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軟肋: 天生不是當官的料
活動ID 憨娃
一年級,我不是班幹部。日子渾渾噩噩,好像能夠記起來的事情並不多。
到了二年級,不知何故,就當了班幹部,好像是學習委員吧,具體做了什麽也不記得了,應該就是收收作業本什麽的。
三年級,四年級,一直是學習委員。
到了五年級,當了一次衛生委員。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每天上課前,站在教室門口檢查一下同學們的手和脖子是否幹淨。如果不幹淨,就需要去水龍頭那裏洗洗。
到了六年級,就悲催了。稀裏糊塗就當上了班長。班主任經常要我組織班幹部開會,開口必說要我負起責任什麽的。班長不像學習委員和衛生委員的事情那麽簡單,具體還有什麽特別的需要負責的事情都忘了。印象最深的,也是最最重要和頻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勸架和拉架。
那個年齡的男生動手打架家常便飯,以前班裏的班長都是男生,或者厲害膽大的女生。一見有男生打架,上去連嗬斥帶動手,就把廝打一起的人分開了。
記得當老師宣布我當班長時,我的腦袋翁的一下就懵了。
別說拉架,就是看打架也不敢呀。心裏特別緊張,也很有抵觸情緒。私底下對老師說:“還是讓我當學習委員或者衛生委員吧。”老師說:“你需要鍛煉組織和領導能力。”一句話堵了我的嘴。
最初一段時間,很平靜。我也就忘了當班長的職責。
結果有一天,自習課。老師吩咐我負責教室秩序。
老師一走,學生嘩然。說話的,吵架的,不亦樂乎!
突然,聽見有人大聲起哄,班長呢?班長在哪裏呢?班長趕快過來拉架呀!
我順著聲音一看,全武行上演。兩個最調皮搗蛋的男生X和Y正扭打在一起。
我心裏一驚,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用力喊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聲音太小了,要上去拉開呀!有人繼續起哄。
我愣在座位上。看著扭成一團的倆人。
突然間,兩個人就分開了。我心裏一鬆,謝天謝地,總算不打了。
隻見X,離開教室,走到走廊。再回來時,手裏攥著一根細鐵棍。徑自走到Y跟前。掄起棍子,眼看就要打將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閉上眼睛,拚勁全力大叫一聲,然後睜開眼睛,衝出教室。一口氣跑到老師辦公室,哭著對老師說:“X拿著一根鐵棍打Y。”
老師聽我說完,問我:“打出血了嗎?”
我回答:“不知道。我一看見X掄起棍子來。就嚇得跑出來了。Y會不會被打死呀?” 想想一根鐵棍砸在腦袋,會是一種什麽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老師看了我一眼,那是滿眼的鄙視啊!一聲不吭地離開辦公室,往教室走去。
我跟在老師後麵走進教室,風平浪靜。膽怯地撇了一眼Y,腦袋完好。我的心才撲通一聲複歸原位。
後來,同學們告訴我,我那一聲大叫,淒厲淒慘淒切,怎一個淒字了得!把所有的人都鎮住了。細鐵棍高高地揚在半空,愣是沒有落下去。
從此,同學間流傳著一個笑話,班長看見打架落荒而逃。
後來,每逢老師又讓我負責教室秩序時,我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跳,總是擔心那一幕再次重現。
還好,一切還好。
多年後,再次聽同學們說起這事。原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則,就是打架的,和看見打架的,都不能報告給老師。如果發現誰打小報告,會招致群攻。因為我從未有過打小報告的記錄,所以他們認為我跑去找老師不是刻意打小報告,而是被嚇跑的。既然不能報複我,就決定不在我負責秩序的時候打架。
不久,重新選班幹部,我就不再當班長,變成了宣傳委員。
幸運的是,從高中開始,我再未擔任過任何班幹部。大學時就連宿舍的舍長也沒有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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