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油畫風景寫生
文章來源: 伯樂山翁2016-06-09 12:29:14

70年代的油畫風景寫生

  這裏是10幅畫於上世紀70年代的油畫風景寫生

  按老美院的習慣說法,上兩次介紹的《伯樂山的十月》、《丁香花開》及《夏日炎炎》都屬於油畫“創作”,與對著景物的直接“寫生”畫不同。

  所謂“創作”,一般都先有一個主題和構思,然後會作一些小草圖,確定構圖、色彩稿,收集素材,畫些局部寫生習作,最後上畫布,在畫室中製作完成。

  自有攝影技術以來,尤其是數碼相機及手機的普及,許多人開始用照片取代了作為收集素材用的寫生習作,我的上述三幅“創作”便都沒有對景寫生,是參考自己拍攝的照片,在畫室中“閉門造車”完成的。

  然而對於從事具象或寫實繪畫的人來說,寫生不僅依然是極為重要的“基本功”,許多大師還直接經由寫生進入創作,完成他的傑作。從印象派馬奈、莫奈起,到當代的弗洛依德、莫蘭迪都是有力的例證。

  經由寫生完成的畫,會有一種極具魅力的生動的“繪畫性”,這種正宗的“繪畫味”,是當今大量利用照片放大、模擬照片逼真效果的“攝影寫實主義”繪畫所不可能具有的。

  我讀研究生時的同班“老九”陳丹青,在楊飛雲主編的《回到寫生》一書前言中說了這樣一段話:“寫生是愚蠢而殘酷的選擇,無望回報。它隻負責檢驗兩件無法敷衍,無法偽裝的事:你是否熱愛繪畫,你是否具有真才能...我們已經驕傲不起了。但我們有希望經由寫生,尋獲繪畫的謙遜。”

  這段話說的很精彩,也勾起我往事翩翩。

  今天在這裏,願意曬上本翁在將近三、四十年前所畫的10幅業餘風景油畫寫生,對丹青,飛雲諸君“回到寫生”的倡導,以表讚同和支持。可惜由於年齡,眼力和體力的衰退等種種原因,我現在已很少能有機會再畫寫生了。

  這十幅風景寫生哪兒都有,遠至黑龍江,海南島,近在北京朝陽雙橋公社、房山十渡。最後一幅則是研究生時,和陳丹青、孫景波隨中央慰問團前往廣西慰問時畫的。

  那歲月能有機會背個油畫箱外出寫生,真是一種極大的享受 - 寫生曾給我們年青的歲月帶來過多少難忘的快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