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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烈火中見真情

畢業考試剛一結束就麵臨著中考,距離中考隻剩下10天的時間了,空氣中透著無形的濃濃的火藥味,每個人都是一副緊張得想要和誰拚命的樣子,看著那一張張的試卷發下來,看著一本本的習題交上去,同學們仿佛都變成了專攻學習的機器人,連黑板前掛著的那個倒計時牌都好象成了一個不留情麵的魔鬼,向同學們揮動著時間的魔爪。

陳遠在努力,夏菁菁在努力,牛天梓在刻苦,劉穎在刻苦,張婷玉在悶頭暗暗使勁,朱勇在悶頭暗暗使勁,孫曉磊在急起直追,鄒雨悅在暗地裏幫忙,總之,同學們都使出自己積攢了十幾年的勁兒在用功,直到此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出時間的含義。

就在大家忙得連廁所都不願意多上一趟時,收發室突然著火了。

那天,剛上第二節課,大家都在悶著頭做題,猛地從樓下傳來一聲高呼:“收發室著火了,快去救火!”

雖然大家都知道時間的寶貴,可聽到這一聲呼喊,大家自覺地扔下手中的筆,擁擠著跑到樓下,隨手拿起條帚、水桶,跌跌撞撞地衝向收發室。

火勢好象是從緊挨著收發室的民房著起的,因為那裏的火勢更旺,並發出了劈劈叭叭地聲響,而且還有房屋倒塌的哢嚓哢嚓聲。

牛天梓緊緊地跟在陳遠身後,把手裏的水桶遞給一個老師,然後又接過老師傳回的空桶衝向自來水管,他的衣服褲子全被水打濕了,他渾然不覺,隻知道一趟一趟地運著一桶一桶的水,最後,他幹脆站到了老師的行列裏,接過同學們遞過來的水,一桶桶地潑向收發室。

孫曉磊從下了樓就沒有找到撲火的工具,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他不得不從朱勇手裏搶過條帚,放進誰的水桶裏濕一濕,扔進了火裏。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別扔,收發室的張大爺剛才衝進去了。”

“這麽大的火,他進去幹什麽?”

“他說裏麵還有學生們的信件,他不能讓它們燒了。”

“唉呀!都什麽時候了,命要緊呐!”

說著便有人扯著大嗓門喊:“張大爺,快出來,那些信件不要了。”

“張大爺,再不出來房子就要塌啦——”

“張大爺——!張大爺——!……”

喊聲連成一片,突然,一個披著濕被子的高大身影衝進了火海裏,大家立刻認出來了,是牛天梓!

“牛蹄子小心!”陳遠喊了一聲,同學們便跟他一齊喊起來,“牛蹄子,小心——!”

雖然是杯水車薪,但大家還在一桶一桶地往火裏澆著水,終於,牛天梓的身影歪歪斜斜地從火裏跑出來,他一手托著背上的張大爺,一手在胸前抱著一個燃燒的木盒子,看到牛天梓的身影,大家把水一齊潑向他。

“快,快叫救護車,張大爺,他……他受傷了。”牛天梓衝出火海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一P股癱坐在地上。

大家立刻圍上去,有人去脫張大爺燒焦的衣服,有人用毛巾去擦張大爺的臉,顯然張大爺受傷不輕,他緊閉著雙眼,嘴裏在呻吟地喊著:“信,信……”

“你放心,信都在這兒呢!”牛天梓抹一把臉上的灰,喘了一口氣,把張大爺的手放到那個燒焦的木盒子上。

張大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他的眼睛還是緊緊地閉著。

救護車和救火車是同時抵達的,受了重傷的張大爺和受了輕傷的牛天梓被救護車送走了,大火也被消防隊撲滅了,老師和同學們望著成為斷岩殘壁的收發室,臉上露出了難言的表情,柳老師走到那個還在冒著青煙的木盒子跟前,輕輕打開了它。

木盒子裏裝滿了信件,有一角已被火燒焦了,大部分信被救火的水打濕了,信封上的字跡也有些模糊。柳老師把信件一一拿出來,涼到一旁,同學們立刻圍了上來,他們不知道張大爺如此看重的信件到底是誰的。

除了一封來信外,剩下的全部是未寄出的信,而且都署著(3)班的地址。

首先是劉穎,當她看到那封署著牛天梓的來信時,不禁一怔,因為那是一家報社寄來的,她立刻想起了網上的憂鬱狼,想起了自己作為孤獨貓時鼓勵他創作、鼓勵他投稿的事,不知這信封裏裝的是退稿還是樣報,如果是退稿……

劉穎希望信封裏裝的不是退稿,不管她對牛天梓的態度怎麽樣,此時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希望牛天梓的文章能夠見報,對牛天梓而言,那將會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對她而言,那將是敲開她心扉的一把金鑰匙。

劉穎用眼的餘光偷偷地環顧了一下兩旁,顫抖著雙手撕開了那封信,當她抽出了信封裏的報紙時,心頭禁不住一陣驚喜,是報紙!她小心翼翼地展開,雖然報紙已經濕透了,但一點也沒有妨礙她找到那篇紀實+誇大+散文+議論的文章——《那天,那事,那人》,劉穎心中有一種說不上是激動還是內疚的感覺,這篇文章,不用看她都能背下來,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把報紙遞給了柳老師,隻說了一句:“這是牛天梓的筆名。”

柳老師在憂鬱狼的署名上看了好一會兒,很欣慰地笑笑,把它傳給了陳遠,這張報紙就像一根節力棒,從陳遠的手裏一棒棒地傳向同學們手裏,大家都用一種敬佩的目光掃過牛天梓那篇文章,最後,孫曉磊把報紙又交到劉穎手中,很認真很誠懇地說:“如果你不反對的話,這張報紙就由你保存了。”

劉穎笑了,很小心地收起報紙,蹲下身去察看那些未寄出的信件。

一樣的信封,一樣的筆跡,而且所有的信件都是寄往報社或雜誌社的,這筆跡,柳老師熟悉,陳遠熟悉,劉穎更熟悉,她的眼睛有些濕潤起來,她自做主張地把所有信件重新裝進那個被燒焦了一角的木盒子裏,然後衝柳老師笑笑,衝陳遠笑笑,最後衝夏菁菁笑笑,抱著木盒子往教室裏走去。

劉穎的恨意是在上樓梯的過程中一點一點增加起來的,張大爺為什麽不把這些信件寄出去?張大爺為什麽專門要扣下牛天梓的信件?張大爺的目的是什麽?劉穎真想立刻去醫院找張大爺問個明白,不過,她的腳步並沒有按她的思想去做,她一級一級地爬上三樓,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白紙糊了18個信封,把那些被水打濕的信件涼幹展平寄了出去。

劉穎和陳遠他們是第二天去的醫院,他們去探望牛天梓和張大爺。

牛天梓的胳膊上被火燙起了幾個大水泡,已經被醫生包紮上了。見同學們來看他,高興得他緊緊地抓住陳遠的胳膊,視線卻不停地掃向劉穎,做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男子漢大丈夫的,還怕這點小傷,大不了留下一塊疤痕,沒什麽,算是一個紀念吧。”

“可是馬上就要中考了,而你……”朱勇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謝謝你的關心朱儒,醫生說了,隻要不感染,明天就可以出院了,隻可惜我的頭發……”說著,牛天梓很心疼地並且很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大家立刻向他的頭發看去,那縷耷拉在眼前引以為豪的頭發被火燒禿燒焦了,很難看地萎縮在頭上。

陳遠安慰地說:“沒關係,很快就會長起來的,你不知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嗎!”

不等牛天梓回答,孫曉磊卻得意地拍了牛天梓一巴掌,“我說牛蹄子,你也會有今天啊!平時,你總說我的頭發像刺蝟,老兄,記住了,不要烏鴉站在豬背上,隻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你瞧,你的頭發還不如我呢,連個禿尾巴雞也不如呢!”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倒是鄒雨悅在一旁推了孫曉磊一把,責備地說:“你就忘不了尋機損人。”

“可不。”劉穎接過鄒雨悅的話說:“人家是為救張大爺才被火燒成這樣,你呢?你是天生的大尾巴狼、刺蝟頭,差十萬八千裏去了。”

“是呀,人家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是情人眼裏出俊男。”

夏菁菁突然冒出一句,驚訝得孫曉磊瞪圓了眼看了她好幾秒鍾,這才歪著嘴色,用一副詫異的眼神看著劉穎,“好你個劉穎,你可真是會做戲,我們一直以為你討厭牛蹄子的,想不到關鍵時刻卻露了馬腳,不過,喜歡牛蹄子也不需要當眾貶我呀,你不怕你的好朋友鄒雨悅傷心嗎?”

“誰會傷心?”鄒雨悅反駁著:“好朋友永遠都是站在一條陣線上的,我也要幫著劉穎說你幾句……”說著,便對劉穎數落起了孫曉磊。

牛天梓一直未吭聲,心裏卻湧起一陣陣驚喜,目光自然而然地就定在了劉穎臉上,那張總充滿著憂鬱的臉上露出的笑容雖然還有些淒涼,但牛天梓感覺到,那片燦爛的天空就要來到了。

見牛天梓臉上露出的喜悅,陳遠悄悄地捅了捅張婷玉和夏菁菁,三人會意地笑笑,然後陳遠走到牛天梓身邊,不忍心地拽拽他的衣袖,把他的視線從劉穎身上引過來,問道:“你知道張大爺要救的那些信件是誰的嗎?”

牛天梓搖頭。

朱勇卻插話道:“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我的?”牛天梓不明白。

“是你那些發往報社或雜誌社的信件,當然,還有一封發表了的文章。”陳遠解釋著,讓劉穎把那封發表的文章拿出來給牛天梓看。

“那天,那事,那人……”牛天梓輕聲地念著,看一眼劉穎,又看一眼夏菁菁。

“行了,留著晚上慢慢看吧。”陳遠笑著把報紙寒進了牛天梓的枕頭底下,“你那些沒發出的信件劉穎已經幫你發走了,用不了多久,你的文章還會見報,等你成了作家時可別忘了你的啟蒙老師孤獨貓啊。”

“討厭陳遠,你說些什麽呀?我算什麽?”劉穎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牛天梓的眼裏卻放出亮晶晶的光芒,他怕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會被大家的玩笑話嚇跑,立刻提議道:“我們去看看張大爺吧,我要問問他為什麽把我的信扣下?”

一提起被扣下的信件,同學們都氣憤地罵起來,陳遠覺得張大爺不應該,孫曉磊和朱勇覺得張大爺太差勁,夏菁菁和鄒雨悅覺得張大爺老糊塗,劉穎覺得張大爺有目的,反正大家各持己見,議論著向張大爺的病房走去。

被繃帶包紮了好幾處的張大爺很容易就從(3)班的同學們眼裏看出了憤怒,不用他們問,他就能夠猜出他們想問他什麽,他很內疚地想抬起頭來,但疼痛製止了他,他隻能躺在床上,嚅動著嘴唇說:“對不起,牛天梓,中考決定著你將來的命運,我隻想讓你安心學習,所以才沒有幫你把那些信寄出去,還有那封來信,我不知道裏麵是退稿還是樣報,如果是退稿,我怕會對你是個打擊,如果是樣報,我又怕你會驕傲,我本想等你考完試了再說,誰想到就著火了……”

對張大爺的恨意傾刻間就冰消玉解了,牛天梓的眼眶濕潤了,同學們的眼睛潮濕了,尤其是陳遠,他紅著眼對牛天梓說:“想不到,一個與我們無關的收發室老爺爺都會對我們如此關心,我們還有什麽理由不好好學習不好好考試呢!

中考的日子終於來到了!

初三的學生們在父親或母親的陪伴下來到了考場。

陳遠和他爸爸走在一起,從身後看就像哥兒倆,一般高的個子,隻是一個粗些一個細些,陳遠爸爸不住地說:“別緊張,就像平時小測驗一樣……”

陳遠也不住地點頭,臉上沒有一點兒笑容,他的視線不停地在眾多學生中尋找著張婷玉。

張婷玉和媽媽是由爸爸的司機送來的,她們早來了,站在考場的門口,張婷玉見陳遠的視線不停地在人群中左顧右盼時,不禁揚起右手衝他使勁地揮著,並對身邊的媽媽說:“媽媽,你看,你知道那個男生在找誰嗎?”

“總不會找你吧?”張婷玉媽媽順著張婷玉的視線望去。

果然,陳遠看到張婷玉後,衝她使了個會意的眼色,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地揮了揮,然後拉著爸爸向孫曉磊走去。

孫曉磊是和爸爸媽媽一起來的,孫曉磊的媽媽因為得到過陳遠媽媽的幫助找到的工作,加之又去過陳遠家,認得陳遠的爸爸,所以一見麵,便老相識似地寒喧著,並一個勁兒地誇陳遠是個好孩子,埋怨孫曉磊不愛學習,不懂事,說得孫曉磊直向爸爸媽媽翻白眼,然後拽著陳遠的衣袖向鄒雨悅跑去。

鄒雨悅是和爸爸一起來的,見陳遠和孫曉磊向她跑來,立即掙脫了爸爸的手迎著陳遠和孫曉磊走去,“怎麽樣孫曉磊,有把握嗎?別忘了我平時對你說的,看清題,別馬虎,把步驟寫清楚,做先會做的,最後再做難題,做完了一定要檢查。”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使出吃奶的力氣。”

孫曉磊的話把陳遠和鄒雨悅都逗樂了,而孫曉磊卻一兒也不笑,伸出手指了指遠處,說:“快看,那不是牛蹄子和他媽媽麽?”

那正是牛天梓和他媽媽,隻見牛天梓媽媽緊追慢趕地跟在牛天梓身旁,手裏提著幾瓶礦泉水,斜仰著頭不停地囑咐著:“好好考,爭取上個重點高中,考完了跟媽去深圳玩一趟……”

牛天梓也不點頭,視線始終不離遠處的劉穎。

劉穎是由爸爸陪著來的,後媽本來也堅持要來,但爸爸說她就快要生了,不便挺著大肚子在六月的陽光下爆曬,由他陪著劉穎來就行了。就像是欠了劉穎許多情似地,後媽一個勁地罵自己的身子不爭氣,一個勁兒地向劉穎說對不起,並從冰箱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和桔子汁,幫劉穎整整塞了一大提兜。

見後媽對自己如此在意,劉穎心情極好,她挽著爸爸的胳臂,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斷地與同學打著招呼,她看到了落寞地站在牆邊的夏菁菁。

“你爸你媽呢?他們沒來?”劉穎說著左右環顧了一下,見夏菁菁點頭,又問:“為什麽不來?”

夏菁菁苦笑了一下,“我奶奶病危,他們趕回老家去了,說是昨天晚上趕回來,不知為什麽沒有回來。”

“這麽說這幾天都是你一個人在家?為什麽不說一聲,來我家吃飯,和我一起住?”劉穎埋怨著。

夏菁菁笑了笑,“沒關係,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天天吃方便麵?”

“誰說的?我還會炒雞蛋西紅柿呢!”

“要不要我去陪你?做飯全班的女生誰也不如我,連我爸都說我炒的菜好吃呢。”

“你願意來當然好,省得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寂寞了吧!”

夏菁菁和劉穎一起笑了起來,然後夏菁菁指指從遠處匆匆跑來的朱勇,“看,他也是一個人來的。”

“他爸他媽那麽望子成龍怎麽也不陪他來?”劉穎有些不理解。

“對他信心百倍呀!”夏菁菁開著玩笑。

“也是。”劉穎承認地點著頭,“雖然他是農村來的,但真的比城裏的孩子懂事多了,知道學習,知道用功。”

很快,同學們都甩開父母聚到了一起,緊張地開著玩笑,真誠地祝福著要好的同學,並也給自己打氣。

緊張的時刻終於來到了!學生們魚貫地走進考場,中考的作文題是寫母親。

陳遠和張婷玉不約而同地讚頌了自己有一位通情達理的母親,鄒雨悅和朱勇也是不約而同地把一個城市和農村母親的賢惠樸實描寫了出來,牛天梓寫的則是渴望能夠天天見到母親的麵容,聽到母親的督促,有母親的關懷;劉穎讚美了自己的後媽;夏菁菁呢?雖然她和媽媽已有一個多月未曾說話了,但在文章裏,她卻在結尾時寫上,如果有來世,我還要做媽媽的女兒,我還要讓她做我的媽媽!

緊張的三天終於過去了!不管同學們考得怎樣,讚揚和遺憾中都有父愛母愛,尤其是夏菁菁,當第三天她從考場中走出來時,一眼就發現了站在炎炎烈日下的爸爸和媽媽,他倆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媽媽從一個小保溫瓶裏拿出兩支綠豆沙,剝去紙塞進了夏菁菁手裏。

“奶奶怎麽樣了?”夏菁菁咬了一大口綠豆沙問。

爸爸轉過臉,媽媽掉下一串淚珠,“她去了。”

夏菁菁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安慰爸爸媽媽,隻有使勁地吃著綠豆沙,跟在爸爸媽媽的身後往汽車站走去。望著爸爸媽媽的後影,夏菁菁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有一天,爸爸媽媽也會像奶奶一樣,離自己而去,那麽,自己就再也不會有爸爸和媽媽了!那麽,自己怎麽去報答父母給自己的愛?淚水立即從夏菁菁的眼眶裏湧出,她深深地後悔自己對媽媽的故意傷害,不過,今後不會了,她在心裏默默地說。

雖然是一個漫長的等待,雖然大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但大家抓緊時間聚會,抓緊時間瘋玩,也許從今以後就各奔東西了,路,就這樣被分數給分成了許多條。

中考的成績終於下來了,這些小主人公們就像夏菁菁曾預料的那樣,滿堂喝彩。

陳遠和夏菁菁考上了北京四中,那可是重點中的重點,尖子生的聚集地呀!牛天梓和劉穎如願地進了二中,那是文科重點校;鄒雨悅、張婷玉進了五中,那是理科重點校,朱勇因為沒有北京市戶口,他隻能回湖北老家去念高中了,而孫曉磊呢,由於他出色的車技,他被北京市體校錄取了。

當大家拿著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時,都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初中時代完完全全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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