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的張鐵生和改開後的莫言
文章來源: yongbing19932024-03-06 09:33:06

文革中的張鐵生和改開後的莫言

 

 


改開後的《莫言》:本名管謨業,男,1955年2月17日出生於山東省濰坊高密市東北鄉文化發展區大欄平安村,中國當代作家,中共黨員。現為北京師範大學教授,國際寫作中心主任 ,河北大學特聘教授,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2012年10月成為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

1966年,輟學回鄉放牧牛羊 。1973年8月,作為農民合同工到高密縣第五棉油廠工作 。1976年2月參軍,曾任戰士、班長、教員、幹事等職 。1978年,開始進行文學創作。

《莫言》1955年生,1966年,輟學回鄉放牧牛羊 。小學沒學完輟學回鄉放牧牛羊 。11歲開始放牧牛羊 ,至1973年,作為農民合同工到高密縣第五棉油廠工作 。18發開始工作,至1976年參軍,時年21歲。

《莫言》一生的“命運改變“是在《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中。《莫言》不是參加《高考》而“改變命運“的。《莫言》不是通過“上大學“而“改變命運“的。《莫言》不是通過努力“讀書“來“改變命運“的。這裏沒有沒有說他學曆低而成不了大作家。列舉這些事實是想告訴那些唯學曆論的《莫言》的幫凶們:《莫言》就是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農村放羊娃出生。現在成了“你們心中的大作家“了。

《莫言》的參軍不是被“抓壯丁“拉去當兵的。是自覺自願去參軍的。在《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中當“幹事“是幹部待遇,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農村放羊娃在古今中外軍中能提幹?就是今天的走資派特色政府裏的一個小學都沒有畢業的農村放羊娃,《中國人民解放軍》還要不要招收?更別說提拔當“軍官“了。

《莫言》還是一名真正的中國共產黨黨員。

《莫言》還是一名北京師範大學的教授。中國當代作家,國際寫作中心主任 ,河北大學特聘教授,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2012年10月成為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

《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中當“幹事“後,又被提為正排級教員。部隊恢複授銜時,被授予上尉軍銜,後被提為少校。1993年改為文職幹部,享受副師職待遇。

因作家徐懷中在解放軍藝術學院(現國防大學軍事文化學院)創建文學係,並看到莫言的《民間音樂》後,十分欣賞,破格給了莫言參加考試的機會,以優異成績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係。不知考些啥?

在北京師範大學·魯迅文學院創作研究生班畢業,之後獲得文藝學碩士學位。獲得意大利諾尼諾國際文學獎。在德國與時任國家副主席習近平、德國總理默克爾等共同出席法蘭克福國際書展開幕式。擔任網絡文學大學名譽校長。獲香港中文大學榮譽文學博士學位。 與時任中國總理李克強、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中國青年作家代表蔣方舟共同出訪哥倫比亞,並參與中拉人文交流研討會。當選中國作家協會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

又獲香港浸會大學榮譽文學博士學位。首度書法個展《筆墨生活——莫言墨跡展》在北京時間博物館展覽。參與編劇的歌劇《檀香刑》在國家大劇院演出。獲得第15屆十月文學獎短篇小說獎。獲第六屆汪曾祺文學獎。入選“新中國70年70部長篇小說典藏”。被英國牛津大學攝政公園學院授予榮譽院士稱號,學院同時宣布成立以莫言命名的國際寫作中心。被秘魯天主教大學、迭戈·波塔萊斯大學授予榮譽博士學位。 

長詩《餃子歌》獲得第五屆中國長詩獎特別獎。入選2020中國品牌人物500強,排名51。獲第十二屆《上海文學》獎特別獎。當選中國作家協會第十屆全國委員會副主席。成為河北大學特聘教授。《中國新聞周刊》在北京揭曉了2023“年度影響力人物”,莫言獲年度文化貢獻人物 。

為什麽莫言其人其文在後四十年大行其道,並獲得“體製和讀者的雙重肯定”,成為了中國當代文學的“重要引領者”。難道隻是因為他獲得了諾貝爾獎嗎?走資派特色政府不“起訴“他,答案也許就不言自明了。

無論從政治還是法律角度看,起訴莫言都不會有什麽結果。當年烏有之鄉組織10萬人公訴茅某軾,成了嗎?以及前幾年全網聲討呼籲懲處日記方,這二人的言行比莫言惡劣多了吧,結果如何,還不是像大熊貓一樣被保護得好好的?須知在走資派眼裏,他們都是自己人。要警惕右,但主要防止“左”嘛。

如果在魯迅時代,那麽莫言一定會成為魯迅筆下那條“喪家的”、“資本家也包括一切壓迫者,帝國主義及其豢養的漢奸的乏走狗”!

文革中的《張鐵生》。張鐵生是遼寧省興城縣白塔公社棗山大隊第四生產隊的一個普通插隊青年。1950年,張鐵生出生在遼寧省興城縣。1968年10月,張鐵生從遼寧省興城縣初中畢業,被分配到興城縣望海公社廠子溝大隊插隊落戶。1969年秋天,其母親響應國家號召城鎮人口下鄉的運動,從城裏回到家鄉興城縣白塔公社棗山大隊,張鐵生跟隨母親來到這裏繼續插隊。半年後,被當地農民推選為大隊倉庫保管員。1971年,被推選為白塔公社棗山大隊第四生產隊隊長,並加入中國共青團。他還和同村姑娘小侯談戀愛。在隊長任內,張鐵生堅持原則、反對幹部搞特殊化。棗山大隊黨支部副書記嶽陽波的孩子,將生產隊的一隻膠輪車的內胎割成了彈弓皮玩,張鐵生堅持要嶽陽波照價賠償。生產隊裏部分幹部白天出去開會,清早不出工,仍算工分,張鐵生堅持按照缺早工扣除這些幹部的工分。張鐵生也是生產隊裏出勤率最高的人,1972年出勤340多天。

1970年6月27日,中共中央批準《北京大學、清華大學關於招生(試點)的請示報告》,采用“群眾推薦、領導批準和學校複審”的方法,從有實踐經驗的工農兵及下鄉知青中招生。1971年,全國教育工作會議通過了《全國教育工作會議紀要》,明令廢除高考文化課考試,提出了“十六字”招生辦法及“兩個估計”,全國高等院校開始大規模招收工農兵學員。1973年3月10日,中共中央作出《關於恢複鄧小平同誌的黨的組織生活和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的決定》。鄧小平複出後,經其努力,1973年4月國務院批準了國務院科教組《關於高等學校1973年招生工作的意見》,對1971年開始實行的推薦和選拔工農兵上大學的規定進行修訂,增加了“文化考試”的內容。

1973年6月,張鐵生被棗山大隊推薦考大學工農兵學員,他在公社招生組“考生登記表”中的“本人誌願”一欄填寫了獸醫、農田水利兩個專業。作為生產隊長,他要率領社員鋤草抗旱,沒時間複習功課。本來縣裏通知稱,考前會組織考生統一複習3周,張鐵生認為有這3周足夠。不料縣裏後來取消了複習計劃,但張鐵生不知道。6月27日,接到通知的張鐵生趕到縣城,成為最後一個到達的考生。帶隊的人對他說,快回家取書,明天開卷考語文,後天考數理化,大後天回家聽信。張鐵生慌了,趕緊到商店買了一支小鋼筆,同學們給他送去了大批初中教科書,張鐵生抓緊看了數學教材。

次日即1973年6月28日,張鐵生匆忙上陣參加統一文化考試的第一科語文開卷考試,作文題《談學習〈為人民服務〉一文的體會》,張鐵生在草稿紙上寫完後沒來得及把它抄到考卷上。6月29日上午開卷考數學,試題大部分是基礎知識和常識,考生可查書,監考教師也可對考生作適當啟發。中午,張鐵生坐在公園長椅上,起草了一封給領導的信,解釋自己沒能好好複習功課的原因,希望領導酌情考慮,隨後疲勞的張鐵生在長椅上睡著。等他醒來趕到考場,已開考20分鍾,考場閉門。張鐵生跳窗進入教室。因為該考場是他的母校,監考教師認識他,所以還是給他發了考卷。張鐵生拿到物理化學考卷後,隻會做前麵幾道小題,監考教師催他快答題。這時離考試結束時間還很長,張鐵生便將中午起草的信抄到理化考卷背麵。當時在考場上寫信的不僅有張鐵生,還有一位女知青。6月30日,張鐵生得知考試結果為:語文38分,數學61分,物理化學6分(並非“白卷”)。

沈陽軍區政委、遼寧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毛遠新(分管文教和宣傳)得知一個生產隊長答不出卷子給領導寫信時,當晚便命人打電話將考卷和信送來,並立即成立聯合調查組,到興城縣調查。聯合調查組經調查後,看中了張鐵生,認為女知青報考的誌願都是理工科,說明她考大學的目的是離開農村,而張鐵生報考的第一誌願是獸醫,第二誌願是農田水利,可見他上大學不是想離開農村,而是想更好地建設農村,上大學的動機非常好。此外,張鐵生的信也比那個女知青寫得好。

7月15日,興城縣招生辦公室通知張鐵生補考,張鐵生除回答了一般問題外,還針對“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寫了篇批判文章《大學門,向誰開》。7月16日,調查組回到沈陽,毛遠新聽取匯報後,親手刪去了張鐵生信中要求上大學的字眼,並加了編者按,指示《遼寧日報》發表。7月19日,《遼寧日報》頭版頭條以《一份發人深省的答卷》為題,刊登了張鐵生寫在試卷背後的信。經毛遠新刪改後刊登在《遼寧日報》的《一份發人深省的答卷》中的張鐵生的信是:

尊敬的領導:

書麵考試就這麽過去了,對此,我有點感受,願意向領導上談一談。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鄉以來,始終熱衷於農業生產,全力於自己的本職工作。每天近十八個小時的繁重勞動和工作,不允許我搞業務複習。我的時間隻在二十七號接到通知後,在考試期間忙碌地翻讀了一遍數學教材,對於幾何題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題眼瞪著,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不願沒有書本根據的胡答一氣,免得領導判卷費時間。所以自己願意遵守紀律,堅持始終,老老實實地退場。說實話,對於那些多年來不務正業、逍遙浪蕩的書呆子們,我是不服氣的,而有著極大的反感,考試被他們這群大學迷給壟斷了。在這夏鋤生產的當務之急,我不忍心放棄生產而不顧,為著自己鑽到小屋子裏麵去,那是過於利己了吧。如果那樣,將受到自己與貧下中農的革命事業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譴責。有一點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沒有為此而耽誤集體的工作,我在隊裏是負全麵、完全責任的。喜降春雨,人們實在忙,在這個人與集體利益直接矛盾的情況下,這是一場鬥爭(可以說)。我所苦悶的是,幾小時的書麵考試,可能將把我的入學資格取消。我也不再談些什麽,總覺得實在有說不出的感覺,我自幼的理想將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這是我唯一強調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製度和條件來參加學習班的。至於我的基礎知識,考場就是我的母校,這裏的老師們會知道的,記得還總算可以。今天的物理化學考題,雖然很淺,但我印象也很淺,有兩天的複習時間,我是能有保證把它答滿分的。

自己的政治麵貌和家庭、社會關係等都清白。對於我這個城市長大的孩子幾年來真是鍛煉極大,尤其是思想感情上和世界觀的改造方麵,可以說是一個飛躍。在這裏,我沒有按要求和製度答卷(算不得什麽基礎知識和能力),我感覺並非可恥,可以勉強地應付一下嘛,翻書也能得它幾十分嘛!(沒有意思)但那樣做,我的心是不太愉快的。我所感到榮幸的,隻是能在新的教育製度之下,在貧下中農和領導幹部們的滿意地推薦之下,參加了這次學習班。

白塔公社考生 張鐵生

一九七三年六月三十日

編者按稱:“張鐵生同誌是一九六八年的下鄉知識青年,共青團員,現任興城縣白塔公社棗山大隊第四生產隊隊長。他對物理化學這門課的考試,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對整個大學招生的路線問題,卻交了一份頗有見解、發人深省的答卷。”

1973年8月10日,《人民日報》轉發了《遼寧日報》刊登的《一份發人深省的答卷》,並另加編者按:“七月十九日,《遼寧日報》以《一份發人深省的答卷》為題,刊登了一位下鄉知識青年的信,並為此加了編者按。這封信提出了教育戰線上兩條路線、兩種思想鬥爭中的一個重要問題,確實發人深思。”隨後,《紅旗》雜誌轉載時發表評論,認為搞文化考試是“舊高考製度的複辟”,“資產階級向無產階級反撲”。1973年的文化考試很快作廢。

1973年9月,根據張鐵生想學獸醫或農田水利的誌願,有關部門分配他到遼寧農學院畜牧獸醫係學習。提前報到的同學們得知和張鐵生在同一個班,都希望能在車站接到他。最後接到他的是女同學董禮平,後來成了張鐵生的妻子。張鐵生成為遼寧農學院工農兵學員。1974年3月,張鐵生和師生們一起到農村。在4個月時間裏,張鐵生和同學們為生產隊治療牲畜疾病,並且為農村培訓了一批赤腳獸醫。

1976年10月10日張鐵生大學畢業,回到棗山大隊第四生產隊繼續插隊務農。10月17日,遼寧省知青辦的一位領導和中共遼寧省委組織部的一位幹部乘吉普車來到村裏,以到錦州開會的名義,將張鐵生帶走。從此張鐵生開始了監禁生涯。有關部門起初將張鐵生安置在興城縣當地駐軍的軍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