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巴勒斯坦/李克強離世/關於真相問題的一些思考
文章來源: 丹哥2023-10-31 05:11:41

引言:有多少真相是人造的,有多少真相是主觀的,有多少真相是片麵的,還有多少未知的真相等待著人們去找尋。

 

當食尚達人美食家屈原在《招魂》裏談論吃貨話題時,他老人家給美食一大段堪稱精彩的評價,比如:食多方些,辛甘行些,厲而不爽些,等等。這就好比我們吃了一頓絕味的美食,感覺鮮香入骨,酸辣適中,吃起來爽到爆。屈老爺子描述烹飪得剛剛好的牛腱子肉,他用“臑若芳些”來形容。就是那種肉煮得軟糯入口,但又有著濃濃的肉香在嘴中回蕩,這個感覺真是難以言喻的美味。

 

用sous vide料理五花肉,可以完美的演繹這種感覺。熟食涼吃中的極品/老北京醬五花肉,用低溫慢煮的方法,所呈現的恰如屈老爺子所謂的“臑若芳些”的極致美味。Sous Vide Pork Belly是五花肉食界的頂級殺器。Sous Vide Pork Belly with Soy Sauce食用方法多種多樣,“涼切薄片醬五花肉”是涼盤中的極品,也是老北京下酒的好菜。同時,無論是燜肉麵還是焢肉飯,都可以完美的用低溫慢煮的醬五花肉演繹。真空低溫慢煮的醬五花肉,因為是真空包裝,因此還可以在冰箱裏儲存,食用時開袋涼切即可。

 

sous vide(真空低溫烹調)最重要的是依靠真空之下,被控製精準的溫度。食物本身的任何風味和水分都會保留在食物中,而不會流失到烹煮的湯裏。sous vide是科學的料理方法,隻要知道食物中不同的蛋白質在什麽溫度下,呈現什麽樣的熟度,我們就能完美的反複呈現一致的效果。而且從肉的表層到深層都可以完美的呈現同一溫度。比如涼切五花肉,控製肉內158F是最好的溫度,注意這是涼切五花肉最好的溫度。我們以後還會陸續介紹其它真空低溫烹調的最好溫度。

 

這道Sous Vide Pork Belly with Soy Sauce,是老北京醬肉風格,但不是老北京清醬肉。很多人不明就裏,分不清老北京醬肉和老北京清醬肉的區別。“老北京清醬肉”是中國三大名肉之一,其它兩種分別為“廣東臘肉”和“金華火腿”。

 

嚴格的說,傳統的清醬肉,如今在北京基本上消失不見了。這倒不全是因為清醬肉做工繁瑣,清醬肉需要“醃七醬八”,“掛晾冬三月”。主要是因為現在的醬油和以前的清醬不同的緣故。現在的醬油和老北京醃製清醬肉用的醬油,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醬油。因此,如今即使嚴格的“醃七醬八”,“掛晾冬三月”,也沒有了那種老北京清醬肉的感覺了。

 

筆者也常常做一些老北京醬肉,醬五花,醬肘子等等,不稱呼其為清醬肉,無他,醬油不同耳。

 

今天我們聊一聊醬,清醬與醬油。

 

華人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醬排老五。日常的華人廚房,幾乎天天都離不開醬油的身影,提鮮上色,或炒,或拌,或蘸,裏裏外外全靠它。但人們了解醬油嗎?人們真的了解醬油嗎!麵對華人超市,琳瑯滿目的醬油品牌和種類,我們知道裏麵的每每嘎嘎嗎,我們知道有生抽,有老抽,我們或許也知道醬油是生抽和老抽他媽。但醬油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們大概就不一定都知道了。

 

如今的醬油已經是世界級的調味品,除了中餐和東亞,以及東南亞之外,幾乎全世界的廚房都有醬油的身影。醬油,地地道道出自於華夏大地。

 

醬油,顧名思義,醬油是醬中之油,醬油從“醬”中演變而來的。華夏中原是世界製醬業的祖師爺。一般普遍認為“醬”起源於周代,最早訴諸於文字的記載,是在《周禮·天官》中:“膳夫掌王之食飲膳羞,…… 羞用百有二十品,…… 醬用百有二十甕”。周代最初的“醬”是以獸禽雨類為原料製成的。以獸禽魚類肉醬發酵製的醬,周代也稱之為“醢”(hǎi),因此才有“醢刑”,也就是把人剁成肉醬之刑。盡管孔子在春秋的“禮崩樂壞”時代裏,呼籲恢複周天子的“大道”時代,“周”以“禮”立國。

 

區別“文明”與“野蠻”的唯一標誌,是人對他人生命的態度,存有“醢刑”之地,絕非文明之地。當然這些是題外話了。

 

“羞用百有二十品,…… 醬用百有二十甕”,這些發酵的醬類是複合性的調味醬,120道不同的菜肴,要有120種不同的醬料與之搭配。孔子也曾經說過,沒有與這道菜相配的醬碟,就不吃了。

 

如今此種美食風格,隻有在潮州菜中,方可一見端倪,傳統的潮州菜素有“一菜一碟,百菜百蝶”之稱,也算是周禮吧。

 

隨著農業發展,出現植物製醬,麥醬(麵醬)和豆醬(大豆)。大豆醬和豆豉分別也開始產生醬油和豉油。植物製醬最早的文字記載已經到了漢代,西漢出版的兒童識字與生活常識的蒙學課本《急就篇》中有:“蕪荑鹽豉醯酢醬”。今琴曲《梅花三弄》的改編者,唐代“訓詁學”大師顏師古,注釋《急就篇》曰:“醬,以豆和麵而為之也”。東漢憤青王充在《論衡》中:老百姓最倒黴的事情,是下大豆醬時聽見打雷聲,而遇到陰濕天氣了(“世諱作豆醬惡聞雷”)。

 

華夏第一好官,南北朝時,後魏高陽(臨淄)太守賈思勰,耗費十餘年時間寫成《齊民要術》中,詳細教授百姓如何製作豆醬,已與現代基本無異,同時也教授完善的製作豉油的技術,《齊民要術》包羅萬象。

 

順便聊聊高陽太守賈思勰。“賈思勰生活在北魏麵臨東西分裂的時期,政局混亂,戰事頻發,土地荒蕪,生產凋敝,社會矛盾極為複雜尖銳。統治階層奢侈成風,佛法盛行。魏晉六朝的文人為了避禍,大多極力逃避現實,潛心佛學、玄學,不觸及民間疾苦,也不敢寫一點真實的史實。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賈思勰能堅持“以農為本”的理念,搜集曆代和當時的農業生產技術知識,親自參加農牧業生產實踐,並著書立說認真地向大家傳授,希望以此幫助平民百姓掌握當時積累的先進農業生產技術,讓百姓通過辛勤勞動過上好日子,拳拳之心實在令人感動。他從高陽太守任上告老還鄉後,居家過田園生活,潛心著述,耗費十餘年時間寫成《齊民要術》”。(引自石聲漢譯注的《齊民要術》前言)

 

賈思勰在開篇言道何為齊民:“《史記》曰:“齊人無蓋藏。”如淳注曰:“齊,無貴賤故。謂之‘齊人’者,古,今言‘平人’也。”

 

齊民者,也就是平民百姓。“齊人無蓋藏”來自《史記》,原文是:“齊民無蓋藏”,李世民年間,感覺這個字對當時的聖上不恭,應該是屏蔽字,故改民為人,平民就變成了平人了。

 

賈思勰時代,社會經濟急劇下降,國人中一大部分平民收入人均不到1000元,百姓需要自救,地攤經濟勢在必行,無論何時平民百姓中迸發的經濟活力都不可小覷,關鍵要懂擺攤謀生的技術,而且要精於技術在能有好的收入。寫一本好的謀生技術培訓教材,勢在必行,這就是《齊民要術》,《齊民要術》今語:《老百姓謀生技術培訓》。心中時刻裝著老百姓的是好官。《齊民要術》造福了很多朝代的平民百姓的謀生之路。《齊民要術》是世界級的奇書之一,華人應該自豪有賈思勰。

 

這個時代的醬油是豆醬的附屬產品,百姓需要的是豆醬,醬油屬於摟草打兔子,捎帶腳。醬缸中的附屬品醬油謂之清醬,或曰醬清。唐代醬油技術已日見成熟,到了宋代,以醬油(清醬)為主的產業才真正成型,從此華夏餐桌多了一道真正重要的調味品,醬油才算是正式的粉墨登場了,與此同時豆豉和豉油技術已臻完善。

 

宋代奠定了華夏現代美食的基礎,華夏現代美食在宋代也已成型。金庸老爺子筆下的黃蓉美食已頗具現代規模,是有些曆史根據。中國曆史上最早使用“醬油”名稱是在宋朝,林洪著《山家清供》中有“韭葉嫩者,用薑絲、醬油、滴醋拌食”的記述。

 

南宋吳自牧在《夢粱錄》中的這段著名話語也定義了華夏廚房必需品的先後次序:“蓋人家每日不可闕者,柴米油鹽醬醋茶。或稍豐厚者,下飯羹湯,尤不可無。雖貧下之人,亦不可免。”

 

人盡皆知,並自帶簡單韻律朗朗上口的“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其中排行老五的醬,這時也明確的指向了醬油了。

 

盡管到了“明代”,常常稱呼其為醬油,但民間也習慣以清醬稱呼之。“從醬取其汁液”,清代《順天府誌》以國家名義給以統一名稱:“清醬即醬油” ,兩名並存於世。此一習慣一直延續到上世紀50,60年代的北京。

 

有朋友們讀過袁牧的《隨園食單》,知道袁牧在很多食譜中常常提到“秋油”,也就明白了個中緣由。醬缸經過伏天的日曬夜露,秋天開缸後的第一次取其汁液,謂之“秋油”。用“秋油”泡五花肉,經過“醃七醬八”,“掛晾冬三月”,才可以稱為是上乘的“老北京清醬肉”。

 

中國大陸目前還存有幾家醬油廠在使用古法釀製,但已經為數不多了,其實這裏麵和健康營養食品安全無關,隻是涉及一種古早的味道而已。

 

那麽現代醬油是怎麽釀造出來的呢!他和古法釀造的區別在哪裏!現代醬油大都采用脫脂大豆釀造醬油(勾兌醬油不在討論行列,也不建議購買)。大豆主要成分是脂肪和蛋白質,中國北方過去使用的豆油是提煉自大豆脂肪。古法釀造是全豆發酵製醬,取其汁液。

因為醬油是分解大豆中的蛋白質而來,而不是從分解脂肪而來,直接用大豆生產醬油,在長久的發酵過程中,脂肪被脂肪酶分解成脂肪酸和甘油,浮在醬油表麵最後被分離掉。從經濟學角度這是對於大豆資源的浪費。而脫去脂肪的脫脂大豆,蛋白質並沒有隨榨油而消失,使得脫脂大豆的蛋白質含量相對增高,熟成時間大大縮短,氮利用率增高,醬油氨基酸含量明顯增加,大豆幾乎豪無浪費。因此現代醬油製造業,幾乎95%的醬油都是由脫脂大豆生產的。

 

問題是,為什麽宋代以後,不用榨油後的脫脂大豆呢?原因簡單,因為脫脂大豆製作醬油難度太高,幾乎無法完美成功。脫脂大豆難於均勻蒸煮,用脫脂大豆製曲品質不穩定,還容易出現雜菌(這是大忌),發酵質量也不穩定,還存在大量的殘餘糖分,因此古人望而卻步。

 

進入近代以後,日本人對傳統的作坊式的醬油釀造業,進行不斷的技術研發,利用現代工業控製的優勢,完美的解決了脫脂大豆生產醬油麵臨的諸多難題。生產出如今我們食用的醬油。並且給出醬油的評級標準,也就是醬油裏氨基酸態氮含量的多寡,每100毫升醬油中氨基酸態氮含量≥0.80克為特級,≥0.40克的為三級。從50年代起,中國已經全麵引進了日本脫脂大豆釀造技術,醬油工業全麵升級,一改作坊式的醬油生產,進入了工業化醬油時代,品質也不斷升級。

 

勾兌醬油和一些不良業者,靠添加味精提供氨基酸態氮含量,為其醬油增鮮提級。

 

坊間傳言,醬油廠生產醬油是用榨過油的大豆下腳料生產醬油,一度沸沸揚揚,人聲鼎沸。

 

其實這是根本不理解大豆發酵生產醬油的本質問題,不了解生產醬油的科技真相。生產醬油不需要全豆,需要的僅僅是對豆蛋白質的發酵分解。

 

那麽問題來了,也是康德老生常談的問題,人們需要什麽?人們知道什麽?現代工業給現代人帶來諸多便利,比如質量穩定的優質醬油(這裏不包括物價上漲的現代問題)。但同時悲哀的是,現代工業也失去了個性,失去了醬缸文化帶來的古樸,也失去了具有獨特醬缸味道的清醬味。小作坊不見了,個性化的清醬也不見了。

 

當然醬油行業裏麵的妹妹嘎嘎還很多,比如固態發酵,液體發酵,混合發酵等等。

 

超市琳瑯滿目的醬油品種,選那瓶呢?靠隨機?靠廣告,還是靠看著順眼?或者換個品牌試試?亦或出於習慣地選這瓶呢?

麵對每天的日常生活,人們都很難知道食品中真相。廣告商,廠家,商店,他們願意告訴人們什麽?商品標簽上願意告訴人們什麽?他們不願意讓消費者知道什麽?他們有多少真相需要掩蓋?即使人們有機會可以了解真相,有多少人會願意去了解? 還是願意聽信謊言和謠言呢?

 

我喜歡的一句話說的好,“真相是散落在地上的鏡子碎片,每個人都認為自己透過鏡子碎片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真相”。

 

世界上最長的電視連續劇,莫過於由英國BBC出品的電視劇《Doctor Who》了,這也是筆者最為喜歡的電視劇連續劇係列了,筆者幾乎集集都會看上幾遍方休。2017年播出的第十季第八集《The Lie of the Land》劇情要表達的是,真相(TRUTH)被掩蓋,是靠簡單的宣傳和心靈導向技術的完美應用。

 

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說“,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重複是一種力量,是一種心靈導向。戈培爾說宣傳的目的是征服群眾,群眾比我們想象的愚昧的多。隻要勇於重複和用於擾亂視聽,群眾就在多種真相中間打轉,最終屈服於我們重複的謊言,並且成為謊言的宣傳者。

 

沒有真相的世界裏,就像一個夢幻的世界,《The Matrix》(黑客帝國)裏,Neo發現自己生活在夢幻世界裏,艙內都是沉入於幻境中的人,這個幻境中沒有真相,這個夢幻的世界是被人靜心打造而成的,就像納粹時期德國的世界,是被戈培爾精心打造的一個無限的忠於元首的世界一樣。

 

反叛軍首領Morpheus向Neo介紹這群人生活的狀態:“你是個奴隸,Neo。你同其他人一樣。這裏每個人呱呱墜地之後,就活在一個沒有真相的牢獄裏,當一輩子囚犯——一個思想被禁錮的囚犯”。電影安排兩顆藥丸,吃藍色藥丸,可以繼續生活在幻境中,沒有真的真相,也不需要知道真的真相。幻境就是真相,楚門就是世界。如果吃紅色藥丸,可以打破幻象束縛,去了解真相,付出的代價呢,這使得多少人會望而卻步。

 

“真相是散落在地上的鏡子碎片,每個人都認為自己透過鏡子碎片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真相”。鏡子碎片包括:主觀真相,片麵真相,人造真相和未知真相。極權主義和被控製的宣傳是那顆藍色藥丸。

 

1943年2月18日是戈培爾一生中最為成功的一次演講,他用空洞的口號和不斷重複的謊言和簡單的承諾,使柏林體育場的聽眾為之歡呼和沸騰,現場的柏林人失去了理智,他們沉溺於效忠偉大的祖國與效忠偉大的元首之中,沉溺於偉大的祖國還會更偉大之中。然而這位宣傳部長離開講台時,卻對他的心腹冷冰冰地說:“這真是一群白癡”。

 

人們觀察同一個世界,或者同一個事件,但人們對它的理解卻完全不同,甚至大相徑庭,是什麽束縛了人們?

 

當極致精細的權力統治術到達極權的程度,像奧威爾《1984》中的老大哥一樣的集權在加上鐵幕,人們可以知道什麽,極權和鐵幕的結合永遠是陰謀論的溫床,有陰謀論的幽靈在鐵幕的上空遊蕩,能怪誰呢?有多少真相是人造的,有多少真相是主觀的,有多少真相是片麵的,還有多少未知的真相等待著人們去找尋。

 

如今華人世界沸沸揚揚的,除了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問題之外,莫過於李克強先生突然過世的真相了。

 

巴勒斯坦問題真相是什麽?究竟是誰造成了巴勒斯坦難民問題?是以色列嗎?從表麵上看,似乎是。但真的這樣嗎?另一個問題,究竟是誰和什麽勢力阻擋了巴勒斯坦建國,是以色列嗎?都多少人真的了解真相。人們手裏拿的是哪一塊鏡子碎片呢。有多少真相是人造的,有多少真相是主觀的,有多少真相是片麵的,還有多少未知的真相等待著人們去找尋。

 

那麽李克強先生的突然離世呢?

無論是斯大林時代突然離世的退休的黨和國家領導人,還是突然離世的普京大帝的政治對手們,為什麽這一切當中都有陰謀論的身影在晃動。

 

有多少真相是人造的,有多少真相是主觀的,有多少真相是片麵的,還有多少未知的真相等待著人們去找尋。

 

1934年到1941年著名記者威廉·夏伊勒是駐德記者(《第三帝國興亡史》的作者),他說過:“盡管我有很多機會知道事實真相,盡管我根本就不信任從納粹方麵來的消息,但是多年來一直聽到捏造的和歪曲真相的報道,自會使人留下一種印象而常常受其迷惑。凡是沒有在集權國家裏住過多年的人,就不可能想像,要避免一個政權的不斷的有用意的宣傳的可怕影響,有多困難。”

 

戈培爾擔任納粹宣傳部長期間,單調劃一的報刊銷售量一落千丈,這對於戈培爾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國人對他那一套宣傳所迷惑。戈培爾說,極權需要製造愚昧,製造假相,需要用假話來騙人,需要用謠言來聳人聽聞。戈培爾成功了,我說的是納粹德國。

 

我們希望生活在一個標示清楚的世界裏,醬油也標示得清清楚楚,可以吃的明明白白,活的明明白白。其實知道醬油的真相容易,其它真相呢?

 

最後用Marcus Aurelius在《沉思錄》中的一句話,結束關於真相的思考:“對黃疸病人來說,蜂蜜似乎是苦味的,被瘋狗咬過的人,水是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