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改革,不是隻要一個派別一種模式
文章來源: 楊子2012-05-04 22:02:03
   
最近看了萬先生推介的一篇文章,“榮劍:奔向重慶的學者們”。該文把所有去過重慶的學者,隻要寫過點東西表明重慶模式還有點積極意義的,都被一律描繪成“左派”,就和當年“反右運動”一樣,隻那麽排排座,就給人家帶上“毛左”的帽子。你說這種手法,和小平當年反右、和文革排除異己,有什麽兩樣?該文說人家左,其實他比人家還左,甚至左得要命。

這文章讓我們看到,那些整天喊著要改革的所謂當前右派,其實都是地地道道的一言堂實踐者。他們對別的思維、別的方式、別的嚐試,根本一點不容忍,完全唯我獨存。你說說,老百姓怎麽會認可他們講的“政治改革”?他們的改革無非就是讓自己上台,到時候還是一言堂、一家長。

萬先生能如此極力鼓吹此家“學”說,何況這個榮劍的文章根本不是什麽學說,隻是學反右那樣劃“左”派扣帽子。---- 難道萬先生一生追求的,就是你左派我右派那樣的嚴重對立思維?要是如此,那真的應了管先生的話 ---- 連共產黨都不如。

看了我的留言,萬先生立馬又來了一篇“萬沐:薄熙來倒了,但中國不能沒有左派!” ,馬上表明他自己還是認可“中國不能沒左派的”。和他過去的係列“扣左”文章稍微退讓了點。不過這篇萬家文字,骨子裏還是以極左的一貫手法把人家先扣了左定了罪,然後才很不情願地認可了必須有左中右的意義。

網客沉冰的留言是:

“老萬基本上全盤肯定重慶模式的內涵, 單單否定重慶模式的創造者,執行者, 而且是用的品德問題這個看不見, 摸不著的罪名. 請問, 您認定薄是野心家, 依據何在? 要求上進就是野心? 那麽溫從一個秘書, 基本沒有地方從政曆練, 從一個辦公室, 走到另一個辦公室, 最終走到中國第二大的辦公室--總理辦公室裏麵.全是無心之舉? 若有心, 是什麽心? 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之心? 依據何在?

“動機問題, 是最為主觀的, 動不動就指責別人的動機, 也是最為容易, 最為文革式的批評方式. 綜觀薄倒台之後左右雙方的表現, 右方的批薄言論, 大多是些謾罵, 嘲諷,疑罪從有, 先入為主, 根據那幾根肋骨, 100多個情婦, 咬掉的乳頭等等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將薄一口咬死. 很少有真正政治層麵上有理有據的公正分析.既然薄的所作所為都是順應民心, 符合老百姓利益的,那麽你們怎麽就可以得出薄本人就一定是利用老百姓的投機分子的結論呢? "言為心聲"現在早已讓共產黨的大小貪官們糟蹋得不成比例樣子了, "行為心聲"才是硬道理.如果一個人的行動被稱為"好樣的",同時你卻一口咬定這個人是個大壞蛋, 不知道老萬您將來如何給自己立碑?”

我的留言是:

最近兩個月走訪了琢州、來縣、井陘、榆次、大同、太原、長治、林縣、安陽、大悟、襄樊、武漢、昆山、上海、北京,所到之處:
1)。大夥/民眾怨聲載道,當官的、學者也發牢騷;
2)。大官大貪,小官小貪,無官不貪。
3)。官民對立,互不信任。
4)。公共設立落後,弱勢群體/下層階級被推倒新的舊社會。
5)。這個社會的“黑現象”太普遍-- 每個人私下都說:每個角落都存在烏鴉。你不貪你死。不論街管、城管、商管、官管都是黑管黑吃。
6)。既然滿世界都是黑,那不論“白”打還是“黑”打,那被打的“官”“商”就沒冤枉的,都不該給翻案。那些能翻案的,都是官商新勾結的黑道高手。

這就是我看到的聽到的。咱們撇開官貪,因為洪桐縣裏沒好貨,咱們隻談社會的管治方式:

中國那麽大,34個省市自治區。出了一個台灣省事實獨立,多黨輪流坐;其他那33個都在一黨領導指揮下,各有自己的體製方法,澳門有最“腐敗”的資本主義黃賭嫖,香港有最“精髓”的滴著血的“資本”家,和殺人不掉淚的金融冒險家。到了內地,31個地區,為什麽就不能容忍再多一個重慶模式?
 
中國那麽大,“保持一致”的一種模式能適應所有地區嗎?保持一致和兩個凡是有何區別?過去右派可以搞特區搞實驗,現在為什麽左派就不能,就要被人罵?難到重慶就不能當成一個實驗中的特區?其實,每個省每個地方都可以有自己的“By-Law",都可以有自己的桃園經驗、小靳莊。要是完全不分清紅皂白就一律否定別人,那和老毛的做法有何兩樣?
 
在此對薄家的個人操守、去向我們不談,就像我們不談溫家、朱家、江家的操守一樣,因為半斤八兩,沒什麽本質區別。我們隻是談社會管治,--- 在全社會普遍“黑”的情況下,到底要不要除暴與安良?到底是誰的不作為/失職致使社會發展到了今天有點“不可救藥”的地步?到底該誰進行反思和負責?難道不都是很明白的事嗎?

自封的右派們,真的不要文過飾非,不要凶神惡煞地摸黑別人漂白自己。大家接受不了形而上學的左派,更接受不了表麵喊改、而骨子裏硬邦邦一言堂的所謂新右派。--- 這些右派的危害性不亞於左派,他們對滿社會的黑,自己不去改,不去打,也不讓別人去試著改試著打,因為他們要處心積慮地籌劃著如何護著自家的既得利益。曆史和現實讓我們看到了,“登了天”的右派,決不會為了老百姓而改革出那些基本的公平與正義。

改革的結果不是隻保留一個派別,一種模式。在推動改革的過程中,也不是隻允許一種思維、一種派別、一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