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差的作用,第二天清晨,鴻雁還是早早地醒了。過去看穀琛的門還關著,估計她還在睡,就在門上留了一個紙條,開車回了倫敦。
後來的一周,鴻雁跟穀琛通了幾次電話。穀琛得到一位東歐同學的幫助,和她一起合住在一位到亞洲教英語的退休教授家裏。
鴻雁接到指令,在倫敦中國大使館見習後,年底前到慕尼黑報到,準備著手新的任務。轉眼到了西方的聖誕節。鴻雁如期來到慕尼黑,在領事館安頓下來。中國領事館坐落在典雅秀麗的羅曼大街,與著名的 寧芬堡宮殿區( Nymphenburgschloss )是近鄰。
鴻雁的第一個任務是,掌握德國南部地區華人及相關人士的動向,特別是與馬普學會( Max-Planck Society )及洪堡基金會( Alexander von Humboldt Foundation )資助的中港台訪問學者盡量保持密切聯係,以便必要時獲得他們的協助。
慕尼黑市中心的瑪麗安廣場及其周邊街區,早在聖誕前幾周,就用彩燈裝點起來。街巷裏飄遊著甜絲絲的聖誕糖果糕點的芳香。這些天, U-Bahn 、 S-Bahn 和其它公交係統也格外熱鬧。人們走出秩序井然的地鐵口,踏著街邊的殘雪,嗬著熱氣,在新年到來之前作最後的禮品采購。渴了累了,走進任何一家 Bier Garten 歇個腳。想大快朵頤,有烤得外酥內綿的大蹄膀下酒。您要是不勝酒力,除了可以選擇無酒精成分的啤酒,還有一種口感微酸的軟飲料供應。當然,食用土豆在巴伐利亞地區就象麵包那麽普遍。蒸土豆泥,拌土豆塊,烤整土豆,不一而足。有機會參加當地學校的 Kartoffenfest, 就可以見識到土豆有多少種吃法了。倒是很少見土豆燒牛肉。看來生養了國際共產主義戰士馬克思的德意誌民族,對共產主義有自己的見解,不怎麽喜歡看到天地翻覆,修正祖宗八輩的食譜,懶得和共產主義的初級階段看齊。(注: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赫魯曉夫同誌曾經鼓勵人民,等將來實現了共產主義,家家都能吃上土豆燒牛肉雲雲。)
以總領事館的名義,鴻雁作為召集人,組織了聖誕暨新年南德華僑招待會。招待會在離德國博物館( Deutsch Museum )不遠的一家劇院舉行。畢竟在境外,總領事及有關官員入鄉隨俗,節製發言,致辭簡短扼要,很快轉入歡慶娛樂節目。鴻雁請另外一個領事館工作人員扮演 (Saint) Nicklaus , 給小朋友們發放了小禮品。為了編排旗袍時裝秀《枉凝眉》,又要找古箏音樂伴奏,鴻雁沒有少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和他的個人魅力,電話甚至三顧茅廬,懇請散落在當地的華人各界名流,專業及業餘文藝工作者也友情客串。有當年名噪一時的歌唱家,也有 BMW 的工程師,以及西門子的人事經理。鴻雁親筆撰寫了旗袍時裝秀的出場引導詞:
走過歲月
越過邊關
跨不出的是炎黃情結
古箏唱絕
紅樓夢斷
飄不散的是華夏神韻 ......
鴻雁是在這個晚會上學會“ Frohe Weilnachten ”,也是在這裏,他認識了表演獨舞的徐曉丹。
土豆做好了還是挺好吃的,當然要配上好的佐料了。
我想不喜歡吃土豆的人應該多數是南方人。
上次沒頂,這次誇一下,很喜歡這個出場引導詞呢。
嗬嗬,我對土豆也不太鍾情。
哈哈,徐曉丹和我高中一個同學“徐曉紅”名字差不多,她可是個very風騷的女人,把偶們班最帥最有前途的男孩從米國勾回中國……扯遠了,BZ繼續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