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才那個吧廳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瘋狂的世界。
彩色鐳射燈象閃電一樣激烈地閃爍著,狂暴的爵士鼓點更是如同雷鳴,勁爆得仿佛要將人的耳朵生生震裂。
舞池中有十來個靚妞隨著狂烈的節奏瘋狂地起舞,她們的身段都極為迷人,打扮得也很火辣,上身全是透明的真空裝。一眼望去,那急劇波動的豐挺**,恣意扭曲的纖細腰肢,上下翻飛的秀發,著實讓人目眩,為之熱血沸騰。
顏絲衣四處張望,終於在舞池右側發現目標。
這麽快就勾搭上了一個女人,死色狼,今天偏不讓你趁心,顏絲衣忿忿地想,扯著姬絲從舞池旁邊狂蹦亂跳的人群中擠過去。
剛穿行一半距離,姬絲突然啊地驚叫了一聲。
一個敞開花襯衫,胸前露出蛇形刺青,脖子上套著一條手指粗的鉑金項鏈的黑臉青年收回手,湊在鼻子上嗅嗅,極為**地囂張大笑:“這小妞的P股真不錯,挺香。”
“啪。”
顏絲衣回身過來狠狠甩了這家夥一巴掌:“王八蛋,你怎麽不去摸你媽?”
黑臉青年大笑聲戛然而止,象是給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好一刻才怒喝道:“他媽的臭婊子,敢打你黎大爺?”
“王八蛋還敢罵人。”顏絲衣抬腿又是狠狠一腳。
跳舞的人群非常密集,黑臉青年無處可避,直接被踢中小腿脛骨,登時怪叫一聲,眼裏戾氣大發,揮掌凶狠朝顏絲衣臉上劈來。
顏絲衣急忙抬手擋住,頓覺手臂一陣疼痛,淚水都快痛得流出眼眶。
黑臉青年怒叫著又揮手摑來。
顏絲衣不敢再伸手去擋,隻得後退讓開。
姬絲駭得呆了,不斷驚叫。
“賤人,老子叫上一百個人奸了你,再花了你的臉賣到非洲去。”黑臉青年惡形惡狀地獰叫,貓捉老鼠一樣一步一步向顏絲衣逼去。
突然發生的騷亂讓人群紛紛避讓,顏絲衣步步退後,聽得這樣的恐嚇,心中又驚又懼,大聲喝叱道:“你敢動我一下,明天就會有人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賤人,死到臨頭還嘴硬,哈,嚇唬老子?”黑臉青年獰笑:“叫得挺大聲嘛,相信等一下你會叫得更大聲,叫得更爽。”
“滾開,王八蛋。”顏絲衣俏麵已經駭得有些發白,一邊退一邊厲聲怒叱,忽覺退到一個人身上,那人竟張手把她擁在懷裏,不禁尖叫,拚命掙紮。
“有麻煩了嗎?”顏絲衣耳邊響起一把不緊不慢,隱含磁性的渾厚嗓音:“我早告誡過你這樣的行為很危險,難道你就聽不進勸告麽?”
是那個可惡的好色混蛋,顏絲衣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停止掙紮,不甘示弱道:“誰要你管?”
“原來是我多事了,抱歉。”遊子岩聳聳肩,將手臂鬆開退了一步。
“你?”想不到他是這樣的反應,顏絲衣氣憤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該管的事就不要插手,這才是個聰明人。”黑臉青年逼上,猖狂地大笑:“賤人,在這裏,沒人敢惹老子不開心,你必須付出代價。”
“快滾。”顏絲衣惶然再退,急憤交加,眸中的怒火若是能夠燃燒,隻怕會將這裏的人通通燒成灰燼。
“給你一個機會。”遊子岩展臂攬住她的細腰說:“如果你向我請求幫助,我可以考慮是否幫你趕走他。”這個女孩的倔強讓他又生出了一些好感。
“你也不是好人。”顏絲衣憤然道:“你願意幫就幫,我絕不會求你,放開我。”
遊子岩皺眉,還未說什麽,那個黑臉青年已經拿手指住他:“你,滾遠點,別在這礙著你黎大爺。”
“你是在說我?”遊子岩又皺皺眉。
“你裝什麽傻?難道我在跟一條狗說話嗎?”黑臉青年乜斜著眼。
遊子岩的臉色慢慢冷下,幹幹脆脆吐出一個字:“滾。”
“你他媽叫老子滾?”黑臉青年一愣,仿佛是覺得自己聽錯了,厲喝一聲,橫身側踢出一記高抬擺腿,直奔遊子岩太陽穴,勢道淩厲,又快又狠,毫不留情,似欲一腿將他當場格斃。
沒有絲毫前奏征兆,遊子岩右腿如蟒首般猝然昂起,後發先至,撩在黑臉青年膝彎處。
即便吧廳中的音樂激烈得震耳欲聾,周邊的人仍能聽見一聲清脆的骨骼脆響。黑臉青年一條腿嚴重違反物理常規,往後奇詭地大幅度拗起,幾乎折成九十度直角。
要麽不動手,動手必定是致命的雷霆一擊,最少也要使敵人失去反擊能力,這是遊子岩曆來遵循奉行的行事風格和準則,亦是他殺戮生涯中曆經無數生死得來的經驗圭臬----對敵人仁慈,往往就等於對自己殘酷。
黑臉青年厲聲慘叫,身體如象大風車一樣淩空急翻幾個圈子,飛跌進旁觀的人群中,一連撲倒數人,跌作一堆滾地葫蘆,登即引發出一陣驚惶的尖叫聲,人群頓時大亂逃散,那個黑臉青年萎縮在地上,不見動彈,多半已經暈死過去。
這個可惡的男人......好凶狠,好毒辣的手段,不過,也好厲害,顏絲衣美眸大張,看得呆了。
“掃興。”遊子岩鬆開她,不滿地搖搖頭,準備邁步離開,弄出這碼事,看來在這裏找個女人的打算又要泡湯了。
“等等。”顏絲衣回神一把扯住他,大聲說:“你就這樣扔下我們走了,萬一還有人來欺侮我們怎麽辦?”
“扔下你們?”遊子岩訝道:“你們關我什麽事?”
顏絲衣理直氣壯道:“我們是因為你才來這裏,才會給那個王八蛋欺負,怎麽不關你事?”
不可理喻的女人,遊子岩搖頭,忍住不滿,說道:“那你們跟著我走好了,出去之後不準再糾纏我。”
顏絲衣似是生恐他一走了之,緊緊扯住他的衣角跟上。
遊子岩不好強行將她推開,皺眉而行。
“姬絲,走啊。”顏絲衣看見姬絲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忙伸手去拉她。
“我,我腿發軟,走不動。”姬絲帶著哭腔說,看她的麵色就知道她確實邁不動步子。
“那怎麽辦?”顏絲衣沒了主意,死命拽著手中的衣角不放。
遊子岩開始有點頭大了,展臂將姬絲橫挾在脅下,大步邁出。
姬絲驚叫:“好痛。”
顏絲衣指責道:“真是一個粗魯的野人,你就不能對女士溫柔一點嗎?”
遊子岩很想笑,不過是很想苦笑,調整姿勢將姬絲抱到胸前。重心改變,渾身無力的姬絲向下滑去,遊子岩沒辦法,隻得用一臂摟住她的背,一手托在她渾圓挺翹的美臀上,象抱娃娃般抱在懷裏。好在姬絲的身子尚算玲瓏輕盈,倒也沒造成行動上的不便。
姬絲吐出一口氣,放鬆身體,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強健俊美,讓她覺得有無比的安全感。但走得幾步,她就開始不安地扭動起嬌軀來,她感覺從遊子岩寬厚的胸膛上傳來使人全身發燙的熱力,更加讓她的身體虛脫無力,特別是他的大掌,幾乎是一手握住了自己的一瓣臀部,那種異樣的刺激如電流般強烈,令她不由自主地想絞緊雙股來抵抗灼熱侵入體內。
走出這個吧廳的大門,嘈雜的音樂聲立被關在身後。顏絲衣忽然聽到姬絲象是在非常難受地喘息著,不禁疑惑地問:“姬絲,你怎麽了?”
姬絲粉麵染上一層濃濃的脂紅,雙眸似要盈出水來,隻是喘息不說話。她極度羞恥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濕潤了。
顏絲衣眨眨眼,忽地恍然,氣得大叫:“混蛋,快放下她,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趁人之危非禮。”
“我有非禮她麽?”遊子岩大是迷惑不解。
“你還敢說自己沒有?”
遊子岩望望懷中媚眼如絲頰似火燒的柔美女孩,才亦是恍然,僅僅這種程度的接觸就能令她動情興奮起來,身體這麽敏感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見過,積澱已久的欲念頓即高漲如潮。
“死色狼,還不快放開。”顏絲衣張牙舞爪,就象一隻隨時會撲上撕咬獵物的小雌豹。
遊子岩倒是很想放開姬絲,好快點擺脫眼前這個難纏的少女去早些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不過懷裏的女孩胴體已經軟得象灘泥,放下她跟扔她下地隻怕沒有什麽區別,隻得奈著性子道:“你把她抱過去好了。”
“我抱?”顏絲衣美眸瞪得滾圓,“你看我能抱動她嗎?混蛋。”
“閉嘴。”遊子岩讓她一口一個混蛋叫得忍無可忍,冷顏喝道:“你以為我隻會打男人嗎?”
顏絲衣給他嚇得先是一呆,心中忽又覺得說不出的委屈難過,妙目迅速湧出淚花,哽咽著大聲道:“你凶什麽凶?要不是你,我會被人欺負嗎?你想打我是吧?好啊,你打啊。”
遊子岩望著閉上眼睛挺起胸脯極是倔強的顏絲衣,頓時頭大無比。他秉性雖然冷酷無情,對敵時手段極盡凶狠殘忍,但對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柔弱女子還真是下不了這個手。
姬絲終於恢複少許體力,掙脫下地,惶恐地鞠躬道:“先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您原諒。”
“沒事。”遊子岩如釋重負地擺擺手,轉身就走。刁鑽古怪的女人實在難纏,也實在可怕,再見到這個少女一定得盡量避而遠之,這就是他此刻的念頭。
見他竟就這麽走了,顏絲衣心底忽然湧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很想再叫住他,卻又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禁恨恨道:“死色狼,一定是去找**女了,叫你找個又老又醜的大肥婆,嚇死你。”
“你說他去找**女?”姬絲很有些不相信地說:“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怎麽可能會缺少女人呢?你別亂說了,這樣很不禮貌的。”
她回想那張清俊的麵龐,雖然過於冷峻,卻更增一種堅毅的氣質和冷酷的魅力,足以令所有懷春的年輕女孩芳心融化,為之神魂顛倒不能自拔。還有他那強壯、充滿熱力的身體,恐怕會讓世上所有女人都無法抗拒......她羞赧地感覺自己的胴體又熱了起來。
“誰亂說了?”顏絲衣憤憤地說:“剛才他還以為我就是......。”忽然把後麵的話縮回去,這種難為情的羞事怎麽能訴諸於人?改口說:“反正我沒亂說,一個人從表麵能看出他是個什麽人嗎?說不定他是個變態狂。”
“你怎麽能在背後這樣說人家呢?他還救了我們。”姬絲不安地說,也對好友有些不滿。
“誰稀罕他救?”顏絲衣不以為然。
這時吧廳中突然衝出好幾個男人,略一張望,便直接奔她們而來,還一邊叫喊:“就是那兩個妞,站住。”
糟了,這些男人一定是剛才那個黑臉青年的同伴。姬絲俏臉一下就駭得白了,顏絲衣反應快,迅速扯著她往遊子岩行去的方向跌跌撞撞地狂跑,放聲尖叫:“喂,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