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人賞花踏夢回
文章來源: ARooibosTea2019-04-08 14:28:24

《癡人夢話》 

癡人坐辦公桌麵對計算機久了, 頸椎膞子痛背痛已成常態。她沒有辦法,時常起身伸伸腰、伸伸胳膊、左晃晃、右晃晃肩上的智能盒,來緩解這部分零部件的疼痛。這天不忙,她邊晃著智能盒, 邊把坐椅往後推了推,緩步度到窗前。

窗外,一掃幾日來的陰雨多雲,陽光燦爛,天空尉藍,白雲悠悠。聽不見鳥語,卻聞有花香。

近處幾棵樹,沁滿了白色的花朵,白中透著一絲絲不易窺見的淺粉色,花骨朵兒花卉大小像似櫻花。微風中搖曳生姿,煞是可愛。如若不是櫻花, 為啥緣由卻在櫻花盛開的時候綻放呢!

記得,江南的梨樹常在三月早春花兒滿枝頭。剛開始,癡人覺得它們是梨花,可過後沒見結有果實。問了幾位同事,有人說它就是櫻花。又有人說它不像,櫻花粉色應該深點。這麽一來,沒有一人給出這樹這花肯定的學名。估計他們和癡人一樣,不稀罕花名,欣賞的隻是花。

這麽多年過去了,癡人早已不再為它的屬啥花科植物糾結了。它們常給她帶來 “忽如一夜春風, 千樹萬樹梨花開” 的驚喜,卻無 “雪衣雪發青玉嘴”,“梨花淡白柳深青” 的聖潔純靜;更無“梨花一枝春帶雨” 的嬌情靦腆。它也嬌情,但更清高張揚,孤芳自賞。

不管是啥花,它們已是她心中眷戀著的無名氏。

每到早春,她會等待它們的出現。等待哪一天,一眼望去,朵朵白花映入簾的詫異。她已習慣了在這麽咋暖還寒的早春,工作間隙,靜靜的觀賞著它們。看著它們在風中,紛紛飛飛,飄飄撒撒,落下瞬間又揚起飄向它處,她既有欣喜又有不舍。 

相鄰靠近路旁的大樹,似乎仍然掙紮在曆經冬寒的蒼桑裏,羞澀的嫩芽依稀可見地點綴著久違的枯枝。在鄰近無名氏花兒盛開的熱情感染下,風中震顫顫的抖個不停,好像在對無名氏花兒說:

親愛的,你稍等幾日,吾將身披綠甲,一展雄風。屆時你我雙雙比翼,共創繁花似錦的春色。

無名氏迎著陽光、春風,驕傲地昂起著它的花芯花瓣,使勁地擺動似乎回應著:

大樹別癡情了,待你換上綠的盛裝,伊將化身天使,隨雲隨風去了。

她有點為它們惋惜,植物之間原來也如此殘酷嗎?

這幾棵無名氏花和綠樹好像隻能是好鄰居。鮮有無名氏樹兒花枝亂顫,鄰樹綠葉翩翩,起舞相陪的浪漫迷人景致。或許他們盤根錯節在地下偷情,無法探知。若能自我移花接木,那不正好天賜良緣,綠樹有情花兒有意,年年春相伴,多麽美好啊!

樓前的小花園裏,幾位園丁正忙著整裏花蒲,撒上化肥和化肥浸染過得木屑兒。看著他們的一頻一動, 癡人的頸椎膊子有點兒發癢, 她正想撓撓,忽然,玻璃窗從中間裂開一道縫, 癡人身不由己地被一股氣流吸了出去。

無名花兒像是迊接久違的老朋友,紛紛飛飛的迎向她。她不慌不忙的伸開雙臂,蹬了蹬腿,無名花兒頓時吸浮在她的雙臂兩側。隨著一道奇妙亮光閃過,她深吸了一口氣,雙臂稍微晃動了一下,身子輕盈盈地浮了起來,淩空似飛似飄。飄過那路傍的大樹時,她抖了抖雙臂,無名花瓣悠悠的,不偏不亦地落在了枯枝嫩芽上。 

她高興地咯咯大笑……

當癡人再次回到辦公桌前,疼痛全無,易常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