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說話

一早晨都站在那裏等

一個聲音越過頭頂

沒有激起回聲

四周很靜，我的心不靜

秋天刮起了葉子

也刮起了爭吵

一步步，把老實的羊逼到了牆角

為什麽還不說點什麽？

那麽多的嘴都在說

淹沒了，淹沒成為一種時尚

一種發泄和摔也摔不掉的

河流溜走的時候

一切都會過去

於是，又有了新的

爭吵也成為一種時尚

女人的皮鞋、短褲和香噴噴的皮膚

男人的畏怯和猥褻

裹在大把大把的鈔票裏洋洋得意起來

詩可以不是什麽

什麽是什麽呢？

出出進進的眼神

和肆無忌憚的鄙視

僅僅把帽子換一個戴法

帽子也在等待說話

還有鞋，還有袖子和不短不長的褲子

眼睛閉上的時候

才知道黑暗來了

我想說話，真的

2006年10月嘉真於美國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