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前的肖像

文/紫若藍

8/30/2023

晚上寫了會兒寫作提綱，放下筆，已經9:45了，應該上床睡覺了。心裏卻開始有點想畫畫的癢癢，想著就下樓去畫室畫兩筆。

油畫是不敢碰的。上周四油畫課起了個頭的美女肖像還在畫架上盯著我看。我還要去買點顏料才能重新起步。我家裏的顏料和老師教室裏的顏料牌子不同，也不知道材料性質是不是有差別，我不敢輕易下筆。

上周去畫畫，我想著我之前畫的美女頭像實在太醜，不想繼續，就找了另一個expressive 頭像重新開始，覺得應該比畫寫實頭像容易一些，不用擔心太多配色的問題。到了畫室，看到我去日本之前煎熬了幾周的醜畫，發現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還是沒有完成的畫，被老師改了幾筆，也還有點前途。其實這種隔幾天回頭一看感覺還行的現象在我學畫的路上屢屢發生。

據說畫畫的人有一種普遍現象，就是不能正確看待甚至忍受自己的作品。這種現象被稱為“Painter's Aversion"，翻譯成中文就是“畫家的自我厭惡”吧。據說很多著名畫家都經曆過類似的現象，比如梵高、達芬奇、畢加索和莫奈。當然我不是著名畫家，但我的塗鴉者的自我厭惡也是一種很痛苦的感覺。著名畫家的自我厭惡應該比我的痛苦還痛苦？這種痛苦著還放不下的感覺就是真愛嗎？

我上周四開始畫本來以為簡單的expressive 肖像畫，想著隻要堆積不同顏色要比畫寫實肖像不斷配色容易一些，也是彎道超車的玩法吧。可是一上筆，發現那五顏六色的臉一下子就讓我不知所措了。後來小老師比莉看到我的掙紮，就教了我一招。她說眯起眼，把繁多的顏色簡單化，結果我摘下眼鏡，高度近視的我，再看那幅我在臨摹的人臉頓時簡單了起來，我的信心也有點回暖了。

晚上臨睡前下樓隻能畫一個素描，當然沒有受過正規訓練的我，說素描有點誇張了，就算素塗吧。我選了一個頭發張揚的美女，也是臨睡之前的自我折磨。四十分鍾的塗鴉自然是乏善可陳。不過我在洶湧的懷疑之中，還是稍微有點欣慰。雖然還是業餘愛好者的塗鴉，一路走來，還是有點些許的進步的.....

我知道我的下一步是能夠把隻肯馬上畫出一幅成品的習慣打碎。如果我肯坐下來好好計劃一下，把一幅畫分成十個小時、十個setting來精雕細琢，那塗鴉水平又會上一個台階吧。我前兩天在老師的臉書上看到一幅畫了125個小時的鉛筆頭像，比照片還精細。把一幅畫畫125個小時，那需要多少耐心啊。誰說畫畫不是修行呢……寫作也是吧……

昨晚的亂發美女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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