了,我還得去忙,待會就去找你,你先去幫我了解一下這兩人的日常情況。”方肖警官說完又鑽到了屋裏。   鄭圓明興奮的拍了她表哥一巴掌,然後掉頭找來了搭檔薛濤,二人鑽到女生堆裏。鄭圓明是學心理學的,平常喜歡看福爾摩斯探案,別看人長得的小巧玲瓏的,但是曾經協助警方偵破了學校裏的多個宿舍被盜案,在校園裏頗有名氣,而她的搭檔薛濤是中文係的“才女”,滿肚子墨水,時不時來點文縐縐的話,戴著一副瓶底厚的眼鏡。那些女生素知鄭圓明在校園裏有“神探”的美譽,加之她又是帥哥方警官的表妹,於是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將鄭圓明二人搞了個暈頭轉向。   警察把劉媚帶走後,校方立刻就封鎖了17號樓6樓西頭的幾個宿舍,將宿舍的女生都安排到了別處。而鄭圓明這時卻一溜煙的跑到了餘南公安局找到了她表哥方肖警官。   “你的好奇心總是那麽強。”方肖對她這個妹妹是毫無辦法,“你可以去當少年偵探了,好吧,等屍檢報告出來,我就告訴你,現在跟我去一趟學校,順便告訴我你上午的收獲。”   第一個發現這幕慘劇的宗靚已經請了病假回家,據說還住了院。方肖就領著鄭圓明詢問了其他幾個宿舍的女生,忙活了好幾個小時,方肖揉著發酸的脖子問:“圓明,你對這案子有什麽意見?”   “嗯,劉媚和江拜月雖然是一個宿舍的,但是二人素來不和,這點我約略知道一些。據隔壁宿舍的人說,她們昨天下午曾經大吵過一架,被別人勸開了,之後江拜月就氣的出了校園,誰知道她晚上會回來並且死在宿舍,而且637宿舍那晚有段時間放音樂放得聲音很大,但是持續時間不長,她們因為要睡覺,所以誰也沒去看。”鄭圓明一邊想一邊說道。   “不過,這件案子有點不對頭的地方,隻是我一時想不起來是哪裏古怪了,哎呀忙了這麽長時間了,等我一會兒,我得去上個廁所。”鄭圓明一溜煙的跑進了6樓西頭的廁所,因為對門637宿舍的血案,空氣中依然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鄭圓明抽動著鼻子,忽然想起那天晚上12點多上廁所的時候也聞到過這股味道,隻是那時比現在淡了許多,所以當時沒有在意這種情況。   “表哥……”想到這裏,鄭圓明就在廁所裏叫了起來。“幹嗎?不能出來說嗎?在廁所裏大叫。”方肖不滿意的訓道。   “江拜月的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初步斷定是子夜12點左右,怎麽,廁所裏有線索?”   “鈴……鈴……”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打斷了二人的隔廁對話,方肖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喂,是我,出來了?嗯,好的,我正準備回去。”方肖掛了電話,對走出來的鄭圓明說:“我得回去一趟,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而且劉媚精神有點失常。如果你有興趣,我明天再來找你,死者你認識,情況也有所了解,或許對破案有幫助。”鄭圓明正想說出自己剛想到的疑點,方肖已經不見影了,鄭圓明隻好聳聳肩,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翌日清晨,方肖正趴在桌子上假寐,“鈴……鈴……”的聲音響起,方肖警覺的跳了起來,抓起手機,一看是鄭圓明的號碼:“喂,圓明,這麽早就打電話?嗯,你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   方肖開著車來到了餘南大學的門口,鄭圓明和薛濤已經在那等著他了。“你這個丫頭,大清早的也不讓我睡個安穩覺。” 鄭圓明嘿嘿一笑,推了方肖一把∶“大男人少睡一會沒關係的,快說報告的情況,別囉嗦了。”   “劉媚自從昨天去了就一句話也不說,精神有點失常,我已經叫醫生給她做檢查了。現有證據比較充分的表明凶手是劉媚:江拜月的身上共有7處刀傷,凶器是一把鋒利的帶鞘水果刀。致命傷是在脖頸左側的一處約4厘米長,1厘米深的刀口,很是整齊,看樣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流血過多導致死者死亡。所有刀口都和凶器吻合。劉媚的外套前胸和T—-恤衫上都有噴濺上的血跡。”   方肖翻著報告說到這裏,抬頭一看,發現鄭圓明二人正在發呆似的看著他,不禁莞爾,解釋道:“當用刀刺入一個人的身體的時候,人的血會噴出來濺到持刀者的身體或衣服上,可以用儀器分析出這些血跡噴濺的角度和力度,這和沾染到衣服上的血跡是絕然不同的,凶器上共有四個人的指紋,沒有擦拭過的痕跡,四個人中除了嫌疑人和死者之外的兩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隻可能是劉媚用刀刺傷了江拜月,救治不及時,導致江拜月流血過多而死亡。現在隻能等劉媚的情緒穩定下來再審問,我們現在需要搞清楚劉媚的殺人動機,是蓄意殺人還是誤傷,這樣好定罪。不過有一點,抹脖子那一刀非常狠,不似其餘6刀那麽軟弱無力。這點需要考慮考慮。”   鄭圓明接過報告,慢慢的翻著,一邊看一邊皺眉頭。   “表哥,我覺得有些疑點,我那天晚上鬧肚子,12點多去上637宿舍對麵的廁所的時候,在裏麵聽見外麵某個宿舍的門開關了一下,似乎有人出入,但我出來後沒有看見有人在走廊上走動,問遍了所有的6樓西邊宿舍,也沒有人說在那個時間出來過,那隻有可能是637宿舍的門響。如果是劉媚殺了人,而且她還能平靜的出入宿舍,又怎麽會今天早上精神失常呢?宗靚則是在清晨憑著學生證進宿舍樓的,如果是樓上的女生,她為什麽一聲不響若無其事的就走了呢?637宿舍亮著燈她不該看不見屋裏的情況的。”   “是不是你拉肚子拉出幻覺了?”薛濤在旁邊挖苦她。   方肖卻板起了臉:“這是條很有用的線索,這件案子可能不像我們推想的這麽簡單,現在要找出那個出入637宿舍的人到底是誰。走,接著去查。”   方肖去了637宿舍接著察看現場,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鄭圓明和薛濤挨個宿舍再轉轉看看有沒有沒問過的人,不過現在是上課時間,除了逃課的很少有人會呆在宿舍,6樓沒人,二人就去了5樓,發現535宿舍沒鎖,於是就敲敲門走了進去,屋裏隻有一個女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在聽音樂,看來是個逃課者,鄭圓明記得沒有問過她什麽事情,於是說明來意,那個女生正嫌悶得慌,就和她們慢慢聊了起來。談論一些劉媚和江拜月的平日的矛盾問題,   “這兩個人,都是爭強好勝的主兒,不就是都覺得自己長的俊些嗎?”那個女生一邊說一邊翹起二郎腿,腳上五個紅紅的腳趾甲刺入了鄭圓明的視網膜。   “劉媚長的高,身材又好,穿外套時就從來不拉拉鏈,以顯得她的胸大,江拜月卻是一個飛機場……”薛濤聽到這裏有些臉紅,隔著眼鏡用目光狠狠地扇了那個女生一耳光,那個女生卻渾然不理,還故意整了整胸前的衣服,接著說到:“劉媚就經常在她麵前炫耀,二人為此經常吵架。不過江拜月的臉蛋確實很俊,追她的男生足有一個排,她的男朋友換了也不知道幾茬了。這家夥的名字也是惹事,誰知道她老爹給她起這麽一個怪名,你說巧不巧,劉媚是個地地道道的仙劍遊戲迷,那個遊戲的關底BOSS不就是叫拜月嗎,什麽教的教主來,江拜月也經常拿自己的名字來諷刺劉媚,兩人跟三歲小孩似的,掐了很久了……誰想到,劉媚會用刀捅了她。”   口若懸河地說了這麽久,大概是說得累了,那個女生拿起杯子來喝水,杯子裏卻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鄭圓明伸長脖子看了看她的杯子,問道:“這都初秋了,天也涼了,還有賣冰塊的?”   那女生指了指放在屋角的製冰機:“嗨,我們宿舍吳欣的,她自從去年失戀了之後就迷上了吃冰塊,冬天也吃,像神經病一樣,還喜歡搗鼓各種各樣的冰模來製作稀奇古怪的冰具,什麽冰碗啊冰勺啊之類的……”   那個女生還在不停的說著,鄭圓明卻打斷了她的話:“吳欣?前天晚上她在宿舍嗎?”   “在啊,那天宿舍就我們兩個人,我們那天不知道為啥,特別困,九點多就睡了,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呢,警察來了都不知道。“   鄭圓明站起身來,走到製冰機麵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對薛濤說:“我上樓一趟,你接著和她聊聊。一會來找我。”   因為宿舍樓比較舊,所以校方就特別照顧一下,一天24小時供電,所以很多宿舍都買有電腦,可以通宵的上網,當然,電費是自己掏的。劉媚就有一台屬於自己的P4組裝電腦,方肖正坐在電腦麵前看裏麵保存的資料。   鄭圓明推門進來,方肖抬頭看了看她,招手示意她過來,讚道:“這是台高配置的電腦,P43.0的CPU,1G的內存,還有這音響,輕騎兵最好的音響了,要1000多塊錢呢,還有這羅技的鼠標,少說也得200塊錢,這麽一台電腦起碼要1萬多塊錢……”方肖這時候才發現鄭圓明一句話沒搭腔,抬起頭來看看她,卻發現鄭圓明苦笑著對著方肖說:“這個,表哥,我是電腦盲,薛濤愛好這個,你還是待會和她聊吧。”   方肖尷尬的一笑,接著問道:“一個學生哪來的那麽多錢?劉媚的家庭很富裕嗎?”   “可能是她的男朋友給她的吧,她家裏好像不是很有錢,她同學說經常有個公子哥兒開這輛奧迪來接她,人家長的漂亮啊,比你妹妹可是強多了。”   “哐——”的一聲,薛濤推開門氣呼呼的走了進來,邊走邊說:“不和那個八婆聊了,圓明,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啊,那個家夥不說正事,越說越離譜,竟然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體驗過性高潮,要不是有事要辦,我早就扁她了。”薛濤揮舞著拳頭。   薛濤說到這裏才想起方肖也在,尷尬的衝他吐了吐舌頭,在旁邊坐了下來,鄭圓明已經笑倒在床上,方肖雖然盯著電腦屏幕,但是嘴角也蘊含著笑意。鄭圓明把薛濤拉過來和方肖並排坐在一起,說道:“知己難逢啊,你們倆聊聊這台電腦,看看裏麵有沒有有用的線索。”然後在屋裏轉起了圈,陷入了沉思。 方肖和薛濤翻看著電腦內的資料,160G的硬盤,存了不少東西,有專門放遊戲的盤,有專門放電影的盤,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應有盡有,兩人看的頭都大了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看看她以前打開過的文檔吧。”薛濤說道。   方肖打開程序裏的文檔,發現裏麵大多數是一些電影,不過其中的一篇WORD文檔很是顯眼,方肖打開一看,是一首古詞:   蝶戀花   新桐初引暗香盈,比武招親,結伴江湖行。斬妖除魔如無物,匣中寶劍常自鳴。   無言未必是無情,滿處相思,訴與誰人聽。鴻雁在天魚在水,魂牽莫失莫忘鈴。   葦竹   “我知道,這是說仙劍裏的林月如的。”薛濤興奮的大叫一聲,嚇了鄭圓明一跳,走過來看看電腦,嗔道:“什麽事啊大驚小怪的,你想嚇死我啊。”   薛濤卻並不理她,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道:“這首詞的模仿氣味太重,有一句是套用前人的句子,也出律了,蝶戀花這詞牌應該用仄聲韻,她卻用了平聲韻,而且對仗性也不是很好……”薛濤還在不停的分析著,方肖卻已經打開了文件的屬性選項察看。   “2004年10月17日晚10點35分?!”方肖和鄭圓明驚訝的對望著,那天不就是案發當晚嗎,就在1個半小時後江拜月就死在了宿舍裏。   薛濤也嚴肅起來:“落款是葦竹?是個筆名嗎?好奇怪的名字。是劉媚自己嗎?不過據了解劉媚好像沒有寫古詩詞的習慣,而且咱學校寫古詩的人也太少了。況且她不愛讀書,這首詞雖然出律,如果沒有一定的功底,是寫不出來的。倘若不是劉媚,那她是誰?案發當晚她在這兒,或許知曉些點什麽。”   “我們樓10點半就鎖門,進出得憑學生證,我去問過樓管,那天晚上隻有江拜月和宗靚晚歸的紀錄,沒有別人。那麽這個人肯定是這個樓上的女生。”   方肖拍拍腦門:“還有一種可能,這首詩是劉媚抄別人的。”鄭圓明和薛濤都沉下了臉。“不過,她把這個作者的名字抄下來,我們可以看看這個人是誰,或者有點幫助。”方肖和薛濤立刻上網,但是忙活了好一陣,百度、GOOGLE和一搜都用上了,沒有結果。   “看來不是抄的,劉媚這裏沒有多少書,她也不愛看書,那麽這個葦竹到底是誰?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名字?”鄭圓明三人都不說話了,陷入了沉思。屋裏一片寂靜。   又是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屋裏的寂靜,方肖接了電話:“喂,是我。什麽?!”方肖跳了起來,聲音裏帶著憤怒:“你們是怎麽看人的?要是這件案子出了差錯,我拿你是問!”   方肖氣呼呼的轉過頭來對著鄭圓明二人說:“劉媚咬舌自盡了,沒搶救過來。”   “啊?”二人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凶手是劉媚?那麽那天晚上出入這個宿舍的人是誰呢?葦竹又是誰呢?但是如果凶手不是她,劉媚為什麽要自殺呢?她這一自殺,無疑是承認了自己是凶手。三人歎了口氣,收拾收拾屋裏的東西,準備離開。鄭圓明關掉了電腦,一轉身碰掉了桌上的軟件包,光盤撒了一地。有件東西掉到了薛濤的腳下,正好被她一腳踩上,喀喇幾聲,估計是被骨折了。   “哎呀,嚇我一跳,這是什麽?”薛濤抬起腳。地上有幾片黃色的塑料碎片。   “什麽東西?”鄭圓明湊了上去,將地上破碎的幾片東西拚了起來,似乎是一個刀鞘,不過隻有一半。   方肖看了看,沒有在意,幫著薛濤撿起地上的光盤。鄭圓明卻對著那半片刀鞘發呆,許久不動,突然她像想起什麽來似的,拉起方肖往外跑,把那碎片遞給薛濤:“去公安局把它檢驗一下指紋。要快。”   說完就把方肖拉到了535宿舍,鄭圓明整了整衣服,敲敲門走了進去,方肖一頭霧水,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屋裏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剛才那個“紅指甲”,另一個女生戴著一幅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文靜的樣子,她站了起來,身材不高,輕聲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鄭圓明微微一笑:“請問你是吳欣同學嗎?”   “她就是吳欣,你們剛才不是來過了嗎,現在還來有什麽事?”“紅指甲”一臉的不高興,看來薛濤剛才不知道對她說了些什麽。鄭圓明卻不搭理她,卻一直看著吳欣,突然說了一句:“葦竹!”   吳欣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了正常:“我叫吳欣,不叫葦竹。鄭圓明同學,你認錯人了吧。”   鄭圓明滿意的笑了笑:“沒認錯。哎,你剛才聽見我說的什麽了嗎?”鄭圓明轉頭對著那“紅指甲”問道。   “喂豬?什麽喂豬?莫名其妙。”“紅指甲”完全被她搞暈了。一邊的方肖也不知道他妹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鄭圓明轉過頭來:“吳欣同學,我剛才不過含混的說了一句葦竹,你怎麽知道我是在叫你呢?你為啥不和她一樣聽成喂豬?莫非,你知道那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嗎?”鄭圓明笑吟吟的望著吳欣。   吳欣卻麵不改色的說:“鄭圓明同學,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要休息了。”   鄭圓明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蘆葦和竹子都是空心的植物,在劉媚的電腦上留有一首署名‘葦竹”的古詞,誰會起這麽奇怪的名字呢?難道不是你‘無心’同學嗎?說吧,那天晚上10點多你在劉媚宿舍都看見了什麽?”   “案發當晚我在宿舍,早早的就睡了,她可以作證。”吳欣指著“紅指甲”。  鄭圓明嗬嗬笑著:“你舍友是個夜貓子,那天晚上她卻9點多就困了,而且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她沒法給你作證的。而且,這樣不是也有點太反常了吧。誰知道你睡了覺之後又去了哪裏?在劉媚宿舍呆著吧,說吧,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劉媚江拜月如何衝突的?劉媚為何要殺人啊?或者說凶手另有其人?”鄭圓明步步緊逼。   “你沒有證據,江拜月就是劉媚殺的。”   “哦?什麽叫我沒有證據?我又沒說你是凶手,你幹嗎那麽緊張?莫非人是你殺的?隻是認為我沒有證據?好吧,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   “江拜月的致命傷是在脖子上的那一刀,那一刀的凶狠程度要遠遠大於其他的幾刀,但是刀口的痕是一樣的,凶器上也沒有別人的指紋和擦過的痕跡,難道這七刀都是劉媚劃得嗎?不是,江拜月脖子那一刀是你造成的。你有製冰機,而且喜歡製作各種冰模,於是你拿了劉媚那把水果刀的刀鞘,剖成兩半,灌上水製成一把冰刀,然後把刀鞘扒掉,憑著你平常拿手術刀的底子,用一把冰刀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劃一刀讓她流血過多死亡不是難事。”   “而且,劉媚有個習慣,就是穿外套從來不拉拉鏈,但是屍檢報告表明,劉媚外套前胸上的血跡是連貫成片的,劉媚平常不拉拉鏈,難道殺人時候會拉上拉鏈嗎?就算拉了,那她的T恤衫上為何也有噴濺上的血跡呢?所以那時候我就懷疑有人穿上劉媚的外套給了江拜月致命一刀。隻是我一直找不到殺人的凶器,直到我看見你屋裏的製冰機和那半片刀鞘,我才明白,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怎麽,現在還需要證據嗎?”   吳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精神頭,麵如死灰的坐在床上:“你真厲害,從半片刀鞘能想到這麽多。那個時候我聽到外麵有人上廁所,就著急的走了,留下了那半片刀鞘,我以為沒有人會知道,沒想到被你看了出來。我承認,江拜月是我殺的,但是她該死,誰叫她搶了我的男朋友,半年後又甩了他,害的我的男朋友半年前在遠方跳樓死了,我男朋友其實是很愛我的,是那個狐狸精勾引的他,我不殺了江拜月這個狐狸精,難解我心頭之恨!”吳欣咬牙切齒的說道。   鄭圓明問道:“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劉媚為什麽要用刀去捅江拜月呢?她又為什麽要自殺?”   “劉媚長的很漂亮,但是她生活並不如意,她其實是被一個富翁包養的情婦,那個經常來接她的年輕男人是那個富翁的司機。所以她有點抑鬱症,有嗑藥的習慣,就是吃搖頭丸,這些都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所以我就故意的親近她,投其所好,我也愛好上了遊戲,那首詞就是我寫給她的,我就想利用她跟江拜月的矛盾來整整江拜月,誰知道那天她因為和江拜月吵架,所以晚上10點半多在宿舍吃了一粒搖頭丸,藥性剛剛發作的時候,江拜月卻突然回來了,我們本以為她那天晚上是不會回到宿舍的。江拜月看見劉媚那副樣子自然看不慣,劉媚也怕嗑藥的事情敗露,兩人就吵了起來,劉媚正處在興奮的時刻,就順手拿起刀來和江拜月打了起來。”   半片刀鞘   “江拜月為什麽不呼救?為什麽不跑呢?”方肖不解的問道。   吳欣抬起頭來淒慘地一笑:“跑?往那兒跑?在她們快要打起來的時候,我就出去了,臨走把電腦音量調大,把門從外麵鎖了,我知道江拜月的體力不如劉媚的。過了十幾分鍾我開門去看,江拜月那個狐狸精隻是昏迷,並沒有死,而且傷勢並不嚴重,可以救活過來。劉媚因為藥性的原因也昏了過去。有這麽好的機會,我能讓這狐狸精活著嗎?所以我就抓起劉媚殺人用的那把刀的刀鞘,剖成兩半,製成一把冰刀,殺了她!為我男朋友報仇!”   “紅指甲”在旁邊聽的發抖:“那天晚上我為什麽睡得那麽早?莫非你想對我……?”一臉的恐怖,剛才的風采一掃而光。   吳欣輕輕一笑:“沒有,我那天晚上想寫幾首詩,怕你來煩我,就給你下了點安眠藥。”   鄭圓明問道:“那你知道劉媚自殺的原因嗎?”   “我怎麽能明白她的心思,或許她以為自己殺了江拜月,或許是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誰知道呢?”吳欣說完這些,就低著頭再也不理鄭圓明兄妹了。嘴裏嘟囔著:“福慶,福慶,我為你報仇了,我不久就會去陪你了……”   鄭圓明和方肖二人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姑娘,很難把她和心狠手辣的殺人犯聯係在一起,方肖歎了口氣,掏出手銬,把吳欣帶了出去,將目瞪口呆的“紅指甲”一個人留在了屋裏。   幾天後,學校將17號宿舍樓6樓改成了倉庫,鄭圓明也由此搬進了一棟新的宿舍樓。   “你可謂因禍得福啊。”薛濤在旁邊笑著說。   鄭圓明卻一臉嚴肅:“但願這樣的事情在校園裏不要再發生了。”說完她們一起回頭望向了17號那座舊舊的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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