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聽風寫《女孩 女人》是班門顯藝;《紅樓夢》是班門弄斧
文章來源: 姚順2021-02-07 04:49:22

鈴蘭聽風寫《女孩 女人》,是班門顯藝;《紅樓夢》是班門弄斧。

 

四大名著,《紅樓夢》最裝,像梅蘭芳扭捏,霍尊憋腔。一讀到“林妹妹說”“寶姑娘寫道”,就汗毛全體起立。

 

其實,男人一做文學,就先幾分裝了。女人,不做文學,就已然半部《女孩 女人》了。

 

男的做文學,說狗拿耗子,罵的麵太大,縮舌。說鹹吃蘿卜淡操心,以為“行”。三國水滸西遊是話本,男人講它,是營生。“且聽下回分解”,是生意語言,“打賞”的意思。《紅樓夢》,是糊完風箏後剩下的勁太多,沒地方使,就用筆墨來磨嘰,裝娘娘腔。

 

還在寫作計劃裏的《女孩  女人》,露出的諸如“起床那一刻瞥見枕邊的徐誌摩是浪漫”的女性之敏,將文學是個啥,說得貼心貼肺;《葬花辭》,怎麽讀,也是個男人之泣。哭都不好好的,如屏上靳東掛道眼汩。

 

《傷逝》裏,涓生栩栩,子君依稀。替魯迅急,筆怎麽也伸不到女娃的旮旯。小說寫得像猜謎。《小團圓》,第六感覺之梢,掃來掃去那個自如,整個一個小說的原生態。

 

夫妻吵架。以胡蘿卜當這樣切始,終於“你和加女同事什麽關係”。男人總結:永遠不跟老婆講理。

 

男人啊,你這是在和文學吵架。告訴你,就這當口,你來到文學的門檻前。

 

曹雪芹不識數,跨進門檻,成了麵首不自知。在蘇州,女人隻說談“紅樓”,把那個“夢”的裝去掉。輕揶揄,漫誚諢,使聯想當知青那會兒所見:一群當地農民田間追著一個男的,要脫他的褲子。曹雪芹,好這個“男的”。

 

男的,有男式的感覺。譬如司馬遷在《史記》中所述。讀《史記   表》,每表開頭,司馬遷慨議天下事,可謂聲情並茂。音濁,氣厚,怒時吼而不叫,氣極時屏氣不出聲。揭帝王瘡疤,捋將相胡鬚。拳一碰認做兄弟,肩一靠什麽都好說。

 

男人,就這碼事。上帝給的感覺,就這麽多,這個樣。司馬遷已經是充分利用了。比比將來的《女孩   女人》,怎麽比?

 

還是那句話,文學,姓女。文學,女性。男的要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