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蘿

種種影象 以他們的意誌排演 一夜夜的節目 在靈魂所羞怯的舞台上 對話 情節 都取決於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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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儀到了家,爸爸媽媽歡喜成一團。
從去年寒假到現在,一年時光過去,家裏換了個更高更大的冰箱,其他的大多還是老樣子。書架上那些小玩意兒,還象老朋友一樣瞅著她。早先爸爸抱回來的那台日本原裝東芝牌電視機也還端端正正地靠牆擺著。音儀忍不住踱來踱去,興奮地來回看個不停。那一樣樣熟悉的舊東西,都充滿久違的溫情。這個家曾是她的巢穴。她被生生從它[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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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幾天裏,音儀也沒太出門。她沒事就守在被窩裏讀書。她沉浸自己的書裏,偶爾抬頭,望望專心寫作的匯南。讀書累了,她就抓過紙片,寫詩。
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時明時暗,外麵時而傳來村民大聲說話的聲音和狗吠雞鳴。她想古人所說的陋室之樂,也就大概如此了。
冬天東北的農村不免死氣沉沉,但仿佛正好給他們一個諾大的甚至閑適的空白。冷風從空曠荒蕪的[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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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後,匯南從書架旁邊的紙盒箱子裏抱出一大疊手稿,放在床上。音儀仍然窩在被子裏,靠著枕頭和牆,一頁一頁地讀。
那是一個寓言式的故事。一個男孩走錯了時間隧道,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個地方發生著相當荒唐的事情。當地人供養著一隻怪獸,每當人們需要做重大決定,不管是婚嫁還是喪送,都聚在怪獸的前麵,根據怪獸的喜怒哀樂來裁決。他們相信怪獸就[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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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音儀再睜開眼,屋裏已一片大亮。她的意識剛剛清醒過來,就聽見窗子底下小孩兒的嬉笑聲。她嚇了一跳,看一眼身邊,卻發現匯南已經不在了。
她急忙坐起,四下尋找著匯南,卻聽見外門開動的聲音,然後是匯南的說話聲。
“豆豆,妞妞,在這兒幹什麽呢?”匯南低聲問。
又是小孩子的嬉笑聲。“齊老師,我爹說你對象來了。”一個小男孩稚嫩的聲[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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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冷下來。傍晚,海風時時象失去理智的瘋子,把宿舍的門窗拚命地搖晃,把走廊擺著掛著的東西都刮得叮叮當當滿地亂跑。
音儀正要進屋,就聽見有人喊她。她轉過頭,卻發現是來送信的通信員。
他伸手遞過一封信,音儀來不及看,抓了信,謝了,就趕緊鑽進了宿舍。
她關緊了門,把書包丟在桌子上,才去看信。
信封上是匯南的字。
她的心猛地跳起來[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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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儀寫詩,不停地孤獨地寫詩,中了邪地寫詩。
隻有在文字裏,那所有漂蕩在心靈上的東西才有著落,對匯南的思念才得以表達,痛苦才真實,有意義,甚至給她一種詭異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把流血的心放在文字的帆布上,看它抽搐,看它搏動,然後為它太陽般的顏色而欣喜。
詩是痛苦,情欲和渴望一起邀來的同謀,一起策劃著將她從現實裏劫持出去。她的整個身[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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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儀從通信員手裏拿過信,心想,匯南這次都寫了些什麽,信居然這麽厚。等她回到寢室打開信,人卻象掉進了冰冷的深淵。
匯南說,他那個叫尹霄的朋友因為政治原因被捕了,匯南雖然並沒有直接參與進去,卻因與尹霄來往也受了學校警告。 
匯南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在這個學府作為有限,就退了學。他不想回家,而是打算去家鄉附近的一個鄉下。
鄉下什麽地方[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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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坐在宿舍的小鏡子前,一邊往臉上拍著粉,一邊心煩意亂地嘮叨著:“男生都怎麽回事!——喬森總怨我任性,不聽他的話。我說那我聽你的,你說啊,我聽著,這一晚上都聽你說。可他偏偏什麽也不說,象個悶葫蘆瞪著眼睛看我。真讓人煩死了!也不肯去跳舞,兩個人都在那兒悶傻悶了一個晚上。”
喬森是紫玉的男朋友,化學係的。這兩個人總是吵吵鬧[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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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年暑假時音儀見到匯南,等上了二年級,兩個人還是書信往來。匯南的信不是很多,或許每次音儀都太迫不及待,早早地回了信,然後隻好慢慢等匯南的下一封信。
音儀還是喜歡詩,還對心理學發生了興趣。她讀了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對潛意識的存在格外著迷。她覺得夢的奇妙在於它可以把人的體驗和感受消化掉,然後以詩一般的含有寓意的意象來表達,[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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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後再回到鎮西,音儀就像換了個人。
那因離別而撕裂的心懷,在家裏和匯南那兒,被愈合起來。她不再孤獨自閉,不再一個人漂浮。她好像接納這個溫馨旖旎的南方小城,不再跟自己的命運過不去了。
除了功課之外,她又開始看起閑書。她覺得自己西方的書看得偏多,想起早先中學語文老師說,中國沒讀過“紅樓夢”的人就不能稱作文化人,就找時間把“[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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