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秦賦》是濫劇,過了
文章來源: 姚順2020-12-23 03:50:04

說《大秦賦》是濫劇,過了

 

演秦始皇爺爺的,言厲而行峻,和讀過的《史記》合;演他爹的,空空的國字臉和像被安裝在錯了的閃不出神的大眼晴,經不住發三十八度燒的身板,站坐,都有點慫,老媽開口,不顫也慄。《史記》中所記不多,但有這意思。

 

張魯一,說不上“蜂準,長目,摯鳥膺,豺聲,少恩而虎狼心,”太文了。但會演,眉目傳情,形體出聲,差不到哪兒去。

 

演趙姬的,流盼,酒窩不在頰邊呆著,移到了嘴角,一副“賽老虎”年紀女人的急吼吼樣,還不大遮掩。聰明相,可心眼被自己姿色迷住,所出的主意都一個指向:讓自己心滿意足。和讀到的史書野筆記裏說的,可謂神似。

 

演呂不韋的,一定讀過史記,說苑,或還不止。商人的小樣兒,支付寶樣的心計,王健林得誌時的不知天高地厚 ,兼顧於言語或溫或疾,步履能慢能快;瞪著還算個的大眼,眯著不知道想啥。趙姬挑逗,心有餘而力不足之尬,用目滯神凝以示。

 

翻過《呂覽》,很像那習書記到處吊書袋,兜售著“博士雖然有水份,但確實是個知識人”。

 

都演出來了。覺得。

 

李斯所言,與記載無異;毛遂,蠻編的,無大礙,不致胡吹。

 

等等。

 

哪哪得黑,合秦的水德;大纛上的篆字,也像個樣。對得起觀眾。

 

看了廿集,感覺不錯。說是濫劇,過了。

 

 

有道“防民之口 甚於防川”。經過六四 ,又讀博客,就覺得防得蹊巧。閻潤濤,信著寫了,由著說了,是個啥?需要“防”?

 

這防,好像防空演習,明明沒事,弄出個亊。

 

沒有一次事情是“說”出來的。可從來就因言治罪,就是造防火牆。世世代代到到處處在演戲。

 

說出個中聽的話,挺難的。四十集《裝台》,就聽到刁大順“你走了,我咋辦”這一句。

 

 

袁騰飛說暴秦,信其暴,同時,覺得他說得聲和態,也挺暴。

 

聽易中天講曆史段子,看到曆史上的小奸小壞,同時,也見著說這的易中天的心眼也就那樣。

 

而讀所謂《論語》《國策》《貞觀政要》《新民主主義論》《甲申三百年祭》《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李誌綏 回憶給毛澤東做私人醫生》,就在看“你壞,我比你更壞”的PK大戰。

 

魯迅打開中國曆史書,看到裏麵全是吃人。

 

有這麽嚴重?!尚在琢磨。可很信,讀中國曆史,幾如讀四九後的大陸小說,不壞心眼都難。飽讀詩書的,沒幾個好東西,幾乎可以說。自己沒讀到飽,可已然不是個東西就是一證。

 

不讀不寫的刁菊花,被不讀不寫的這爸那叔圍著,變得不傷人不言語,眼睛專門傾泄憤恨。這是黔首世界。

 

被《商君書》《韓非子》《四庫全書》《毛選四卷》圍著的中國讀書人,要不滑頭如錢鍾書夫妻倆,要不郭沫若四條漢子那樣的當狗,要不如袁騰飛易中天這樣地搞笑。斯為中國文科。

 

在其間過日子,發身子之後,想好都難。自己又成一例。

 

魯迅從日本回到中國,哪哪得不中看,不中聽,決定要改造國民性。

 

如果他是從歐美回去,恐怕就會像這兩天網友“回複”我寫的所言:“離文明社會差得遠了去”“這樣的濫劇還追到底”了。

 

《裝台》裏蔡素芬說的“我還要活著”,很概括那裏的黔首世界和中國文科。

 

捫心自問,也是這個由頭使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