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全部智慧包含於四個字
文章來源: 老幺六六2023-01-04 12:01:53

       

     ( 1846年圖書封麵 /作者 大仲馬/ 曆史小說 冒險小說 )

      年輕的時候看《基督山伯爵》被小說中精彩的故事情節深深吸引,雖有感動,但多半是膚淺的感性認識。所以那叫“看”不叫“讀”。如今用心閱讀《基督山伯爵》,對醜惡與良善、懦弱與堅強、感恩與複仇、高尚與卑劣、苦難與幸福等概念有了新的感悟,以至於達到心靈的共振,抑或叫強烈震撼。與此同時又為作者大仲馬嚴密的邏輯思維、精心的構思和超凡的想象力而折服。難怪餘華說人類的智慧盡在其中,難怪馬爾克斯要向美國總統克林頓推薦這部曆史小說的扛鼎之作。

      故事發生在19世紀初法國波旁王朝和百日王朝之間博弈和交替時期。法老號商船上年輕有為的水手愛德蒙.唐泰斯正沉浸在“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的美夢之中。春風得意的他馬上就要被晉升為代理船長了,心愛的姑娘美塞蒂絲很快就會雀歸燕巢。郎才女貌,良緣夙蒂,令世人羨。可誰曾料在莊嚴而炫目的訂婚儀式上,唐泰斯被憲兵給帶走了。21歲的帥小夥兒從此墜入長達14年的厄運。

     被投進伊夫堡監獄的地牢後,唐泰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正在絕望之中上帝派了一名使者來拯救他,這就是牢房的鄰居,亞伯.法尼亞長老。博學多聞、足智多謀的長老教會唐泰斯多門語言、各種知識以及監獄的生存之道,並為這位受冤的年輕人分析被謀害的成因。告訴他陷害者之一是嫉妒他平步青雲的同事騰格拉爾,其二是欲奪他愛的情費爾南,他倆聯合起來誣告唐泰斯;其三是定案判刑的法官維爾福,他唯利是圖的本性決定了他無視法律和當事人的權益。

      在我看來,唐泰斯從法尼亞長老身上獲得的終身受益的東西是研精致思的智慧、堅韌不拔的意誌力和穿透雲層擁抱太陽的目光。

     在法尼亞長老突發癲癇病,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刻,唐泰斯毅然放棄了獨自越獄的良機,決定留下來照顧老人,這讓老人大為感動。他認定眼前這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應該得到上帝的獎賞。於是他把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貴族的遺留財產——基督山寶藏的秘密告訴了唐泰斯。法尼亞長老去世之後,唐泰斯機智地越獄成功,在經曆了數月顛沛流離的生活,然後他來到了基督山發掘財寶,繼而買下了這個島嶼,成為基督山伯爵。這是上帝對良善與正義的獎賞。

     改頭換麵隱姓埋名的唐泰斯回到家鄉馬賽尋找和憑吊父親並訪問故人。他用寶石誘使窮困潦倒、貪婪成性的知情者卡德魯斯說出真相。果然如法尼亞長老所推測的那樣,陷害者正是那三個。費爾南娶了唐泰斯的未婚妻,並憑借軍功獲得伯爵稱號;騰格拉爾成為了銀行家和男爵;維爾福榮升檢察長。一眾仇人成為巴黎上流社會有頭有麵的人物,過著富麗堂皇、舒適美滿的生活。從卡德魯斯口裏唐泰斯知道了昔日的老板,船主莫雷爾曾為了替他申冤而奔走投訴,並救濟過他的老父親。不過,現在的莫雷爾正麵臨破產的威脅。乍看起來令人費解,為什麽上帝會讓惡人當道、好人慘遭黴運呢?且慢,好戲還在後頭。

      在掌握了一係列的“情報”(包括從法官手上拿到了那封誣告信)之後,唐泰斯開啟了感恩和複仇之旅。他為恩人莫雷爾買斷所有債務,在莫雷爾行將自盡時為其翻轉了破產的局麵,拯救了莫雷爾的事業和家庭,令他們一家欣喜若狂。

      唐泰斯在暗處目睹了一切,並在離開前立下了這樣的宣言:“現在複仇之神授於我以權力,命我去懲罰惡人!”     

      在基督山伯爵不動聲色的精心策劃下,好戲一幕接一幕。一係列的懸念、戲劇性的表演、扣人心弦的心理戰術、急轉直下的情節變化……最終三個惡棍都遭到了嚴厲的懲罰。其中,攜款出逃的騰格拉爾苟且偷生地活了下來。他在羅馬被逮住之後,唐泰斯令其懺悔而放生。為何基督山伯爵手下留情呢?這是因為維爾福家中喪失了無辜的生命尤其是小兒子意外成為陪葬品,這使唐泰斯痛痛心疾首,他捫心自問,這樣的結果是否逾越了上帝的旨意。

      最後基督山伯爵促成了莫雷爾的兒子馬克西米和維爾福的女兒瓦朗蒂娜之間的良緣。他將基督山島及其它巨額財產贈與新人,然後悄然行。在他給馬克西米的告別信中說:“莫雷爾,我對你說一句知心話。世界上既無所謂快樂或也無所謂痛苦;隻有一種狀況與另一種狀況的比較。如此而已。隻有體驗過不幸的人才能體會最大的快樂。莫雷爾,我們必須體驗過死的痛苦,才能體會到生的快樂。所以,我心愛的孩子們,享受生命的快樂吧!永不要忘記,直至上帝揭露人的未來圖景的那一天以前,人類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這四個字裏麵:‘等待’和‘希望’。"

      人類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等待和希望這四個字裏麵。大仲馬在小說的結尾處借瓦朗蒂娜之口又一次重這句富有哲理的精句。

      這四個字兩個詞包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它們讓我想起《聖經》裏的那段話 :“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盼望不至於羞恥,因為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上帝的愛情澆灌在我們心裏。” 

      14年牢獄生活的熬煉讓唐泰斯磨出了堅韌的耐性。他在絕望中生出忍耐,在忍耐中生出老練來。他的成熟要感謝法利亞長老這位貴人或曰天使,如果不是法利亞長老傳授各種知識、生存之道、越獄技巧給他;如果沒有法利亞長老敏捷的思維啟迪和機智的目光作探照燈;如果沒有法利亞神父給予他基督山島之寶藏,也就沒有基督山伯爵。可以說法利亞長老是對唐泰斯一生影響最大的人。在法利亞神父的引領下,單純善良的唐泰斯日臻成熟,如虎添翼。如此而來,老練中生出的盼望有了堅固的支撐,這就是信念。而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等待是一種自我克製的行為。等待是克製的起因,也是克製的目的。然而等待的目的是希望,這個希望包含在"待"這個字裏。所以,唐泰斯的"等待",絕不是消極被動的、無所作為的守株待兔,也不是毫無思考的失去理性的盲動,而是戴著鐐銬跳舞,靜中有動、暗中有明,是窮盡智慧的厲兵秣馬,積極努力地朝著"希望"悄然前行。這種等待才是有效的等待。

 

    希望是什麽?它就像空氣一樣,人們看不見它又一分一秒都離不開它。就好比上帝於基督徒一樣。

 

    親愛的朋友,在災難猝然降臨的時候,讓我們在黑暗中安靜下來,仰望星空,凝視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