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天空灰暗, 陰冷, 伴隨著冷的天, 看新聞得知本州發現兩例病人確診, 心情比天氣還壞。 其實早就知道不可能州裏一例病人都沒有, 但是人往往是這樣, 寧可生活在欺騙中, 一旦被揭穿, 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涼意陣陣, 手足無措。 早晨, 一如往常的早早與先生一同去上班, 然後乘校車去我工作的地方。 今天有好多地方不同於昨天, 坐在校車上如坐針氈, 哪裏都不敢碰, 哪裏都不對勁。其實哪裏都與昨天一樣, 不一樣的是自己的心情。 今天工作很忙。 人說怕什麽來什麽, 怕坐電梯, 怕去人多的地方, 結果今天特別忙,破紀錄的來回坐電梯不下15、6趟。 不知是心理作祟, 還是大家都各懷心事, 坐電梯的人都默默無語, 少了往常最常見的問候和笑臉, 而是或看手機, 或茫然盯著一角。 我在恐懼中和一些病人同乘一個電梯, 且沒有一個人戴口罩。 而如若有一人戴著口罩進來就更生恐懼。 因為美國的教育, 戴口罩的就是生病的人。 頭腦混亂, 無法正常思考, 腦中似有兩個人在幹架, 各說各的理。 匆匆走在走廊裏, 不想有一個人推著一個戴口罩的病人向我迎麵走來,詢問眼科在哪裏, 我一是真不知道, 二是恐懼感油然而生, 趕緊告訴他們我不清楚在哪裏, 一方麵迅速環顧四周, 看是否有人知道, 恰巧有一穿白大褂男士過來, 趕緊問他, 結果他也說不知道。 如果擱在以往, 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他們找到的, 今天鬼使神差的就想溜走。 今天不是世界末日, 但是感覺心跳得厲害, 怕和人搭訕, 又怕沒人搭理自己, 恍惚交錯中又一次不得不乘電梯上係裏的Office, 一同和我進電梯的是一個認識但不知道名字的人, 好像主管醫院儀器設備的。 他很高興地和我打招呼, 我應聲又不合時宜地問他知道本州有病人了嗎?他說聽到news了。我說害怕嗎? 他說No。 我說為什麽? 這可是要命的。 他說我不知道為什麽, 但我不 care, 我沒有感到恐懼。 倒是辦公室的同事感到害怕, 不敢去病房, 我現在就是替她去工作。 不能用無知者無畏去形容他, 他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明天是醫院inspection day, 我檢查實驗室所有的東西是否合格, 更自己給自己加一條任務, 將所有實驗室的門窗、 把手都用消毒水擦洗,反複擦洗。 直至玻璃明亮, 把手反光。 疫情悄然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狀態。 今天看到人和人之間不再熱烈擁抱和握手, 取而代之的是elbow bump. ![](/upload/album/a5/5b/55/9aa25ee69233zXQQSneR.jpeg) (照片取自Google)
今天很忙, 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到了下班時間, 我不想乘校車, 盡管外麵還有一絲涼意, 但走在路上,心情放鬆, 呼吸通暢。
大學正值春假時間, 街上行人很少, 很容易拍攝到15秒不見一人的場景。 也許下周學校會通知不用到學校上課, 街上行人依舊會很少。 其實恐懼也罷, 不介意也罷, 生活依舊繼續。 唯願明天會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