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毛澤東詩人、書法家的麵紗 (一)
文章來源: dancingwolf2023-12-13 17:35:46

揭開毛澤東詩人、書法家的麵紗 (一)

毛澤東被譽為詩人,書法家。說他的詩“開創現代詩詞之先河”;他的書法是“20世紀中國書法藝術史上的一座豐碑”。

這些濫美之詞多少有些水分。正如一個打扮華麗的新娘,揭開麵紗,洗去粉黛,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姑娘。

今天,我們來試著揭開毛澤東作為詩人書法家的麵紗。

毛澤東17歲時寫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實則是抄襲日本人,原標題是:《七絕·改西鄉隆盛詩贈父親》,後來,成了《改詩贈父親》,再後來,幹脆變成《呈父親》。

在毛澤東故居還成列著另一首他少年時期的作品七絕〈詠蛙〉:

獨坐池塘如虎踞, 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據考證,這也不是毛澤東的原創,明代張璁,嚴嵩,清末鄭正鵠等人都創作過相同的作品。

嚴嵩:

獨坐池邊似虎形,綠楊樹下彈鳴琴。春來我不先開口,誰個蟲兒敢出聲

鄭正鵠:

小小青蛙似虎形,河邊大樹好遮蔭。明春我不先開口,那個蟲兒敢做聲。

我想,毛澤東本人不會把這兩首歸入自己名下,而是無腦粉絲們給偶像樹立的招牌。古往今來,中國從來不缺馬屁精。

再看:這首《念奴嬌·鳥兒問答》無論書法還是詩詞本身,乍一看,大氣磅礴,氣勢非凡。尤其是那“不須放屁”被譽為“開現代詩詞之先河”。

可很少人知道,此詩的原稿與我們後來看到的大相徑庭。

 

念奴嬌·鳥兒問答

鯤鵬展翅,九萬裏,翻(動)扶搖羊角。

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

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

怎麽得了,哎呀我(要)飛躍。

借問(君)去何方,雀兒答道: 有仙山瓊閣。

不見前年秋月(朗),訂了三家條約。

還有吃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 不

須放屁,請君充我荒腹(試看天地翻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原稿無論是書法和詞句都乏善可陳,文學城裏能寫出這種水水大白話詩詞的人一大把,書法就更不談了。

那麽誰有膽量和能力為毛澤東改詩?他就是北大教授,語言學家王力。

毛澤東寫詩,常常都是隨手拿一張紙,塗塗抹抹,我們看到的,是馬屁精們根據書法格式排列,再把毛澤東的文字一個蘿卜一個坑的填進去的。

就連毛澤東紀念楊開慧的蝶戀花也不例外。此詩原題是《遊仙》,後改成《贈李淑一》,最後變成《蝶戀花·答李淑一》

關於《沁園春·雪》這樁懸案,有一個細節值得關注。臧克家曾經問毛澤東:“原馳臘象”的“臘”怎麽講?毛澤東答不上來,反問臧克家:你怎麽看?臧克家認為,“臘”可能是指“真臘”,即柬埔寨的古稱,古柬埔寨出產白象。他建議改“臘”為“蠟”,這樣,“山舞銀蛇”和“原馳蠟象”就更加對應,“蠟象”也更通俗,毛澤東表示讚同。

自己寫的詩,竟然不知道其含義,匪夷所思。

臧克家還是真有兩把刷子。1962年5月12日,毛澤東的《詞六首》在《人民文學》雜誌上發表了,前麵還有毛澤東親自寫的一篇小序,序中說:“這六首詞,是在1929—1931在馬背上哼成的 ……”臧克家看了,便把前麵的一個“在”字勾掉了。這也算一字之師吧。

在《毛澤東詩詞》出版前,臧克家曾提出23條意見,交給毛澤東的秘書田家英。臧克家說,後來公開出版的《毛澤東詩詞》采納了23條意見中的13條,最著名的是對七律《登廬山》的修改。

“欲上逶迤四百旋”改為“躍上蔥蘢四百旋”;“熱膚揮汗灑南天”改為 “熱風吹雨灑江天”,定稿和手稿相比,的確詩意更濃。

還有:

《七律·到韶山》“遍地人民百萬年”改為 “遍地英雄下夕煙”

《水調歌頭·重上井岡山》“到處男紅女綠,更有飛流激電” 改為“到處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

“別夢依稀哭逝川”改為“別夢依稀咒逝川”

等等……

誠然,毛澤東自己也修改自己的作品,如,《念奴嬌·昆侖》有一句是:“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留中國。”1958年12月,他自己改成“一截還東國,並注:改為一截還東國,忘記了日本人是不對的。不禁聯想起他屢次對日本人的感謝,叫人唏噓。

據不完全統計,為毛澤東改詩的人有:王力,臧克家,田家英,郭沫若,柳亞子,黃炎培,梅白(毛稱其為‘半字師’)等。

無論如何,毛澤東的詩和書法自成一家,有其獨特的風格。青菜蘿卜各自喜歡,但是要用嚴格的詩詞標準,尤其是詩詞格律來衡量的話,恐怕很難列為上乘之作。

有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