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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後羿射日弓

  靈覺和尚潛意識中拿手一擋,隻聽得一聲淒厲的尖叫。是靈覺和尚發出的!

  那是一隻雪白的小動物,上古金眼貂。

  原來這小貂對蛇最為敏感,因為那是它的美食。剛才那蛇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不安,就是因為這上古金眼貂的存在使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靈覺和尚本來一直是靠這條大蛇施法的,今天見大蛇非常不安,早就感到奇怪。

  等到他手上提了蛇,這才發覺有個黑影向他襲來。匆忙中拿手一擋,但覺得一股錐心的疼痛。看一看,手指已經被咬下了一隻。那血如湧泉一般流了起來。

  整個做法的道場馬上被攪亂了。倉皇失措中,靈覺一邊大叫:“快拿藥來!”一邊急急地向後室奔去。越是惡人越是活得愛惜,這句話從靈覺身上也可以看出來。

  他那些弟子看到師父往後跑,趕忙圍住了靈一舞和辟邪。上古金眼貂把那條大蛇搶到之後吃得津津有味,周圍靈覺的那些弟子們也不敢靠近它。

  這一來就給了靈一舞和辟邪以可乘之機。剛才小幡上的幽魂在他們周圍繞來繞去,把他們給繞得渾渾噩噩的。被小貂這一打擾,整個道場的氛圍就被破壞了,那些冤魂也早已跑了出去,一時煙消雲散,不知飄往何地了。

  他們也清醒過來,靈一舞叫聲:“起!”劍光飛起半空,一道銀練直逼過來。靈覺門下弟子也很有幾個劍術不弱的。一來開道場時不需那麽多人,二來有些能幹的弟子在外麵被調遣使用。

  此時這些守在密室裏的弟子卻哪裏是靈一舞的對手。

  靈一舞劍光大開大合。覷一個機會,殺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弟子。趁其他人還在膽寒的時候,拉起辟邪,駕起劍光就要走。

  再說靈覺和尚,剛才被上古金眼貂咬了一口,猝不及防中被咬掉了一個手指。因為一時疼痛,又怕中了毒,趕緊往後室便跑。這時敷了藥,馬上意識到不好,剛才因為施法需要,給靈一舞和辟邪二人鬆了定身咒,自己那些弟子們卻哪裏是靈一舞的對手。想到這裏,匆匆忙忙地就往這裏又趕了回來。響聲早就驚動了靈覺的幾個客人。本來靈覺覺得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把辟邪兩人打發了,所以沒有驚動他的那幾個客人。這時因聲音太大,他的那些客人也紛紛跑了出來。這一群魔頭各挾旁門邪術向靈一舞和辟邪逼來!

  剛一過來就看到靈一舞和辟邪二人正準備逃走,靈覺大喝一聲:“小賤人,哪裏走!”金色劍光直撲過來!

  靈一舞看看胖和尚過來了,馬上拉起辟邪往剛才來時的路上逃去。逃到剛才被辟邪打開的門前,才發現那門已經閉上了。

  眼見後麵胖和尚靈覺馬上就要追到了,她抱起辟邪往那壁上撞去!

  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沒想到竟然真的被她撞開了。那洞門本是出自霧靈山的奇雨木,最是堅實無比,並且這奇雨木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會依據周圍的環境改變自己的顏色。這一點倒跟變色龍差不多。所以當初那位前輩異人就選了這種木質在那洞壁上安了一道門,看起來跟周圍的洞壁一模一樣。可是經過這麽久的潮氣侵蝕,這門早就開始慢慢地朽壞了,這也是為什麽靈一舞情急之下一撞即開的原因。

  那胖和尚靈覺看到洞壁被靈一舞一撞竟然撞出了一個大洞來,不由一愣。就在這一瞬間,靈一舞已經拉著辟邪進了那大洞裏。

  進洞才發現,上麵的洞口早已經被人封住了。

  情急之中,辟邪急忙叫道,往湧泉那裏跳,那裏一定可以出去。

  靈一舞雙手交織,一團淡淡的光暈罩住了她和辟邪兩人,兩人縱身往那泉眼裏跳了下去。

  胖和尚靈覺發覺開了一道門緊跟著就闖了進來,進來才發覺裏麵黑咕隆咚看不清,急忙叫弟子去拿火來,自己守在洞口。

  等到弟子拿來了燈籠,卻發現哪裏還有辟邪和靈一舞的人影呢。

  他昨日領幾個朋友下來淫樂,一直沒有上去,不知道上麵露出一個洞口的事情。而他那些弟子派人下來,看了看洞裏並沒有什麽東西,也沒有人,以為隻是被雨衝塌的,也沒想到會和他們師父的地下宮殿有關係。就把上麵重新用一塊大石蓋上了。

  不過靈覺很快發現,洞裏有條死蛇,就是被上古金眼貂咬死的那條流線蛇。他仔細看看,發現是一條不常見的流線蛇。又看到洞角的湧泉,馬上知道怎麽回事了。

  靈一舞和辟邪兩個人在靈一舞織起的光圈庇護下從湧泉往下墜去。越往下便越感到光圈的壓力增大。往下落著落著,感到前麵豁然開朗,知道是進入了大海,靈一舞就拉著辟邪往上走。兩人到了海麵,靈一舞開始感到內息有些不足,但是在大海上不可久留,於是拉著辟邪駕劍光就往上飛去。

  沒飛多遠,靈一舞就已感到氣喘籲籲了。辟邪看看不好,對靈一舞說:“靈姐姐,咱們先找個海島落腳,休息一下再走吧。”

  靈一舞想想也是,一方麵自己支撐不住,另一方麵又怕靈覺和尚追來,倒不如先找一個地方停下來躲避一下。

  這樣一想,她就駕低劍光,行到不遠處,果然看到一個鬱鬱蔥蔥的小島。

  如果是一個道法高深之人,這時候看到這座小島,肯定恨不得趕快離開。但是這兩個人還都是小孩子呢,看到這島上物類繁茂,奇花異果極多,不由得歡天喜地起來。又怎麽知道這裏麵隱藏的危險。

  這時候剛好是清晨,兩個人折騰了一夜,早就累了,於是落下地來,辟邪找了些枯枝要生火。靈一舞趕緊製止了他,怕被靈覺和尚從後麵追來看到。其實,就算靈覺和尚此時走到這裏未必就敢落下地來。

  兩個人席地休息。靈一舞在做吐納,辟邪去找野果子填飽肚子。

  正在靈一舞劍息運行一周天,準備收斂劍息的時候,隻聽得辟邪一聲大喊,聲音裏帶著極度的恐怖。靈一舞趕忙站起身來往發聲處跑去。

  入眼處是一個骷髏形的人,約有兩米高下,此時正大張著一張巨口,把辟邪舉在手裏,張開嘴要去咬。辟邪想是被嚇得昏死過去了,這時候已一聲不吭。

  靈一舞劍光直刺了過去,那骷髏怪人一見,咧開嘴嘿嘿一笑。因為臉上隻有幾塊腐爛的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此刻它一笑,陰森恐怖簡直不可用言語來形容。

  劍光刺向骷髏怪人,從它頭上斬了過去,它竟然毫發無傷。對著靈一舞又是一笑,靈一舞心下一緊,劍光更猛烈。

  怪物這時對昏迷過去的辟邪已不感興趣了,把辟邪往地下一扔,邁步向靈一舞走來。它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像是隨時都會倒下,速度卻是極快。身上的骨節吱嘎有聲,擾人心智。

  這種怪物是僵屍的一種,隻是這種僵屍更為可怕。有一些僵屍是沒有感覺的,所以行動也很遲鈍。而這種僵屍卻很靈活,這類僵屍是一些枉死之人的冤魂亡靈依附骷髏成形的。經過年深日久的修煉就可以出去害人。等它們修煉到可以出去害人的地步,很多道法高深之士也拿它們沒辦法。這種僵屍被叫做骨魃。

  這個骨魃剛剛修煉成形,還沒能出去害人,沒料到這時候靈一舞和辟邪剛好送上門來。如果被它吸了人血,那無疑對它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

  靈一舞看看劍光並不管用,於是大步向前走去,想把這個骨魃引開,讓它離開辟邪身旁,好趁機把辟邪救走。

  那骨魃往前追了幾步,沒有追到靈一舞,似乎大怒,口一張,一塊白閃閃的東西飛了出來,直取靈一舞的眼睛。靈一舞一看不好,趕忙縱起身來,跳到了一棵參天大樹上。

  沒想到那白色的東西竟然像有靈性一般,也追著她緊跟過來了。

  眼看就要刺中靈一舞,靈一舞往一根巨大的樹枝後一躲,那白色飛行之物,“當”的一聲,竟然定在了樹上。

  那白色之物實際上是骨魃的一根鎖骨,骨魃這東西如果修煉成了精之後,鎖骨就是它的武器,能夠傷人於千裏之外。隻是這個骨魃才剛剛成形還沒有把鎖骨練成利器,今天是它第一次用鎖骨害人,沒想到竟然刺在了樹上。

  它幾次努力再努力,終於還是沒有把那塊鎖骨拔下來。他努力地想爬上樹去,可是就算它動作比較靈活,到底是一種僵屍,不能躍高是它的缺陷。

  就這樣,想走又不舍得,它便一直站在樹下想主意。

  靈一舞趁這機會趕忙跳下樹來去救辟邪,沒想到那骨魃竟聰明之極,它見靈一舞跳下樹來,馬上向靈一舞撲去。或許是覺得抓住靈一舞就有辦法拿到它的那塊鎖骨了。

  半空中靈一舞一個翻身,劍光也同時放出,那骨魃到底是慢了一步,靈一舞搶先一步抱起了辟邪。不過這樣一來,靈一舞就多了一個累贅。倒是那個骨魃,此刻放下那個鎖骨不管,反而占了先機。

  眼看著這骨魃不害怕自己的劍光,想一想那骨魃剛才麵對大樹為難的樣子。靈一舞心裏一動,抱起辟邪先跳上了一棵大樹。穩了穩神,也不再休息了,正準備駕劍光飛去。

  就覺一股更為陰森恐怖的氣息傳來,劍息被那陰森之氣一衝,竟然完全不起作用了。靈一舞心裏猛地一慌。

  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有三四丈高下的怪物正向這邊衝來,那怪物比她所在的樹還要高出一頭。一顆頭比臉盆還要大上許多,但是配在它那一個身體上還是顯得小了。兩隻眼睛精光閃爍,竟然有八分像人,隻是頭上生角。這怪物竟比十個人加在一起還要大。

  那個骨魃見了這個怪物竟然像是露出害怕的神氣來。

  這更是一種邪靈,叫做巨魁,這東西是晦氣幻化而成的,無論什麽生靈見了它都會感到陰森恐怖。那是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種衰敗氣息!

  這怪物來到靈一舞和辟邪處身的樹前,一巴掌打在樹上,那樹轟然倒地,轉眼間樹葉全部萎黃了。

  靈一舞趕緊一躍,躍出三四丈遠。

  那怪物巨魁邁開大腳,一步就跨出去一兩丈遠近,任靈一舞怎麽躍也跑不出去,靈一舞趕緊祭起劍光。劍光刺過之處如擊虛空,竟然彈了一彈又回來了。

  這時辟邪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他不會劍術,也不懂道法,靈一舞抓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開。

  看看怎麽也跑不遠,他們索性跑到那巨魁的胯下來了,那巨魁晃動著巨大的身體,想要抓住他們,卻因為身體不靈便,怎麽也不管用。一隻大腳對著靈一舞狠狠地踩了下去,靈一舞一避,躲開了。

  辟邪趁這機會轉身就往前跑,似乎是想把這巨魁引開。

  那巨魁卻並不去追他,隻在那裏搖動全身,想先抓住靈一舞。

  可是要抓靈一舞卻也並不容易。靈一舞身子靈活,那怪物偏又長著極大的個子。

  辟邪看看那怪物並不追來,從地上抓起尖利的石頭就向巨魁砸去。那巨魁一開始並不在意,後來被辟邪逗得急了,於是邁開大步,似乎是想把辟邪先抓住吃了,回過頭來再抓靈一舞。

  辟邪看那怪物向自己這個方向趕來,轉身就往後跑。那巨型怪物走起路來地動山搖,眼看就要抓住了,辟邪滴溜溜身子一轉又避了過去。

  靈一舞明知道劍光不管用,還是放起了劍光。那邊那隻骨魃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辟邪跑著跑著,突然腳下一打滑,差點就被那怪物巨魁抓到。

  辟邪滑倒在地上,他順勢在地上打個滾,又滾遠了,這一塊地方全是光滑如鏡的山石,一直向下斜著下去是一道坡。辟邪一直滾了下去,看到下麵是個黑洞洞的洞口,想一想掉下去可能會有危險,可是這時候已經由不得他了。那地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他就那樣一直滾了下去。

  靈一舞在後麵急得大聲叫喊!

  巨魁回過頭來又攔住了靈一舞。靈一舞往劍光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氣,那是催動劍氣的一種方法。

  但那巨魁一點也不受影響,伸出一隻大手對著靈一舞的頭狠狠地拍了下去。

  靈一舞當然不會被它拍到,往地下一縮身子,對這那怪物巨魁就是一腳,巨魁一聲怒吼,圓睜二目,停在那裏,任由靈一舞拿劍光在它身上砍,用腳在它身上踹。它好像渾不在意的樣子。

  它睜圓眼睛,似乎是在等待反擊的機會。

  果然,靈一舞砍了一會兒終於累了。那怪物這時候瞅準機會對著靈一舞噴出一口氣來,靈一舞就聞到一股惡臭之氣。它本來就是晦氣幻化而成的。

  靈一舞隻覺得突然一陣頭暈目眩,怪物一看得手,伸開大手往下一撈就抓住了靈一舞的腰。張開血盆大口向靈一舞咬過去。

  靈一舞已經感覺到死神迫近的腳步聲了,隻嚇得緊閉著眼睛,大腦中一片空白。

  這時奇怪的是那怪物並沒有咬下來,她隻覺得身體突然從高空掉了下來,趕忙一個空中翻身站在地上。

  朗朗乾坤,哪裏有什麽妖怪,隻有辟邪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弓站在晨風裏,很有些男子漢氣概呢。

  原來剛才辟邪一直往下滾去,終於到了斜坡的盡頭,落在了一個洞裏。洞裏還有些積水,他急著趕緊回去幫靈一舞,便也顧不得摔的身上疼了。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沒有料到,因為動作太急,一不留心掉在了那積水裏。一掉下去,馬上感到有什麽東西硌著了自己,拿起來看,沉甸甸的,竟然是一把大弓,那弓快跟他一般高了。弓背上屢著花紋,像是一些古篆字。

  他於是拿起那弓來,卻又看到有幾枝羽箭,這時候因為著急靈一舞也管不了太多,一把拿起弓來。沒想到這弓竟然好象明白他的心思,帶著他飛了起來,一直飛往靈一舞和巨魁相鬥的地方。

  到了那裏,剛好看到靈一舞被巨魁抓在手裏。他舉起弓,對著那巨魁就是一箭射去!沒想到那麽硬的弓,竟應他的手而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一箭挾著怒火風雷一般在巨魁的頭上炸開。

  巨魁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了。

  辟邪緊緊地抓住靈一舞的手,好像怕她會失蹤似的。靈一舞的心裏突然一暖。她也輕輕地抓著辟邪的手,像是回應。

  兩人不敢再停留,商量之後決定馬上回南山,到靈一舞的師父那裏去,看南山聖母妙雲仙是否能破例收辟邪為弟子。因為妙雲仙雖然脾氣古怪,做事常常不合常理,但讓她收男弟子到底也很為難,況且她連女弟子都不願意收呢。

  靈一舞拉起辟邪正要駕起劍光飛去,突然一個聲音在後麵喊:“等一下!”

  驚慌之中,靈一舞急忙定住身形,劍光便向聲音來處刺去。沒想到那劍光剛一走到來者的身前便被那人一把捉住。那銀色劍光像遊龍一般在他手裏跳動,卻總不能擺脫。

  那來人嗬嗬笑著說:“果然不錯!”

  靈一舞辟邪兩個人這才看清麵前站著一個老叫花。那老叫花臉上布滿風塵之色,卻在眼角眉梢之處,好像潛有神采一般,讓人看了,頓感親近。

  那老叫花說:“你們此時要回南山怕也是晚了,我看你們還是跟著老叫花走吧。”

  說完含笑看著二人,像是別有深意。

  靈一舞不由急道:“你說什麽晚了?快還我的劍來!”

  老叫花說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你師父已經飛升了。”

  靈一舞一聽,不由脫口而出:“那不可能!臭叫花,你胡說!”

  老叫花卻並不惱怒,又說:“信不信由你,老叫花已經給你們指點了明路,全在你們自願,我們靈山可不收留不情不願之人。”

  靈一舞道:“你說你是靈山派的?你是靈山奇丐?什麽收不收的……”

  老叫花答非所問地說道:“你師父飛升前本欲見你一麵,無奈當時機緣巧合,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勢必將要遭受大劫,而你當時正在劫數當中,所以臨終她也沒有見到你。你也不需難過,你師父升仙也算是好事一件。你師父飛升前把你介紹到我門下,我平生不收女弟子,礙著你師父的麵子,老叫花又不能不答應。這下好了,是你自己不願意入我門下的。那我把你的情郎收到我門下好了,算是對你的一個補償。”

  那叫花好像要趕緊擺脫幹係似的,一陣話說完,說著對著辟邪一笑,辟邪心中一動,看看靈一舞。靈一舞臉紅了一紅,因為聽那老叫花把辟邪稱作她的情郎,這時正不好意思呢,沒想到辟邪偏偏又把目光投向她,不由嗔怪道:“別人要收你做徒弟,你隻管看我做什麽。”

  這一說辟邪也感到不好意思了。那老叫花不由得嗬嗬大笑,並對靈一舞說:“我這樣說你心裏肯定懷疑,老叫花就不怕麻煩,帶你們回南山看一看便了,並且你師父飛升前留有給你的信和遺物,你也必須去拿。”

  靈一舞本極聰明,這時候心裏已經猜到十之八九了,前一段她見師父在整理一些書籍和藥物,並且幾次都對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已經感到奇怪。那天在被血劍魔追殺之前,她本是出來采藥。出來之前師父突然對她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不過你還有一段緣分待了,以後要好好把握自己。”她當時就有一種預感,隻是一直不願意往師父即將飛升這上頭想。現在一想才知道師父飛升在即,那是對自己的暗示。

  於是,靈一舞和辟邪被那老叫花帶往南山,果然一切像老叫花所說的那樣。靈一舞又哭了一場,決意傳承師父的衣缽。辟邪則被那老叫花收歸在了門下,那老叫花見他資質奇特,又未入仙道先得到了兩種不世遇的寶物異獸,因此也對他格外看重。辟邪才知道那個黑須道人叫做長弓夷,就是受老叫花的托付,去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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