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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時候,我姥姥姥爺有一個多年的好友,名字叫做林崧。因為林崧長我兩輩兒,我叫他林爺爺。
林爺爺是著名的醫生,具體點兒說他是一位著名的婦產科醫生。但是,我眼中林爺爺的光環,不在於他接生了多少男娃女娃,也不在於他在婦產科方麵的成就。而是他在中國集郵界的地位。他曾經獲得過西班牙國際集郵的金獎,以集中國的區票和對區票的研究最為有名。
我的姥爺也集郵,但是,屬於那種隻集信銷票的小打小鬧的集郵愛好者,就是玩票。我稍微長大了點兒之後,開始掙了錢之後,我也開始集郵了,除了信銷票之外,我還集蓋銷票。我的那個林爺爺,可沒少指點我。(至今我還留存在林崧給我簽名的若幹個首日封。)
後來,我集郵小有成就,現在看來,應該不算集郵,我那個叫做買郵。我集郵的那個時候,郵局基本上就不賣蓋銷票了。我集郵的那些藏品,99.99%都是新票,0.01%是信銷票。當然,還有其它郵品,比如小本票,小型張,小全張,首日封,紀念封後來發展到了整版票,整盒的小型張等等。
比如,我就獲得過1979年全國最佳郵票評選的獎品,齊白石的小型張一枚,現在可以用這個小型張的紀念章下三天的館子。
八十年代初是我集郵最瘋狂的時候,除了新JT,還集老紀特,編號票,普票,文革票,軍票,區票甚至大清的郵票。這種近似於瘋狂的集郵,一直延續到我出國。那個時候,我的郵票差不多有兩大書櫃了。所有的老紀特,1989年之前的新JT,所有的文革票,所有的編號票,所有的小本票,所有的首日封,我都有,我還有一些錯版票。整版的郵票起碼有十筒吧(集郵的人都懂。)
那個時候,就連這個T-46版票,我都有,哈哈,我自嚎呀!
自從出國後,我的集郵活動就戛然而止了。我所有的郵票都托我弟弟保管。
我出國之後,中國的郵市跌宕起伏了好幾次。
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時候,由於工作關係,我集(mai)全了所有為了北京奧運會所發行的郵票,什麽奧運大長卷呀,什麽奧運福娃係列呀,什麽奧運國際郵品呀等等。
但是在十年前,我突然失去了對很多事情的興趣其中也包括集郵。於是,我就和我弟弟說:“幫我把郵票賣了吧,第一我不會回去了,第二我也不想再集郵了,第三,從1989年之後的郵票,我就沒有了。”更重要的是,從2008年開始,中國郵政部不按常理出牌,推遲公布所發行郵票的數量了。這種做法就是一種流氓做法,完全踐踏了紀念郵票的稀缺性,所以,我對中國郵票,完全失去了興趣。
我弟弟在郵市轉了一圈:“老大,郵市行情不好,你的那些郵票現在賣會虧的。”
我大致算了一下,那個時候我所有的郵票大約可以在北京的四環五環燕郊順義這些地方換一套房。我老弟既然這麽說,我也就不堅持了。
新冠運動之後,我清理我在國內的財產。我又和我弟弟說:“去把我的郵票賣了,按照公定價打到骨折,全部出手,你不用負責,隻要賣了就好!”
聖旨下了,我弟弟隻好動手賣我的藏品。三天之後,我弟弟給我來電話:“老大,郵票全都賣了,但是真的是賣的太虧太虧了,本來想可以換套房,但是,現在的行情不好,隻換了一張床!”
我覺得挺好,現在賣了,還能值一張床,這張床,也是好多個達不溜呀,但是等到今年年底再賣的話,可能連張床單都換不來了。
我在中國的牽掛越來越少了,我也越來越輕鬆了。
我在中國的郵票全都賣掉了,但是,我在美國還有一些,就留著玩兒唄。
賣就賣了。
《版權集郵所有,翻印賣掉不究》
真心希望我是錯的,真心希望那些東東永遠不會再出現在生活中,尤其是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