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亂了一天，晚上去健身俱樂部遊泳放鬆一下。走到更衣室門口，看見男女浴室門前各立著一塊海報大小的告示：男女浴室暫時換邊。

遲疑了一下，問櫃台後麵的美女：不是惡作劇吧？

那女孩笑起來：本周女浴室裏有男工人在換瓷磚，所以換邊繼續開放。

這時有兩女人從男浴室(暫時的女浴室)走出來，我才放心走進去。

一進門我頓覺頭暈，眼前的浴室和平時所見相同，但完全相反。

這是一個高檔健身俱樂部，寬敞漂亮的更衣間裏設施齊全。從前門進去，女浴室的儲衣櫃在右邊，左邊是休息室，再向前是兩排洗梳台。洗梳台中間走進去是衛生間，桑拿室和淋浴間。走過更衣室，另一邊出口通向遊泳池。

十五年都是這個格局，來過無數次，熟悉得不能再熟。可是沒想到男更衣室正好是鏡麵反射的格式。

今天走進男生更衣室，看見儲衣櫃在左邊，立刻產生了從遊泳池走出來的錯覺，因為平時從遊池出來衣櫃在左，淋浴在右。可是今天進門，右邊是休息室的沙發和電視。走向和順序顛倒，我一時分不清哪一邊通向泳池。

遊泳的時候在擔心出去的時候走錯門，還好泳池這邊門口也有同樣大的換邊告示。隻是出來洗浴的時候看見儲衣櫃在右邊，又暈頭轉向了。隨手扔浴巾的動作很別扭，左手換右手，因為浴巾筐也換了邊。

多年形成的習慣動作和潛意識印象，突然顛倒，我滴那個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