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完美的世界是一半原因

殘酷的現實是另一半，皇帝看到了威脅

對失去禦座的恐懼是剩下的一半

眼睛比雪亮更亮，皇帝要刺瞎他

他的繪畫比原物更真實，皇帝要卸下他的手

行刑之前，皇帝要他完成一幅他早年的半成品

不愧是自己的巔峰之作，淡雅脫俗

他畫了海水。大殿的地麵潮濕了

一葉扁舟在筆下變大，還響起了蕩槳聲

不知不覺水淹到皇帝心口

他上船。皇帝看到船在畫裏越駛越遠

經過岩石拐個彎，消失了

水退去。大殿裏留下充滿懸念的畫，靠著帷幔

皇帝用舌頭舔一下手指，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