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祖國的一條河
從肥沃或貧瘠的土地流過
我不是母親身上的微血管
輸送血液給細胞提供營養
在祖國母親麵前,我隻是一縷煙
在黑夜到來之前悄悄飄逝
流動的線條,如鋼琴上淌過的黃河
有濤聲有浪花
隨著彎曲的河道而變化
或者我將消失
從祖國母親的身後
細竹
吃了過量物質,這世界胖得一伸手
便能抓住一把脂肪
胖得壓彎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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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在夢裏見過雪花,見過你
見過你,見過星星
也見過自己,在誰的夢裏
無星無雪的夜晚,是誰揮舞著鞭子
在歲月的頭頂猛抽
(二)
你問我,我無語
雪花問我,我無語
星星問我,我無語
假如我說你不再是星星了
雪花不再是星星了,星星不再是
星星了。但我不知怎麽說
終於我無語
(三)
你張開血口,吞下黑暗
星星象夢一樣卡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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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麥地裏長大的孩子,海給了你名字
你是大地的孩子,也是大海的孩子
永遠徘徊在大地和大海之間
麥杆支撐你的生命,生命變得金黃
大海給你激情,生命變得碧藍
夢想象馬一樣在德令哈的草原上奔馳
詩的幽靈,穿上白鞋子,在大海的上空飛翔
憂傷的心情不停把大地歌唱,嘹亮的歌聲
永遠收入亞洲銅古老的記憶
把麥田裝入心裏,用愛去灌溉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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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粗心的少女
把愛遺失在沙灘
我小心將它拾起
放到迷失的心上
旅伴
倚靠我的旅伴
任憑船兒搖撼
臉上沒有愁煩
水聲多麽悠揚
魚美人
你的纖纖細手
搖擺著雙槳
秀發沾上我的目光
拂著夏夜的晚涼
我平靜的水麵
被你的柔臂微蕩
受輕擾的月光
是我愛情的翅膀
難道要說出原由
難道要說出原由
每天必看你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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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有幾個自我同時選中我的肉體
作永久居留地。一個是男性的她
一個是女性的他,一個戴著麵具
一個徘徊在肉體和精神之間
一個藏在光明和黑暗的夾縫裏
一個自由出入於過去和未來
一個躲在詩歌背後玩文字遊戲
每次幾個自我聚會
真正的我,內在的我總是缺席
它躲在影子裏麵,有時完全消失
每個我在我身上輪流執政
我不停地改頭換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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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是幽靈,沒有固定的形態
固定的性格和生命,我曾是一隻蜜蜂
在花叢中辛勤地采擷
曾是一朵雲彩,在天空驕傲地飄行
曾是一瓶水壺,灌滿了美麗的夢
曾是一條鐵棒,敲打著古老的扁鍾
後來,我是一隻蒼蠅
被困於酒瓶,不斷用虛弱的身體
撞擊著冰冷的瓶壁
二
帶著問號的海鷗向遠方飛行
翅膀打著歎息,如利劍
刺向空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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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我站在石榴樹下
聽到成熟的果實在樹上爆裂
我伸手,一枚葉片落在掌心
我手握秋意走在雨中
我的秋天正飄著微雨
我的前後有傘,左右有傘
朦朧的燈光下,那景象如一幅現代派
大師的寫意畫。我努力走進畫麵
衣服染上各種顏色
在雨中,可能因為傘的緣故
我沒能走入大師的畫裏
我暗自笑了,感覺掌中的秋意
偷偷爬上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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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到一個新住處,隔壁住著一對夫妻,女的是中國留學生,身材瘦小,男的是東歐移民,體格粗壯健碩,兩位都是畫家.男的十分熱情好客,當晚便邀我過去坐坐.他們的房間比我那要寬敞多了,但放了—張雙人床,一張飯桌和一張書桌後,也沒剩下多少空間.再加上四處堆著雜七雜八的東西,顯得很淩亂.牆上掛著幾幅現代畫,是他們自己的作品.他非常健談,帶著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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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和現實》
我稚幼的眼睛,發現童年的夢
在祖母講故事的夜晚
我幽靜的幻想,閃耀著精靈之光
在月亮飄遊的天上
星星無私地閃爍著,在美麗的夜空
在平靜的湖裏。是天上的星星倒映到湖裏
還是湖裏的星星倒映到天上
我不想問奶奶,卻又無法回答自己
奶奶的輕聲慢語
吸引了溫柔的微風
帶來西南的風情
帶來草原上的馬蹄聲聲
湖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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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拄著樹枝,循著鳥的餘音,在被愛情遺忘的一隅,我找到了,半裸的你,純潔的你,柔美的你。遠遠地,已聞到你靈魂的香味,感受到你的愛意,憑我僅存的熱情。爬了那麽長山路,我確實疲憊了,想摟著你,躺在草坪上歇息。
你以柔軟的情感,撩撥我的心弦;你以溫馨的初戀,燙平我心中痛苦的痕跡。我們活潑地纏在一起,解不開,沒有相敬如賓,而是如輕鬆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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