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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艾略特的荒原
我行走的路離我而去。天蒼蒼野茫茫
沒有羊也沒有草,隻有黑洞的三根毛
我也想離自己而去。我的存在不再取決於自己
甚至不取決於宇宙的第一道光
史上最長久的記憶,或最大的祭祀
沙特意義上的存在已不存在
我們在別人的故事裏長大,臃腫的身體形同虛設
在螞蟻眼裏如積木搭建的大廈
時間在玻璃上的反光令我們暈眩
還會產生性幻覺,手拿仿真道具想觸摸
夏日的乳房,對虐行的渴望覆蓋了一切
皮鞭飛揚,帶來血跡斑斑的快感
你聽到維特根斯坦從女人的嘴裏吐出
托爾斯泰主義者鍾情的生殖力
旺盛的女人。她們不分析哲學
她們喜歡忽大忽小的博愛物質
乳房有刺青圖案,裸露的肚臍穿個耳環
在她們高潮迭起的人生故事裏
歌聲超越了所有情節。一些與我無關的歡愉
我開始在果實裏打坐,在道德經裏尋找道德底線
翻閱舊的信劄手稿和存在之書
突然古代的信使帶來了雨林的消息
說雨林就在荒原的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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