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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走火入魔的男生們

元旦剛過,張婷玉就跟著父母突然從上海回來了,來學校報到的那天,她帶了一大堆吃的送到了(3)班,雖然隻是15分鍾的休息時間,整個(3)班卻像開了鍋似地熱鬧起來,女生們把張婷玉圍在了中間,你一言我一語,你一問我一答,圈外的男生們誰也沒有聽清女生們和張婷玉都說了些什麽笑了些什麽,那嘰嘰嘎嘎、嘻嘻哈哈的笑聲一陣陣地爆發開來,就著那些笑聲,男生們隻顧著把張婷玉帶來的食品一袋袋打開,大吃特吃,反正,不花錢,不吃白不吃,孫曉磊還戲諧地加了一句,“吃了也白吃”,逗得男生們也學著女生的樣放肆地大笑起來。

隻有陳遠沒笑,他偷偷地欲將視線穿過女生的包圍圈看一眼離開了一年半的張婷玉,無奈張婷玉被女生們包圍了個嚴嚴實實,隻能從眾多的笑聲中猜測張婷玉的位置。

直到上課鈴聲響了,女生們才一哄而散,坐回自己的座位,剩下個張婷玉笑眯眯地走出教室,今天,她隻是來報到的,明天,她才會正式來上課。

陳遠終於看到了張婷玉的背影,原本短發的她如今已留上了一頭不長的披肩發,不同於街上那些成年女子的是,張婷玉的頭發更具有少女的氣息,耳朵旁的頭發和著兩色毛線編成的兩條小辮子耷拉在臉旁,隻要她一走,耳朵旁邊的小辮子就會不安分地晃動著,就像兩隻蜻蜓起舞在她的頭上。真美!陳遠在心裏想。

突然,張婷玉走到教室門口時回頭掃了一眼,把目光落在陳遠臉上,雖然隻是短短的幾秒鍾,陳遠的心卻立刻怦怦地跳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還是那雙“不安分”的大眼睛,隻是少了幾分驚奇,多了幾分溫柔,一直到張婷玉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陳遠的目光都不曾離開那裏,他不知道數學老師從哪裏走進教室的,也不知道數學老師課上都講了些什麽,他的思想已經全部被張婷玉帶走了。上下課的鈴聲響了一次又一次,陳遠就像一個機器人,除了中午吃飯,整整一天,他都坐在座位上發呆。

劉穎走到陳遠麵前,伸出手在他麵前比劃著,見他沒任何反應,不解地搖搖頭走開,然後又從遠處打量著牛天梓,因為牛天梓近來也是一副癡癡迷迷的樣子,目光散亂地盯住一個方向一動不動,再看孫曉磊,一天到晚拿著本化學書,從頭翻到尾從尾翻到頭,嘴裏嘟嘟囔囔地不知說些什麽,連朱勇都一反常態地整天扳著手指頭,3+5是8、7+9是16地數著。

劉穎走到鄒雨悅身旁,悄悄地捅了捅她:“這幾個人怎麽了?不會是咱們班撞邪了吧?”

“是啊!”鄒雨悅的目光一一地從那幾個人身上掃過,“我覺得會不會是‘法輪功’在咱們班作怪呀?先是牛天梓突然不言不語起來,天天手托著個腮假裝深沉,再是個孫曉磊,自從說出個智慧水後就突然變成個化學書呆子,整天捧了本化學書翻個沒完,連沒學過的東西都倒背如流,然後就是朱勇,聽夏菁菁說,突然有一天起,他就每天都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麵寫呀寫呀,夏菁菁以為他在寫什麽呢,偷偷地一看,全是小學生的加減法,要不然就像一年級的小學生一樣,手扳著指頭在算加減法呢,太可笑了,最後是陳遠,今天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又呆又木的人,英語課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他卻傻傻地走到講台上,木木地盯著大家,不知道要幹什麽,連英語老師都快被他弄傻了,課下問我,陳遠怎麽了?怎麽有些五迷三道起來?我怎麽知道?”鄒雨悅說著輕輕地歎了口氣,不無擔憂地說:“下一個還不知道會輪到誰呢?不會是我吧?”

劉穎緩緩地搖著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有所悟地說:“你沒發現嗎?撞邪的這幾個人全是男生,好象對女生不起作用。”

“對啊!”鄒雨悅蹙著眉歎著氣說:“我們要不要告訴柳老師?眼看快要期中考試了。”

劉穎也拿不定主意,“看看再說吧,你注意觀察孫曉磊,我負責觀察陳遠和牛天梓,再告訴夏菁菁,讓她負責朱勇。”

其實,劉穎對陳遠的擔心多餘了,因為陳遠第二天就恢複了常態,被張婷玉拽走的思緒當天晚上就被張婷玉還給了陳遠。

那天晚上,陳遠正吃晚,張婷玉就打來了電話,激動得陳遠在電話裏一個勁兒地問張婷玉:“什麽時候從上海回來的?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明天去學校嗎?不會再走了吧?”

逗得張婷玉在電話裏咯咯咯地笑個沒完,“你怎麽了陳遠?像個老太太。”

陳遠也笑了,覺得自己有許多話要對張婷玉說,但不知為什麽,這些話無論如何也無法從他嘴裏說出來,再加上媽媽有意無意地從電話旁走來走去,陳遠隻好含糊地說:“你不懂,晚上9點網上的《心聲聊天室》裏見,我的綽號叫蒼鷹。”說完便掛了電話。

當然,打開電腦必須征得爸爸媽媽的同意,為了不被爸爸媽媽反對,陳遠吃完晚飯立刻開始做作業,然後以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未動電腦為理由,告訴爸爸媽媽自己隻想放鬆一下大腦,在網上和朋友聊一會兒天,聊完就睡覺。

爸爸不同意,媽媽卻點了頭,高興得陳遠親了媽媽一口,不顧爸爸向媽媽投去不滿的神色,立即躥進了小書房。

聊天室裏的人很多,陳遠後悔自己忘了問一句張婷玉的綽號叫什麽,隻好自作主張地問:我是蒼鷹,飛鳥,你來了嗎?我在等你。

陳遠沒料到,張婷玉立即就做了回答:蒼鷹你好,我怎麽覺得蒼鷹的發音和蒼蠅一樣,不如叫你蒼蠅為好,因為蒼蠅總比蒼鷹來得親近一些,最起碼蒼蠅會落到我臉上,會吃我啃過的水果,還會圍著我嗡嗡地亂叫,不是嗎?嘻——

張婷玉還是那麽俏皮,那麽精靈古怪,陳遠立刻向張婷玉送去了一個:(表示網上普通的笑臉),並說:可是,人們都痛恨蒼蠅,人人見而誅之,難道你願意看到蒼蠅被那隻大大的蠅拍打死或是被那隻高高飛在天空的鳥兒吃掉嗎?

飛鳥:不會的,這隻蒼蠅既然能有數學王子和比爾·蓋茨第二的稱號,他應該早就計算好了,那隻蠅拍打不死他,那隻飛鳥也吃不掉他。

蒼蠅,其實陳遠不喜歡蒼蠅這個綽號,但張婷玉喜歡,他隻能把蒼鷹改成蒼蠅,蒼蠅說:謝謝飛鳥設計了蒼蠅不死,否則絕對吃不到今天你帶到學校的美味零嘴。

飛鳥:其實,吃零嘴不是你的特長,那不過是帶給女生們的,卻被你們男生大嚼特嚼。

蒼蠅:真是浪費,不過不明白你們女生為什麽總喜歡吃零嘴,尤其是帶甜味的零嘴,天天在喊著減肥,天天又不停地往嘴裏填塞著東西。

飛鳥:傻了吧,那是在做口腔運動,因為口腔運動有助於美容呀!

蒼蠅:怪不得NBA的球星們一上場就使勁兒地嚼口香糖,原來如此!

飛鳥:豈止是球星們,連影星們都常常零嘴不離口,哦,差不點忘了,給你帶了幾張新貼畫,李連傑與鄭伊健的,喜歡嗎?

蒼蠅:(表示非常高興地張嘴大笑)太喜歡了。

飛鳥:不過,我來北京之前剛看了兩個VCD,是李連傑與鄭伊健的,李連傑扮演了一個武功蓋世的正派人物,卻被一個黑社會的家夥踢了好多腳揍了好多拳,慘極了;而鄭伊健呢,他扮演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大,卻被警察扁了個夠,好可怕!不知為什麽你會喜歡這樣兩個角色?

蒼蠅:不會吧!我隻聽說趙薇無情地拋棄了她的男友,被新聞媒體炒了個慘。

飛鳥:我爸說,新聞媒體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蒼蠅;我媽說,沒有新聞媒體,這個世界將會默默無聞。

飛鳥:這麽說你也愛看花邊新聞?

蒼蠅:女人比男人更愛看,我不過是在消遣。

飛鳥:你把自己比喻為男人?可18歲才稱得上是男人。

蒼蠅:(苦笑)快了,三年彈指一揮間,不過,隻因為還有三年,所以才不知道你們女生平時喜歡什麽樣的男生?

飛鳥:其實我們比你們還不懂。

蒼蠅:女生是不是喜歡留長發的男生?

飛鳥:如果長發勤洗的話,吸引率為55%,如果洗得不勤,厭惡率則為200%。

蒼蠅:鮮花、巧克力和賀卡,哪種最使女生動心。

飛鳥:鮮花滿足了虛榮心,巧克力甜遍了全身心,賀卡,則會成為永遠的動心。

蒼蠅: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可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表示?

飛鳥:你認為怎樣拒絕一個男生的求愛最不傷害對方?

蒼蠅:寫一封信,告訴他你喜歡他,但落款日期一定得是4月1日。

飛鳥:謝謝你的提示,這封信我送給你了,不過,要告訴你的是,愚人節也會不愚人。

蒼蠅:

正當蒼蠅琢磨著飛鳥最後那句話時,飛鳥飛走了,而隻留下蒼蠅滿屏幕地亂飛著,最後,蒼蠅也不得不從網上飛下來。

陳遠第二天就在課桌裏發現了兩張新貼畫,而張婷玉的座位還是和陳遠大對角,陳遠隻要斜著眼就可以看到張婷玉,課上,因為有了張婷玉,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又多了起來,同學們的笑聲也就多了起來,而張婷玉,她那清脆的笑聲,更像是一注強心劑,使陳遠一下子就覺得生活變了個模樣,老師的課程因為張婷玉的提問興趣大增,學校的活動因為張婷玉的加入而不再乏味,陳遠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煩躁,似乎已與陳遠無緣了。

當然,劉穎對陳遠的變化第二天就猜出個所以然來了,她不再去管陳遠,她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到牛天梓身上了,其實,從劉穎心裏來說,她不想理睬牛天梓近來的所做所為,她沒有必要對任何人負責,隻是她心裏猜測牛天梓的假裝深沉和癡迷是因她而起,所以心裏才有些忐忑,因為孫曉磊已經很內疚地把鑰匙鏈的事告訴了她,那天氣得她直想給孫曉磊兩巴掌,早知道是牛天梓送的,說什麽她也不會收下,更別提拴上自己的鑰匙拿在手裏把玩了,她想把鑰匙鏈還給牛天梓,可上麵那隻小兔的臉兒早被劉穎用手摸得變黑了,她想照著原樣去買一個回來再還,可跑了許多商店,都沒有,最後,她隻能把那個鑰匙鏈和20元錢一起扔給孫曉磊,讓孫曉磊還給牛天梓,當然,劉穎並不知道孫曉磊沒敢把鑰匙鏈和錢還給牛天梓,她以為,牛天梓的癡迷與深沉是因為錢和鑰匙鏈而起,所以,覺得有必要找個時機對牛天梓說個清楚,隻是這個時機不好找,又不能讓牛天梓誤會,又要讓牛天梓死心。

其實,牛天梓的癡迷是來自於網上的孤獨貓,那天,她就那麽悲傷地走了,眼裏流出的淚水是那麽地絕望,讓他久久不忘。牛天梓心裏立刻便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失落感,為了找尋到孤獨貓,第二個周末,他早早地就進入了《江湖英雄》中,誰知他又陷進了與星兒的感情糾葛中。

憂鬱狼被孤獨貓傷得很重,好不容易恢複起來的功力又喪失殆盡,他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嘴裏還在不斷地昵喃著:“孤獨貓,好不容易見麵了,為什麽又要走呢?不是說好一起去殺峨眉飛豹和峨眉山掌門的嗎?為什麽又變褂了呢?……”

急得星兒一個勁地叨嘮著憂鬱狼,“你不要再提孤獨貓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嫉妒心像一條蛇一樣地盤踞在女孩子心中嗎?”

憂鬱狼不再說話,但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似要死了一般。

“憂鬱狼,你沒事吧?”星兒害怕起來,她摸了摸憂鬱狼的脈絡,隻剩下很微弱的一些跳動了。怎麽辦?眼看著憂鬱狼就要活不長了,星兒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拿過一本醫書快速地翻起來,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天山雪蓮,它能夠救憂鬱狼的命。

可去天山,來回需要翻過六六三十六座山,走九九八十一天的路程,而且還要遇到很多浪人和凶猛野獸,但為了憂鬱狼,星兒決定挺而走險,她拿出一粒保命丹放進憂鬱狼的嘴裏,這粒保命丹足以維持憂鬱狼九九八十一天的生命。

星兒就這樣上了路,她走過了罕無人跡的山地和漫天黃沙的大漠,渡過了急流洶湧的河流和險象環生的急川,也碰上了要殺她娶她的浪人和要吃她吞她的怪物野獸,最終,都被她一一打敗,她終於來了天山。

這是怎樣的一座山啊!樹木蔥鬱,流水潺潺,奇花異草點綴在山石之間,鳥語花香,蟲鳴啾唱,把個星兒都看癡了,要不是為了憂鬱狼,她真想留在天山。

但是,天山雪蓮在什麽地方?站在山腳下,哪裏看得到天山上的雪呢?星兒不畏艱險,又爬到了天山頂上,當她站在天山頂上才發現,原來天山的主峰並不是自己站的這座,要爬上頂峰,還需要翻過三個山頭,那裏大概就是天山的最高峰了,隻見白皚皚的雪被陽光映得發出了刺眼的光芒,隻要有雪,就會有雪蓮,星兒頓時來了精神,立刻向天山的最高峰爬去。

離天山主峰越近,寒氣也就越重,當星兒爬上了天山主峰時,她已經凍得打起了哆嗦。

雪蓮會長在哪裏?星兒不顧寒冷,立即尋找起來,當一朵水靈靈白豔豔的花映入眼簾時,星兒才發現,雪蓮的旁邊蹲著一頭凶猛的怪獸,鼻子帶鉤,滿嘴獠牙,眼珠像燈泡,它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星兒,仿佛星兒隻要走近雪蓮,它就會把星兒生吞下去。

星兒知道這樣一頭猛獸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和它生拚硬鬥,絕不是它的對手,要想贏它,必須運用智慧才行。星兒轉動著眼珠想著,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本書,衝怪獸晃了晃,然後就在怪獸的眼前坐下來,然後嘴裏哼起了小曲,邊哼邊慢慢地看起了書。

怪獸很納悶地盯著星兒,不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見她半天不動,也沒有搶摘雪蓮之意,便漸漸對她放鬆了警惕。

星兒的書已經看了一半,星兒的小曲已經哼了五五二十五個。

怪獸覺得星兒哼的小曲很好聽,它的眼睛不禁一眨一眨起來,但它努力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星兒的書就要看完了,星兒的小曲也哼了五十個了。

終於,怪獸在星兒的小曲中沉沉睡去。

星兒還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隻是,星兒已經站起了身,輕輕地走近怪獸,走近雪蓮。

怪獸紋絲不動,鼻腔裏打著振天動地的呼嚕,呼嚕中帶著刺耳的尖厲聲刺激著星兒。

星兒已經把小曲哼到了最溫柔的程度,慢慢地向那朵雪蓮伸出了手。

又香又美的花兒到了星兒的手裏,星兒還在哼著小曲,腳步卻在往後退去,當星兒離開怪獸幾百米遠時,她才猛地向山下跑去,而那頭怪獸,還在沉沉地睡著。

星兒終於采回了天山雪蓮,而憂鬱狼身上已經開始冰冷,星兒摘下一瓣放進憂鬱狼的嘴裏,然後把自己的內力輸送一些給他,好使他能夠恢複過來。

很快,憂鬱狼便睜開了眼睛,望著星兒,看到她疲憊的麵容,便知道了一切。

“你讓我怎麽謝你星兒?”憂鬱狼真誠地問。

“隻要你把這朵天山雪蓮都吃下去,你就會內力大增。”說著星兒把剩下的雪蓮送到了憂鬱狼的嘴裏。

“星兒!”憂鬱狼已經被星兒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緊緊地擁住了星兒。

“我要幫你得到倚天劍屠龍刀,我還要幫你報仇。”星兒偎在憂鬱狼懷中幸福地笑了。

星兒真是一個智慧的女孩兒,她看過的書不知有多少,從看過的書中,她分析出了倚天劍屠龍刀的下落,又用智慧幫憂鬱狼得到了倚天劍和屠龍刀。

現在,憂鬱狼已經成了江湖中的高手,他帶著星兒一起走上了去峨眉山的路。

這天,正當憂鬱狼和星兒剛走進一片樹林時,突然從林中躥出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老頭兒,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手持一根曲裏拐彎的拐杖,見到憂鬱狼和星兒,不禁把拐杖一伸,便擋住了二人的去路,“此林為我栽,此路為我開,想從此路走,留下買路錢。”

“對,留下買路錢。”另外幾個人起著哄。

“你是誰?”憂鬱狼問。

“難道你連白頭翁的大名也沒有聽過?趕快留下值錢的東西,否則,可別怪我白頭翁不客氣。”白頭翁晃動著一頭白發,倒真像個白發魔女,隻可惜是個老頭兒。

憂鬱狼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白頭翁身後的樹林說:“這裏並沒有路呀!而且這麽一大片林子怎麽會是你栽下的?你一個人栽得了這麽多的樹木嗎?真是哈巴狗戴串鈴——假充大牲口,累也要累死你了。”

聽到憂鬱狼的恥笑,白頭翁一下子就火了,“我看你是癩蛤蟆頂桌子——自不量力。”說著揮起拐杖嗖嗖地打過來,另外幾個人也跟在白頭翁身後不分清紅皂地拳打腳踢起來。

可惜白頭翁他們的內力比憂鬱狼差遠了,沒打多少個回合,就被憂鬱狼和星兒打敗了,望著地上的屍體,憂鬱狼從鼻腔裏輕蔑地哼了一聲,“我看你們才是癩蛤蟆吞魚鉤——自作自受呢。”說完拉著星兒走進了林中。

這片樹林通向峨眉山,卻埋伏下了許多峨眉派的高手,他們一路攔截著憂鬱狼和星兒,結果都被憂鬱狼和星兒給殺死了,就在憂鬱狼和星兒穿過了一處處險惡的地勢,即將要到達峨眉山頂之時,卻突然從頂峰上掠下一個人影,黑頭黑臉,攔住了憂鬱狼和星兒的路,不是峨眉飛豹是誰。

隻見峨眉飛豹怒瞪著眼珠,惡狠狠地說:“真是挨了刀的肥豬不怕開水燙,你小子找死來了。”

“好久不見了!你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憂鬱狼冷笑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被他吊在樹上的情景,一種雪恥的願望驅使著他要複仇,“還不定是誰來找死呢!”

“看樣子不殺了你有些過不去。”峨眉飛豹的話音剛落就見從他手裏閃過幾個光點。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憂鬱狼早已拔劍在手,出手如電,身法之快不帶半點風聲,朝著那幾個光點左右揮去,隻聽一陣劈哩叭啦,十公分長的尖刀全部被憂鬱狼的倚天劍打飛了。

而峨眉飛豹再一次甩手,又是一批暗器向憂鬱狼和星兒飛過來。

憂鬱狼出手更快,當他再一次打飛了峨眉飛豹的暗器後,才發現不知何時,峨眉飛豹手中多了一把帶鏈飛刀,五根鏈子串在了一起,十柄飛刀就像一個快速轉動的轉般似地發出了呼呼的響聲,向著憂鬱狼和星兒逼過來,“讓你們嚐嚐我的轉龍飛刀吧。”

“星兒,躲開!”憂鬱狼喊著,左手猛地從腰間抽出了屠龍刀,左右手開弓,劍與刀一起迎著轉龍飛刀而上。

隻聽一陣嘁哧哢嚓,轉龍飛刀被憂鬱狼的倚天劍與屠龍刀砍成了零碎飛上了天。而峨眉飛豹轉身就想逃跑,卻被憂鬱狼追上,隻一劍一刀就殺死了他。

“行了,星兒,我們可以去殺峨眉掌門了。”說著拉起星兒的手就爬上了峨眉山頂。

雖然峨眉派弟子眾多,但哪裏是憂鬱狼的對手,隻見一片鬼哭狼嚎,死傷無數,而屬於峨眉掌門的寶座空著。

“峨眉掌門哪兒去了?”憂鬱狼抓住一個峨眉弟子問。

“他早已被你殺死了。”

“被我殺死了?”憂鬱狼看著死傷的峨眉派弟子,不知道哪一個才是。

“他的綽號叫峨眉飛豹。”

“怎麽,峨眉飛豹就是峨眉派掌門的?一個人扮演了兩個人的角色?”憂鬱狼喃喃自語。

“是的,峨眉飛豹就是峨眉派的掌門,峨眉派的掌門就是峨眉飛豹。”

“這麽說我把峨眉派給滅了?”憂鬱狼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了,有些不相信,他怔怔地拉著星兒的手下山去了。

蝸牛居裏,來了許多朋友,大家在一起談天說地,好不熱鬧,這真是江湖裏難得的好時光,沒有戰爭,沒有廝殺,沒有鮮血,隻有友愛和溫情,一派和平共處的景象。

“朋友,能不能把你的倚天劍拿給我們看看?”一個劍客說。

憂鬱狼抽出劍送到那個劍客的手裏。

“朋友,能不能把你的屠龍刀借我瞧瞧?”一個刀客問。

憂鬱狼拔出刀遞到那個刀客手中。

“看劍!看刀!”

隻聽到兩聲怒吼,突然眼前刀光劍影向憂鬱狼劈來,瞬間,蝸牛居裏血光衝天,喊聲震蕩,憂鬱狼沒料到局勢會變成這樣,立即揮動手臂,與這幫稱謂他朋友的江湖殺手搏鬥起來。

“憂鬱狼,你真是一條色狼,有了孤獨貓還要霸占星兒,你不知道星兒應該屬於我嗎?”劍客舞著倚天劍說。

“不,星兒應該屬於我,誰敢把星兒搶走,我就與誰誓不兩立。”刀客揮著刀說。

“星兒是江湖裏色藝雙絕、才智超人的女孩兒,是任何一個俠士都要追求的,而你,你是什麽東西,敢來追求星兒,找死吧。”眾殺手嚷著。

星兒看著憂鬱狼,憂鬱狼忘不了星兒為救他勇闖天山之事,便使出了自己十八般武藝,與眾殺手廝殺起來,很快,死的,傷的,逃的,最後隻剩下了憂鬱狼和星兒。

“他們還會再來的,拿到倚天劍與屠龍刀的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星兒剛說完,就發現遠處已經有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一流高手向蝸牛居走來。

經過了一輪又一輪驚心動魄的血戰,星兒終於被那些高手殺死了,用那些殺手的話來說,得不到星兒就一定要殺死她,星兒是為了保護憂鬱狼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倚天劍與屠龍刀。

望著靜靜躺在地上的星兒,憂鬱狼咬緊了下唇,直到流出了殷紅的血,“星兒,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像你這麽溫柔聰明的女孩兒不該死。”

星兒身旁有一本書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憂鬱狼拿起那本星兒最愛看的書,翻到其中一頁,“把你的內力送給星兒吧,她會活過來的。”

憂鬱狼心中一震,如果能讓星兒活過來,即使讓他赴湯蹈火他也會去的,他知道自己欠星兒的太多了,這恩,不能不還。隻要讓星兒活過來,他會離開她,因為,他心裏真正愛的女孩兒隻有一個,那就是孤獨貓。

憂鬱狼扶起了星兒的屍體,慢慢地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她。

星兒的身體動了一下,星兒的眼睫眨了一下。

憂鬱狼疲憊地倒在地上,他已經把自己的全部內力都給了星兒,星兒不會死,星兒會活過來。憂鬱狼慢慢地起身,慢慢地向院外走去,邊走邊回頭,他看到了星兒已經睜開了眼睛,他越走越遠,最後一次回頭,看到星兒扶著院門,正在默默地送他。

牛天梓終於斬斷了與星兒的感情糾葛,並寫了三篇懷念孤獨貓的散文上到網上,那三篇散文裏寫滿了憂鬱狼對孤獨貓的愛與牽掛,隻是,孤獨貓沒有任何回音,牛天梓知道孤獨貓根本沒上網,他把這三篇散文投到報刊雜誌,希望能有一篇登出來,也算是自己對孤獨貓的一往情深吧,但那三篇散文就像是泥牛沉海,沒有一點音訊,牛天梓並不甘心,他讓爸爸找來一本報刊雜誌目錄大全,把那三篇散文複印了許多份,然後按著地址每次幾篇每次幾篇地從學校的信箱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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