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咋回事?現在可是光天化日,你也忒大膽了點吧,請你自重些。”
“對不起。 ” 遠寧知道可能捅了馬蜂窩,趕緊道歉,“我可不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實在是王小波的小說寫得太有意思。你的玉手又恰好把最精彩的結尾部分給擋住,我這裏一著急就動手了。” “那麽說是我的錯啦?”她有些生氣地問道。 “我可沒敢那樣想。要說錯王小波有一部分,剩下的就全是我的。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遠寧笑嘻嘻地給她賠禮。 她橫眉立目地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側過身去繼續讀她的報紙。 “我的態度看上去一定很誠懇。” 遠寧想,“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摸她的手,我真的隻是想知道那頭豬的結局。不過她的手指很長很細很白,好像還很柔軟,很光滑,摸上去很涼,沁人心脾。” 雖然生氣,一點不影響她的美麗動人。怒目而視的眼睛又大又水靈的,人長得還滿正點的,典型的冷美人。被這樣的眼睛瞪一下,就是再瞪一下也行阿。遠寧心裏嘀嘀咕咕,嘴上卻是默不作聲,不想再引火燒身。 遠寧又沒事幹了。心裏在捉摸,那頭豬跑了之後怎樣了哪?是不是還到處打擦邊球,還是找個相好的私奔了 …… 遠寧的眼神幾次飄過去,都被她一次次地給擋了回來。 遠寧心裏這個著急,就像那頭豬一樣猴急猴急的。遠寧幾次投過去目光,都被她狠狠的擋了回來。她那一版整整讀了一路,王小波的那一版也對著遠寧一路,可遠寧就是沒辦法知道那個豬的結局。遠寧知道她在使壞,可遠寧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車終於到站了,遠寧站起來準備下車,她也站了起來準備下車。遠寧問她:“你也到站了?” “由啥意見嗎?” 她不無挑釁地問。 遠寧說道:“那敢,好奇而已。”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順著人流魚貫地走下車,遠寧張了張嘴,想跟她套套近乎。她先開了口,“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好吧,這張報紙就給你吧。” 她不等遠寧說什麽,把報紙往遠寧手裏一丟,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微笑,轉身出了站台,鑽進一輛停在路邊的小車,一溜煙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遠寧傻傻地站在那裏,手裏拿著那份報紙,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車站的廣播裏正在播放的一首歌好像正是給遠寧的 : 風是輕輕的吹 雨是細細的下 相逢是不經意的開始 分手是不得已的結束 是終點也是起點 是結束也是開始 隻是你漸行漸遠的背影 象一團火 在我心底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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