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陰性,柔軟,充滿神諭
我隨身帶著傷痛,沿著山路
背向預言的結局逃亡,像暴徒一樣暴走
我至今拿不出自己叛亂或背叛的證據
一直希望能停下,內視一眼靈魂
鳥鳴順著光線從樹上傳來
想和鳥說話,但找不到合體的語言
有些詞語躲躲閃閃,有些和感情一起
已被流放
你曾如山巒,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是樹時,你包含了我。那時我們彼此
身心相同,至少相似
我們不停試探,想看看把自己還原
會是什麽物體,是否還貼著人的標簽
現在所有事物都指著同一方向
我希望,如山邊隱蔽的河流
被內視的眼睛發現
被返回,被寬恕,被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