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

第37章 澄清路線是非

　　（二）要抓好揭批“四人幫”的鬥爭，進一步澄清路線是非，肅清流毒和影響。林彪、“四人幫”推行一條毀滅科學、摧殘教育的極右踐線，炮製了許多假左真右的謬論和反動口號，嚴重地搞亂了人們的思想，使我們的科學教育受到了災難性的破壞，有些同誌對科學教育工作認識不足，重視不夠，心有餘悸，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於“四人幫”的流毒影響造成的。

　　這十年來，由於林彪、“四人幫”幹擾破壞，我國科學技術水平同世界先進水平之間本來已縮小的差距又拉大了。

　　國民經濟、國防建設上許多重大的關鍵性的科學技術問題，長期得不到解決；基礎理論的許多領域研究工作停頓了；科這實驗手段相當落後；特別是人才的培養倍受摧殘，科技人員青黃不接，後繼乏人。60年代以來，正是許多國家科學技術迅速發展的時候，我們卻停滯了，甚至倒退了。比如經過50年代到60年代中期的努力，我國的高等教育同先進國家的差距已經大為縮小。大學在校學生數曾一度名列世界第三，達到了96萬人，僅在美國、蘇聯之後。現在卻遠落後於印度了。

　　我國現在大學在校學生隻有62萬，而印度在1970年大學在校學生有200萬人。每萬人口中的大學生，美國為456人，南斯拉夫為186人，日本為185人，羅馬尼亞為69人，印度為37人，而我國僅有6.8人。從時間上看落後二三十年，從科學技術上看落後了一個時代。科學技術的落後，人才的缺乏，直接影響到國民經濟的發展。1959年到1960年，日本的鋼大約是2000多萬噸，1959年我國的鋼是一千幾百萬噸，相差不大，但60年代以後，日本鋼產量達到了一億多噸，而我們鋼產量卻遠落後於日本了。

　　林彪、“四人幫”的幹擾破壞，在我省也是嚴重的。許多科研機構被撤掉，儀器設備被毀壞，圖書資料散失，科技人員用非所學，“流離失所”。省建築機具研究所，是負擔全國中小施工機具研究的唯一科研單位，1970年被強行撤銷，全部科研儀器設備調作他用，科研人員下放大荔農場。當時的負責人對科研人員說：“你們要作長期打算，要準備改造20年，活著做黃河灘的人，死了也做黃河灘的鬼。”有的同誌口喊要搞農業機械化，卻把技術人員占職工總數的比例從1965年的6.4%下降到1976年的4.09%。文化大革命前，我省有一所財經學院，14所財貿學校，每年培養2000多人，後來隻剩下三所財經學校，還不能正常招生，因此連自然減員都補不上。

　　鄧小平副主席最近指出，林彪、“四人幫”對各方麵都有幹擾破壞，各行各業都有損失，但最大的損失是科學教育方麵。而科學的耽誤主要又是教育的耽誤，十年基本沒有出人才，耽誤了一代人。

　　林彪、“四人幫”的幹擾破壞不僅外傷嚴重，內傷更為嚴重。前幾年，林彪、“四人幫”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搞亂了人們的思想。他們在科學教育問題上炮製了許多謬論，把科研走在經濟建設的前邊，攻擊為“唯生產力論”；把抓教育質量，誣蔑為“智育第一”，說什麽“寧要沒有文化的勞動者”。張春橋把發展科學教育事業同鞏固無產階級專政對立起來，炮製了一個所謂“衛星上天，紅旗落地”的謬論，對人們的毒害是很深的。好象蘇聯紅旗落地的原因，是由於科學技術發達，衛星上天造成的，是因為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柯西金等人出身於工程師、專家。按照這個邏輯，我們就不該有衛星上天，不該發展科學技術，不該培養和使用各種專家。

　　林彪、“四人幫”的流毒至今還束縛著一些同誌的思想，使一些同誌輕視科學教育工作，對領導科學教育工作心有餘悸，怕犯錯誤，機器開動不起來，不敢獨立思考，不敢跳出框子想問題，缺乏一種勢如破竹的革命風格。餘毒不肅清，思想不解放，領導工作必然處於被動狀態，科學教育工作大踏步地前進也是不可能的。我們一定要把揭批“四人幫”的運動搞好。在繼續搞好揭批、清查、“雙打”的同時，還要注意查危害、肅流毒、治內傷，解決本單位的問題，解決理論、路線、政策、作風方麵的是非問題。

　　醫治內傷，要花更大的力氣和更長的時間，要防止走過場。我們一定要抓住受“四人幫”影響最深，危害最大的問題深入批判，打破他們設置的種種思想禁區，撥亂反正，正本清源，把他們顛倒的一切是非統統糾正過來。這幾年來，我省科學教育工作出現的一些問題，省委有責任。在“四人幫”幹擾破壞下，我們接受和貫徹了“兩個估計”，主要是否定十七年的估計，這是在科學教育工作中犯錯誤的重要原因。這些錯誤造成的教育質量嚴重下降，教育事業受到很大的損失。我們一定要提批“四人幫”，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徹底肅清流毒和影響，在新的曆史條件下，把“四人幫”幹擾破壞造成的損失奪回來。

　　（三）要認真落實黨的知識分子政策，搞好科技隊伍和教師隊伍的建設。向四個現代化進軍，就需要有一支又紅紅專的科技隊伍和教師隊伍。我們省這支隊伍還是不小的，大學教師有1.1萬人，中專教師2500多人，中學教師九萬多人，小學教師17萬多人，專業研究機構和科技人員2.2萬多人，共約30萬人。把這支隊伍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把他們的作用充分發揮出來，對搞好我省的科學教育工作是十分重要的。

　　當前抓好這支隊伍建設的一個緊迫的問題，就是要提高科技人員和教師的水平，這是發展科學教育事業的重要保證。這些年來，科技隊伍和教師隊伍水平下降嚴重。老一輩知識分子身心受到摧殘，積極性受到嚴重挫傷，數量也減少了，中年教師和科技人員政治上受迫害，業務上荒疏了。許多人外文不過關，第一手資實看不懂，對現代科學技術的最新進展也了解不多。近幾年補充了一些青年人，但多數由於基礎差，難於獨立承擔工作。所以，迅速提高這支隊伍的政治業務水平，是我們麵臨的一項十分緊迫的任務。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決心一定要大，措施一定要得力，行動一定要迅速，力爭三五年內，使我們這支隊伍的現況有較大的改善，政治、業務水平有個大提高。這一環節疏忽了，我們就要落後，提高教育質量，多出科研成果，加快發展速度也是不可能的。為了提高師資水平，我們要大力發展和辦好師範教育，繼續辦好各級各類師資培訓班，抓好教師在職學習。高等院校要擴大招收研究生，恢複各校之間相互代培師資的製度，還要派遣一批教師出國進修、考察、學習，聘請外國專家、教授講學、任課，加強學術交流。這樣，經過三五年的努力，一定要使我們的大學教師至少達到研究生水平，並有一批較高水平的科學家、教授、和副教授。使中學教師在所任課程方麵都能達到大專水平，小學教師達到中師畢業水平。

　　要繼續認真落實黨的知識分子政策。一年來，我們在落實知識分子政策方麵做了不少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績，但還有不少問題。

　　複查工作進度很不平衡，有的單位、有的院校已基本結束，而有的還基本未動。特別是對中小學教師落實政策，在有些地方還有阻力，希望引起地縣領導同誌的注意。用非所學問題相當嚴重。全省全民所有製單位中，未從事科技工作的科技人員有4.3萬多人，其中當工人或售貨員的大學畢業生有3300多人。解決知識分子的生活困難和工作條件等，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有些事情辦起來很困難。今年年初，省委批準解決500戶教學、科研骨幹的家屬戶口，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落實。這些情況反映出有些同誌還不能正確地對待知識分子。

　　鄧小平副主席在全國科學大會上的講話，針對“四人幫”散布的奇談怪論，深刻地闡明了腦力勞動的性質，對我國知識分子的現狀作了科學的實事求是的分析。鄧副主席明確指出，知識分子是勞動者，他們絕大多數已經是無產階級自己的一部分。還指出，教師是“崇高的革命的勞動者”。

　　現在看來，有些同誌實際上沒有真正接受中央關於知識分子隊伍的正確分析。對從事腦力勞動的知識分子總是看不慣，這是很不好的。我們一定要正確解決對待知識分子的看法問題，把我們的認識統一到黨的方針政策上來。

　　最近有些同誌說：“知識分子翹尾巴了。”這也是一個對知識分子看法問題。“四人幫”橫行時，知識分子遭受打擊迫害，抬不起頭，說不上話。粉碎“四人幫”，特別是批了“兩個估計”以後，知識分子重新獲得解放，敢講話了，工作積極，思想活躍，敢於對我們工作中的問題提出批評和意見了，這本來是可喜的現象，可是有些同誌卻把這種情況說成是“翹尾巴”，這是沒有道理的。當然，這並不說知識分子沒有缺點、錯誤了。對於他們的缺點、錯誤，應該熱情幫助，耐心教育，而不應諷刺挖苦。

　　如何對待出身不好、曆史上犯過錯誤或家庭、社會關係比較複雜的科技人員和教師，這也是落實知識分子政策的一個重要問題。我們有些同誌，由於受林彪、“四人幫”假左真右的影響，對於使用這部分同誌顧慮較多，怕被說成“招降納叛”，重用“資產階級專家”，這是不對的。毛主席曆來教導我們，革命隊伍的人越多越好。對人隻看出身成份，不看現實表現，隻看過去，不看發展，必然會把一些好同誌排斥在革命隊伍之外，似乎很左，實際上右得很，因為這是不利於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

　　黨的政策曆來是：“有成份論，不唯成份論，重在政治表現。”家庭出身看本人，曆史問題看現在。我們一定要按照黨的政策對待這些同誌，要著重看基本政治態度，看現實表現，看他們所作的貢獻。要在幫助他們提高政治覺悟的同時，解除他們的思想包袱，使他們敢於工作，敢於負責，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

　　要繼續解決好保證六分之五的業務工作時間問題。這不僅是一項具體的政策問題，而且是一個極其嚴肅的政治問題。我們要趕超世界先進水平，加速實現四個現代化，就必須保證教師、科技人員能有絕大部分時間搞業務。這一年來，我們在這方麵做了不少工作，特別是科研單位和高等院校，根據實際情況製訂了一些製度和措施，比如改進了政治學習辦法，加強了後勤工作，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會議，西安市商業部門也做了一些工作，使教師、科技人員的業務工作時間進一步得到了保證。但是還有問題，比如住房，商品供應，教輔人員配備等還要繼續解決。各單位要安排好教學科研任務，對教師、科技人員要嚴格要求，珍惜和充分利用六分之五，專心致誌地搞好教學和科研工作。

　　要抓緊解決用非所學問題。我們現在的科技隊伍和教師隊伍，缺人很多，靠學校培養需要時間，現在畢業的學生要勝任工作還需要鍛煉過程。當前最現實的解決辦法，就是要充分發揮現有科技人員的作用，把那些確有真才實學而用非所學的人員調到需要的崗位上來，使人盡其才。這次普查出用非所學的科技人員4.3萬多人，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相當於我省目前兩屆大學和中專畢業生的總和。人才的浪費是最大的浪費。可是有些同誌，包括人事組織部門的一些同誌，隻看到物資和資金的浪費，對人才的浪費卻視而不見，毫不痛心，這種態度應該很快加以改變。我們要愛護人才，重視人才，善於使用人才。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各單位盡力協作。但是有些單位以需要為借口，對應該調整的科技人員扣住不放，寧肯自己不用，也不讓調到急需的崗位上去，這種本位主義思想要堅決克服。還有的人，對要求歸隊的科技人員，是不熱情支持和鼓勵，反而進行壓製和刁難，這是錯誤的，是不允許的。各單位的領導同誌都應當以大局為重，把用非所學的科技人員，主動地、盡快地調配到國家需要的崗位上去。組織、人事部門一定要重視和積極做好這項工作。

　　認真解決民辦教師問題，是鞏固發展中小學教育和減輕群眾負擔的一個大問題，請各地予以重視。目前我省有小學民辦教師12.4萬多人，占小學教師的73%；中學民辦教師3.4萬多人，占中學教師的37%。民辦教師的比例很大，不僅影響到教師的穩定和教育質量的提高，而且必然加重群眾的負擔。在國務院務虛會上，中央領導同誌表示，要增加教育經費，減輕農民的負擔。怎樣解決好，要認真調查，全麵考慮。既要減輕群眾負擔，又不能由國家包起來，把民辦教師全部轉為公辦。比較實際的辦法，還是要兩條腿走路，真正實行民辦公助、以公助為主的原則。同時根據各地情況抓好民辦教師的整頓工作，除那些不合格的必須調整外，不要大量壓縮。

　　（四）要切實加強領導。我省的科學教育工作能不能搞上去，能不能適應新形勢的需要，加快步伐，關鍵在於加強黨的領導，特別是省、地、縣是不是善於領導。關於加強黨的領導，我想主要是學習、作風、領導班子建設和紀律問題。

　　要善於學習。當前，我們黨擔負著實現四個現代化的偉大曆史任務，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業，是一場極其深刻的革命。形勢發展很快，無論是政治經濟方麵，還是科學教育方麵，都出現了許多我們所不熟悉的新情況、新事物、新問題，對我們的領導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向四個現代化進軍的形勢下，不學習科學技術，長期甘居外行，是不可能勝任領導工作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我們一定要刻苦學習，善於學習，努力接受新事物，研究新問題，以適應新的形勢和任務。”我們省委和省級機關的領導同誌要學習，各地區的領導同誌要學習，各行各業的領導同誌都要學習。

　　20多年來，我們對經濟工作和科學教育工作領導，雖然積累了一些以驗，但是應該承認，怎樣科學地組織管理和領導好社會主義的經濟工作和科學教育事業，在我們的麵前，還有很大的未被認識的王國，許多現代的科學技術我們不懂得，還是“科盲”。現代科學技術工作的特點，是規模大、綜合性強、協作麵廣。不學會組織管理工作，不提高管理水平，要領導好科學教育事業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學會自己不懂得的東西。做經濟工作的領導幹部都要懂得社會主義經濟規律，按照客觀經濟規律辦事，提高管理水平，使主觀與客觀相一致，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避免主觀主義和官僚主義，防止瞎指揮。據了解，現有業務局的領導幹部中，懂得科學技術的人員太少，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問題。有的領導同誌不重視給業務局配備科技人員，還說什麽“不要聽狗頭軍師的話”。在科技戰線工作的領導同誌，更要很好地學習科學技術和業務知識，要按照科技工作的特點去做政治思想工作、組織工作和後勤工作，努力多出成果，多出人才。教育戰線的領導同誌，要按照學校的特點辦事，深入教學領域，加強具體指導，努力提高教育質量，把學校辦好，多出人才，早出人才。

　　在“四人幫”橫行時，很多幹部不敢學業務、鑽技術。現在不同了，我們的幹部要在精神上來一個解放，發奮圖強，努力學政治、學文化、學科學、學技術、學經濟、學管理，逐步使自己成為內行。我們要虛心向群眾學習，向專家學習，向國內外一切內行學習，學會我們不懂的東西。我們黨能夠領導人民打倒三大敵人，推翻剝削製度，改造社會，也一定能夠掌握現代化經濟和科學教育的規律，領導我國人民攀登世界科學高峰，加速實現四個現代化。

　　要有一個好的領導作風。要搞好科學教育工作，改進領導作風是十分重要的。鄧副主席在全國科學大會和全教會上都反複強調要實幹，要抓落實。他在全國科學大會上講：“現在擺在我們各級黨組織麵前的事情，就是要鼓實勁，要切實解決問題。”

　　要抓好領導班子的建設。各級黨委要重視科學教育單位領導班子的建設和整頓工作，力爭今年內大多數單位配齊一、二、三把手。科研單位和學校要實行黨委領導下的所長、校長、院長負責製。各級領導成員都要按照分工，切實負起責任來，不能事無巨細都由黨委包辦起來。一切重大問題，黨委做出決定前，一定要認真搞好調查研究，多同群眾商量。但一經做出決定，就要認真執行，反對無政府狀態。

　　要把科學教育工作搞上去，目前要強調加強組織紀律性。紀律是執行中的保證，每一個黨員，特別是黨的各級領導幹部，都要充分認識執行黨的紀律的重要性，嚴格遵守黨的紀律。對於上級指示，我們必須結合本地區、本部門的實際情況，認真貫徹執行，不能打折扣，更不能拒絕執行。

　　從實際出發辦好普通教育事業這是章澤在陝西省地、市委文教書記會議上的講話。

　　（1980年5月4日）城鄉的教育事業，必須貫徹執行“調整、改革、整頓、提高”的方針。教育事業是個短線，是要發展的，但是，城鄉山川由於各地經濟發展不平衡。也帶來了教育事業發展的不平衡，城鄉山川，參差不齊，條件好的地方自然會走得快一點。所以，在貫徹八字方針中，必須從實際出發，把普通教育、幼兒教育和成人教育一起抓起來，使教育事業有領導、有計劃地向前發展，克服盲目性。經過努力能夠辦到的事情，一定要積極做好。一時辦不到的，不要勉強去做。我們一定要振奮精神，樹立信心，克服困難，促進教育事業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