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竹齋話

也就是將些瑣碎的事,呈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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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前後十來天,梁潤泰就顯得老了許多。他顫巍巍地解開大襟褂子靠脖子下的扣襻,笨拙地把手探進前胸,掏出兩塊大洋來,讓自己的體溫給焐的滾熱的:“就這麽點東西了,拿著,路上千萬別給丟了。”說著就把錢緊緊地攥在手心裏,用左手抓住小水成的熱乎乎的小手,合到自己攥起來的拳頭,再緩慢的舒開來,然後著急忙慌地把孩子的手合成拳頭,用力地握住孩[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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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掌櫃的應該知道,這幾天河埂上百十號人的開支用度,都由梁某人獨立承擔,每人每天除掉吃喝開銷,還付給兩塊錢的酒水抗寒費。看這連天的雨水,估計沒有五千光洋,還真維持不下去。還正想著找些街坊,大夥兒都盡些力吧。這不,先到你你孫老板的府上,就請你先認捐吧。” “啥?”看來孫存誌在山東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情急之下,連鄉音都改[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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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老二的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開心的神態。在他記憶中的這麽多年來,就還沒見過梁東家的一雙腳,正兒八經地踏上他們孫家的大門檻。這梁老頭雖然心地和善,是個好好先生,但他清高,自骨子裏就有些瞧不起他們孫家這種做江湖小本買賣的。哼!山不轉水轉,這回,哼,這回。這回怎麽吶?孫老二也說不出下文來,隻是覺得心裏頭,油然生發出一股不可名狀的欣喜,[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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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開玩笑了,老夫可是擔當不起。如果你稀罕這幾個小錢,不妨讓梁三才領著你到河提上去,跟河工們一起築壩防水,也顯得你造福鄉鄰的好名聲。”梁潤泰自小飽讀詩書,文人的正氣,陡然充滿胸腔。眼前這麽個跳踉小醜,當初,當初就不該救了他。 “你,你,敢罵我?!”劉大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伸手就掏出了腰間的王八盒子炮,站起身來,拿[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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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先進屋,每人先進屋喝一碗熱酒。”梁三才轉身推開大門,鄉民們都魚貫而入,一個個神色冷峻,像是要上大戰場的樣子。東家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轉身進了澤柱的賬房,隨即又返回來,身後跟著澤柱。“這麽著吧,大家辛苦,都是為的鄉親們自己家裏的日子。保全了這條河,也是保全了祖宗的氣脈。我梁某人無以為敬,給每人兩塊大洋,好回去買酒暖暖[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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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爺沒做回答,隻是一如既往的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側過腦袋,在梁澤木的頭上摩挲著,低聲細語地問:“好吃嗎?”見澤木連連點頭,便寬心地笑了。又挺起身子,正色地說道:“梁門一脈,在於斯郎!想我梁潤海闖蕩江湖,以身報國,身前,國運糜敗,膝下,無兒無女,於國,未得盡忠,於家,未得盡孝。每思慮於此,不禁涕淚沾襟。還望承仁吾弟,潤[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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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吧,”梁潤泰不知道打哪裏就學會了這軍人的術語,笑了笑,“瞧你這模樣,可別嚇著了你這個大頭侄子。”一麵拍了拍小澤木的肩頭,充滿愛憐地說:“孩子小,沒見過大世麵大陣仗。”又彎腰拉起澤木的手,催促他:“還不快過去,見過你三爺。哦,對了,你們官話,是叫三叔。快叫三叔!” 澤木眨巴著眼睛看了看麵前人高馬大的叔叔[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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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羅家的路上,梁潤泰特意折回自己的家,從澤木的脖子上摘下那隻羊脂玉鶴的墜子。沉甸甸的,上麵還帶著兒子的體溫。梁潤泰顎下的喉結上下串動著,什麽也沒說,便帶腳走了出去。本來,他是想拉上小澤木,去羅府上跟上上下下的道別,轉而一琢磨,覺得不要把動靜鬧的太大,也許,這隻是一場虛驚。說不定,在來年油菜花開,紫燕飛回來的時節,他就會同羅掌櫃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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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說的。梁府上,個個都能拿得起。不過,你可也別累著了。啊!” “哪裏話!您老移步過來一下,”一邊說,一邊在前頭讓著,兩人進了東家的書房。好大一會功夫,才見他們一前一後的慢吞吞的走出來,細心的小琪,就發現東家的眼睛有些紅,而那羅老太,明顯的是哭過。 “那明天,還送丫頭過來?”老奶奶回過頭來,低聲的問,仿佛生[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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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父台鑒: 暌別百日,如隔永年。潤初不幸,早年喪父喪母;潤初萬幸,承兄台惠澤普照,得以苟且。開封包拯,得其長嫂養育,拜為‘嫂娘’。長兄對潤初,亦兄亦父。一聲‘兄父’,豈能報答二十八載養育教誨之恩於萬一。傾湯湯揚子江水,潤初敬仰孝順之心,唯天地可鑒…… 看到這,梁潤泰情不自禁,唏噓不已,老淚縱橫。 時局騷動[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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