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上海的女兒心中的歌(圖文,原創)
文章來源: lywn_新加坡012016-10-01 20:19:02

新古典雅韻7:蝶戀花 答李淑一 (翻唱蘇州評彈)

 

蝶戀花·答李淑一

作詞 毛澤東

作曲 趙開生

原唱 餘紅仙
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廣袖,萬裏長空且為忠魂舞。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 。

 

上海的女兒

這是我思鄉(我自幼生長在京滬兩地,但記事起就在滬上生活,走訪的親眷多半在比鄰而居)、思母、緬懷姥姥、姥爺的作品。

我也喜愛這首詞裏毛澤東作為領袖難得地流露出不加掩飾的人情味。《蝶戀花·答李淑一》是毛澤東寫於1957年5月11日的一首詞。該詞不僅是抒發悼念情感之作,寄托了毛澤東對夫人楊開慧烈士和親密戰友柳直荀烈士的無限深情以及對革命先烈的深切悼念和崇高敬意

因為對評彈、昆曲、京劇的愛好是我和長輩們之間血濃於水的紐帶在藝術領域的延展。

我會在下一集發博文“新古典雅韻8:古稀之年的家母(母親是一位婦產科教授,父母親當年事業心都很強,生我的時候都已經四十上下了)演唱的蝶戀花 答李淑一(評彈)”裏詳細說明。

 

我這個吳儂軟語翻唱也算是為母親大人她演唱的同一首歌起到拋磚引玉的鋪墊作用。每當我唱起這首母親和姥爺兩代人教我的評彈調,我就油然地生出自豪感--“我是上海的女兒!”

我也要以此曲特別地緬懷中共傑出的經濟學家、理論家和實幹家、管理學家陳雲。理由如下:第一,陳雲同誌是上海人,同鄉,他1995念去世的時候我還是懵懂少年,但是我早就從長輩們那裏知道陳雲是評彈知音,而且二胡、古箏、月琴、琵琶等相關樂器的演奏水平都非常高;也許有人要說那同樣與上海有淵源的朱、江二公不也是有這樣高的民族器樂才華嗎?我認為,不能類比,陳雲一生工作尤其財經領域善始善終,不曾有過失之毫厘,差之千裏的謬誤。

如果硬要拿一個人來媲美---我認為當代的岐山先生堪比陳雲(岐山先生已故嶽父、清華大學高材生姚依林也有些陳雲的影子),無論才華、理性、知識麵還有最重要的黨性、預見力與洞察力都堪比。他和習近平聯絡劉鶴、華生、林毅夫、陳錫文、周其仁等一幹已故經濟學大師杜潤生的弟子們締造、推動的“新常態經濟學&新結構主義經濟學”,其本質就是陳雲、黃克誠當年主張的在社會主義國家實施新凱恩斯主義經濟學(“鳥籠理論”或稱“鳥籠經濟”)。可惜,自鄧公時代開始,陳雲的主張沒有成為中共經濟政策的主流,若能在改革開放伊始,采納陳雲意見做頂層而不是“摸著石頭過河”,則今日中國經濟隱患不至於如此之多,可惜,曆史不能假設。

第二,陳雲同誌家境貧寒,幼年失怙,如那個時代許多家道中落、奮發圖強的江南知識分子一樣自學成才。他出身於著名的商務印書館學徒開啟其一生事業,最終卻成為蘇聯莫斯科教授學院培養的少數幾位中國籍的紅色教授,當時許多負笈莫斯科中山大學的革命青年都是他的學生。紅軍-八路軍時代,他在工運、情報與政治保衛、後勤工程、組織人事、出版宣傳等各個崗位上都成績斐然,成為多麵的行家。

而貫穿他一生,最傑出的工作就是他在財經領域的碩果---遙想岐山先生當年在廣東和海南力挽狂瀾,拯救國字號的金融泡沫、地產泡沫,依稀就有上海剛剛解放時候陳雲打響的著名的“銀元之戰”、“米棉之戰”令滬上百廢得興、經濟複蘇時候那種魄力與才情。陳雲還是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製定者。

第三,陳雲機敏而富有理性。他曾經擔任中共政治保衛、組織人事和文化宣傳等要害部門一把手。“不唯上、不唯書、隻唯實”是陳雲的座右銘,他的整個經濟和政治措施均以實事求是為指導,並堅持“交換、比較、反複”的辨證方式,通過交換意見使認識比較全麵;通過各種方案的比較得出正確的結論;通過反複的考慮再作最後決定。

他是評彈藝術的知音,行家裏手,支持以蘇州評彈調為毛澤東詩詞譜曲,我今天翻唱的這首“蝶戀花 答李淑一”的創作班子就曾經得到過他的指正。

但早在他接替任弼時擔任中共五大書記之一後不久,即在黨的會議上公開提出“毛主席是不能萬歲的”,驚世駭俗--- 

1954年2月10日,陳雲在中共七屆四中全會上,說了一番頗為尖銳的話。陳雲說:“毛主席萬歲”這是一個政治口號,但是毛主席在生理上是不能萬歲的。我在這裏,在四中全會上,說毛主席不能萬歲,這似乎不太好,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毛主席是不能萬歲的。(《陳雲文稿選編》,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我特別欣賞他具有識人之明的一句話---“看一個人不僅要看他的本事,還要看他的本質;不僅要看他的今天與明天,更要看他的曆史。”

陳雲夫人於若木(營養學家)青年時代

陳雲與滬上評彈藝術工作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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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來自網絡:

《蝶戀花·答李淑一》是用蘇州彈詞的曲調創作,為毛澤東詩詞譜曲的優秀作品,曾經風靡大江南北。半個世紀以來,它不僅是蘇州評彈藝術創新的經典代表,而且在新中國的音樂史上也有著一種特殊的地位。
評彈《蝶戀花·答李淑一》於1960年秋在上海的西藏書場首次公演,由我父母同代的青年、彈詞演員餘紅仙演唱,一舉成功。半個多世紀以來,它風靡大江南北,不僅是蘇州評彈藝術創新的經典代表,而且在新中國的音樂史上也有著一種特殊的地位。

評彈藝術大師趙開生、餘紅仙

1958年,全國各界掀起了“技術革新”的浪潮,文藝界也不例外。當時,年僅23歲的青年評彈演員趙開生在心中醞釀:藝術要表現時代的精神,那麽,作為一名評彈演員,能否把毛主席的詩詞改編成評彈來演唱呢?

 

1958年元旦,《蝶戀花·答李淑一》最先在《湖南師院》院刊上發表,隨後,全國各大報刊紛紛轉載,很快在全國引起轟動。就在一片轟動聲中,趙開生萌發了對《蝶戀花·答李淑一》新的想法,他要把《蝶戀花·答李淑一》搬上評彈的書台。

 

趙開生意識到,對《蝶戀花·答李淑一》,首先要懂得詩詞內容、意境、寫作背景,了解深刻以後再來配曲。

 

趙開生對兩位忠魂有了認識和感情以後,再來看《蝶戀花·答李淑一》這首詩詞,就有了新的體會、新的激情。
當時,用評彈譜唱《蝶戀花·答李淑一》,是個沒有先例可以借鑒的大膽嚐試。毛主席的詩詞有著博大精深的革命思想,宏偉的革命氣魄,充沛的革命激情,而評彈曲調以前所表現的都是傳統書目。但是,評彈曲調有著濃厚的民族色彩,豐富的表現能力,可塑性比較大,並且和中國傳統的詩詞形式比較接近。如果加以革新、改造,是可以為新的思想內容服務的。憑著年輕人特有的熱情,趙開生下定決心,要把毛主席的詩詞搬上評彈的書台。

 

。有了感情的積澱,趙開生又一遍一遍地朗讀,根據情緒的起伏,采用抑揚頓挫的朗誦音韻,於是,《蝶戀花·答李淑一》的初稿在朗誦中自然而然地就譜出來了。
在真正開始創作以後,趙開生又碰到了許多實際的問題。這首《蝶戀花·答李淑一》,是嚴格的詞牌格式,長短句構成。在演唱時,如果隻是生搬硬套現成的評彈流派唱腔,演員在演唱時就無法順暢,又難以表達其中的感情。究竟應該怎樣設計唱腔呢?這個問題在趙開生腦海中盤旋了很久。
所有的流派腔,趙開生把它全部打碎,從第一句開始,蔣調(評彈藝術家蔣月泉)的基礎,麗調(評彈藝術家徐麗仙)的唱法,唱到“直上重霄九”,慢的腔不行了,就用沈調(前輩彈詞名家沈儉安)和薛調(前輩彈詞名家薛筱卿)快的節奏來唱。吳剛的出現,覺得他是個勞動人民,想到陳調(清乾隆、嘉慶年間彈詞大家陳遇乾所創)唱起來比較厚實一點,就拿陳調來唱。
“寂寞嫦娥舒廣袖”沒辦法唱,俞調(清代評彈老前輩俞秀山)也不行,祁調(評彈藝術家祁蓮芳)也不行,唱來唱去不行,怎麽辦呢?趙開生從歌曲中去尋找,走路的時候哼,有一首歌《崖畔上菜花崖上紅》,他想“寂寞嫦娥”的開始可以用這個曲。“舒廣袖”用了一個8度的大跳,為什麽呢?本來嫦娥是非常寂寞的,但是兩位忠魂的上天,接待兩位貴客,非常激動。所以嫦娥“叭”一甩,翩翩起舞,這個味道就唱出來了。
一首曲子從產生到成熟,要吸收多種藝術成分的滋養和經過無數的斟酌修改。趙開生看到作曲家李劫夫在創作的歌曲中有“啊……”的抒情演唱,委婉鋪敘,他就吸收到自己的曲譜中。他還把京劇倒板的一些唱法也融入其中。同時,趙開生虛心地向評彈界和音樂界的前輩請教。著名的評彈演員張鑒國、徐麗仙向他指出,每一音不宜拖得過長,而應增加音律的曲折。青年演員石文磊和趙玲玲建議說,如果采用長板的唱法,太過於工整,應該把整齊的音階打散,增強衝擊力。趙開生的老師周雲瑞老先生精通音律,他也親自幫助修改,在演唱間歇的伴奏音樂中加入了許多旋律,使整首樂曲更加靈動豐滿。可以說,在整個創作修改的過程中,得到了許多同誌的幫助,趙開生說,“《蝶戀花》成功凝聚了許多人的功勞”。

《蝶戀花》一曲,越出蘇州評彈和曲藝的領域,成為全國廣大文藝愛好者共享的家喻戶曉的名作,擴大了評彈藝術的影響,並得到周恩來和陳雲的高度評價和親切指導。

1960年秋,領導通知餘紅仙到錦江小禮堂為周恩來等中央領導演唱《蝶戀花·答李淑一》。當觀眾聽到“楊柳輕颺直上重霄九”的由回蕩轉入高亢的曲調,“寂寞嫦娥舒廣袖”舒緩歡愉的音樂,以及最後兩句“忽報人間曾伏虎,淚飛頓作傾盆雨”的充沛磅礴的旋律,感染到觀眾的不僅是那些具體的吳剛捧酒、嫦娥迎舞、忠魂淚飛的形象,還有洋溢在這些形象後麵的激越的情愫,震撼了心弦。尤其是最後兩句,它唱出了對人民革命的偉大勝利的無比振奮的心情,根據原詞的結構為全曲音樂形象的完成,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而這兩句曲調便是大大突破了評彈固有的溫文平穩的表現風格,是音律、詩情的融合和升華。演出結束後,周恩來特地上台祝賀演出成功,並且高興地對餘紅仙說:“《蝶戀花》的曲子譜得很好,唱得不錯,尤其是最後兩句更有激情。”總理還說,你在唱“淚飛頓作傾盆雨”時,用了一個揮淚的動作,這並不符合毛主席原作的思想感情。毛主席是說,烈士英靈知道推翻了蔣家王朝高興得流淚了,這是激動之淚,是喜淚,不能用悲傷流淚的動作來表露。最後對餘紅仙說,以後我還要聽你唱呢!

在1961年1月22日,上海交響樂團、上海合唱團聯合舉行音樂會時,由上海交響樂團伴奏,上海合唱團200人的合唱隊伴唱,餘紅仙獨唱了彈詞《蝶戀花》。經著名作曲家黃貽鈞和著名指揮司徒漢等人的精心編排,作品更加完整,它以抒情的演唱和恢宏的氣勢轟動了樂壇,就此享譽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