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讓孩子發言

第二十二節 我想爸爸

　　2005年6月1日，重慶北部某縣某住宅小區的花園，一群活蹦亂跳的孩子歡笑著、呼叫著。四樓窗台上，一個10歲的孩子含著渴望而又絕望的眼神觀望著。突然，他縱身一躍，跳向窗外，導致終生殘疾……孩子叫陳小毛（化名），是某校六年級學生。毛毛小時候是一個有說有笑很乖巧的孩子，人見人愛，毛毛父母甚是喜歡。鄰居都說，“這娃兒是一副官相”、“這娃兒長大了有財運”……毛毛五歲時，爸爸媽媽做起了餐飲生意，把毛毛丟給了外婆。好心的外婆對毛毛疼愛有加，由於自身口吃，很少串門，毛毛也就很少與同齡孩子玩。他沒有朋友，生活在孤獨的世界裏。

每當爸爸媽媽回家時，毛毛都很興奮。可媽媽總是忙於進貨，爸爸總是忙於應酬，把他冷落在一旁。爸爸常說，“去去去，我有事！”媽媽常說，“幺兒，媽要去守攤，以後陪你玩”。

毛毛讀三年級時，外婆去世。爸爸生意做大了，承包了一家錳礦，更是無法顧及孩子，便叫來毛毛的姨媽替代外婆的角色。

姨媽文化不高，可麻將癮大。每當毛毛吃完晚飯，便把他哄進書房做作業，自己鎖上門，過她的娛樂生活去了。

長時間孤寂的鐵窗般生活，使毛毛更加渴望見到爸爸媽媽。

那天，他十歲的生日，父母原答應陪他去公園放風箏的，可屆時父母又反悔了。毛毛不依，哭嚷著拉著爸爸一定要陪他，結果遭來一頓暴打。

爸爸厲聲嗬斥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老子不找錢，你玩什麽呀！”

媽媽來圓場：“幺兒，爸爸找錢都是為了你，為你吃好穿好，將來讀好大學……”

自從那次被暴打之後，毛毛再也沒向父母提過陪他玩的事兒。原本就已經內向的他更加沉默寡言。在家裏，他可以一坐就是半天，對什麽都沒有興趣。

在學校，毛毛成了同學們孤立的對象。有時候，他用手去招呼同學，又不知道說什麽；有時望見同學的父母親來了還跑上去抱抱，別人說他是神經病。

父母回家的時候，毛毛再沒有往日的熱情，他悄悄地躲在一旁，眼睛忽閃著陌生的神情。

有一天，爸爸心血來潮打算帶他出去玩，可毛毛麵對父親卻眼光朝下，一聲不吭；爸爸火氣來了，對兒子厲聲責罵：“你這小子，老子誠心想陪你玩，你又不領情。滾、滾、滾！”

毛毛像隻老鼠畏縮著身子，躲進了自己的屋子。當父親冷靜了，再次來敲他的門，毛毛沒有反應，無論怎麽敲打，無論媽媽怎麽哭求，毛毛仍舊不開門。爸爸一腳踢開了門-毛毛瑟縮著身子蜷曲在牆角，臉頰上冷汗淋漓。

2005年6月1日，毛毛的父母答應孩子中午回家，下午陪他去娛樂場打遊戲。因礦場設備出故障，兩夫婦下午五時才歸來。當他們爬上四樓的家，急切打開上鎖的房門，已不見毛毛的身影。毛毛的房間開著，窗戶開著-窗外地上，毛毛已躺在血泊中……毛毛的父母在毛毛的一本未寫完的作業本裏發現幾處這樣的字跡：“我怕爸爸”、“我想爸爸”……

我總會與你在一起約翰是美國洛杉磯一位普通而又德藝雙馨的花匠，多年來深受顧主的好評。

他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和美貌的妻子。每當人們稱道他技藝精湛時，他總笑著說：“其實，我的第一職業是父親，第二職業是丈夫，第三職業才是花工。作為孩子的父親，我沒有選擇，與生俱來，那是天職。”

20年來的花匠生涯，他離職過三家顧主，都是為了兒子。

第一次是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些日子，他主動辭職，為的是讓兒子能健康度過初生期。

第二次是兒子七歲那年暑假，他答應兒子的請求陪他去大峽穀，因而丟掉了工作。

第三次是兒子滑雪不幸骨折的那幾周，他多次請假在家陪孩子，顧主辭退了他。

他常常給山迪說：“兒子，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爸爸總會與你在一起。”

1994年1月17日，洛杉磯市發生了裏氏6.6級地震，不到5分鍾的時間，禍及3萬餘人，3000幢房屋毀壞、高速公路斷裂、立交橋坍塌……在這天旋地轉、昏天黑地、生命攸關當頭，約翰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必須趕緊去救兒子！

他發瘋似地不顧眼前的一切障礙和艱險，朝兒子的學校拚命奔去。

學校平日那充滿歡聲笑語的教學樓已坍塌成一片廢墟，約翰頓時感到眼前一陣發黑。他驚慌喊道：“山迪，我的兒子！山迪！”

他跪在地上大哭了一陣後，猛然想到自己常常對兒子說過的一句話，“無論發生什麽，爸爸總會與你在一起！”於是，他堅定地站起來，朝廢墟跑去。

在他清理挖掘雜物時，不斷有學生的父母匆匆趕來，麵對這片廢墟痛哭哀叫之後，都絕望地離開了。有些人還上前來拉住約翰說：“太晚了，他們不會再活著。”

可約翰卻堅定地說：“不，兒子在等我！你們幫幫我？”

可沒有人肯定地回答。約翰隻得自身狠挖不止！

8小時、12小時、24小時、36小時……他滿臉灰塵、渾身破爛、雙手損傷、渾身流淌著血。

當挖到第38小時，約翰突然聽到底下傳來孩子的聲音：

“爸爸，是你嗎？”兒子的聲音！

約翰驚叫：“山迪，山迪！我的兒子！”

當人們挖開教室的牆角，在一塊大型混凝土板下，還蜷縮著14個孩子，他們安然無恙。

約翰抱起山迪：“兒子，把你嚇著了吧？”

山迪微笑著說：“不，爸爸，我告訴同學們不要害怕，隻要我爸爸活著，就一定會來救我、救大家。因為你說過，無論發生什麽，總會跟我在一起。”

“爸爸總會與你在一起！”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最誠摯的父愛、最偉大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