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後,山連著山.
我的腳下是大篷車呼嘯而過的穀地.
眼前的涼亭,有小風丫頭不時來清潔,整理,備有垃圾桶和野餐用的長桌凳
視野的盡頭是冬天常常作怪的伊利湖,齜牙咧嘴,扔著大團的雪球唬人,別看現在裝的跟修女一樣
對岸便是你的城市,城裏有你的住宅.
厚厚的雲層,漸漸遮住了困倦的天空. 縫隙中幸運探出頭,給點顏色,昭告天下,我是黃昏.
黃昏,將僅有的剩餘灑向這片葡萄園,綠色比那串成果更為饞人.
你的住宅是一架高大的起重機,所搭建的一骰用來一賭的“格子”籠,與來勾一個脾性.
“格子”在白日的陽光中發育,在黑夜的寂靜中睡眠;而且不能無夢.
“格子”不做夢麽?不夢見離開城市,飛越大湖,登山入林麽?
我願能把你那“格子”聚握在手裏,撒種似的把他們灑落在叢林中,綠野上.
願山穀成為我們的城市,綠徑成為我們的裏巷. 你我盡可在這葡萄園中相尋相訪,衣袂上帶著大地的芬芳.
願你在這黃昏時,有家可歸...
傾聽,鬆針下的昆蟲做著春天的夢
等待,直到大樹掉下最後一片葉子
注:根據紀伯倫的《居室》改編,寫給我的兒子. 感覺,站在名人的肩上,就是不一樣,還真有點大蔥大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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