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讀The Thorn Birds《荊棘鳥》。這是澳大利亞作家Colleen  McCullough的作品，寫得非常感人至深，語言極其精湛，筆墨細膩觸動人心，讓我讀得唏噓不已。小說才讀了三分之一, 卻忍不住上來問這樣一個問題：如果讓你選擇，13million英鎊versus一位心愛的姑娘，你會選擇什麽？

在澳大利亞西北部偏僻的鄉村有個農場主叫Mary, 丈夫去世了，獨自經營著偌大的家業，非常富有。Mary已經風燭殘年了，遂叫自己遠在新西蘭的弟弟Paddy一家前往澳大利亞幫助打理農莊，並準備讓他繼承家產。Paddy有個女兒叫Meggie, 和父親一起來投奔姑姑時才十歲左右。當Paddy一家到達Drogheda農莊時，前來迎接的是當地一個年輕的牧師Ralph。Ralph英俊瀟灑，相貌堂堂，他奔走服務於整個區域，同時深深受惠於富婆Mary，並依附於她。Meggie的到來喚醒了沉睡他心底的愛，但是鑒於他的身份、信仰、年齡、世人的眼光，這禁錮的愛隻有深鎖內心深處，不敢表達。轉眼Meggie快十七歲了，Mary也到七十二生日了。Mary在自己七十二歲的生日那天，舉辦了一個盛大的慶生宴會。就在當晚宴會結束淩晨兩點左右，Mary讓牧師Ralph扶自己上樓，交給他一個信封，裏麵是她最新的遺囑，反複交待要等她死後、下葬前才能打開閱讀。老嫗Mary告訴牧師，她自己會在當晚離世，留下的財產有一千三百英鎊。並說，她愛牧師，覬覦、嫉妒他和Meggie間的暗生情愫，決意要用她的錢財折磨牧師的餘生。第二天，Mary的仆人叫醒了牧師，告訴他，Mary去世了。牧師急急地打開了信封。Mary在遺囑上說，她決定把她的13million英鎊的財產捐給教會，全權由牧師Ralph掌控。這意味著，Ralph要在13million和Meggie之間做選擇。其實他完全可以燒了這唯一的一份遺囑，當它不存在。但是麵對誘惑，他還是選擇了將遺囑交給律師，讓它生效。痛心疾首的他最後離開了自己心愛的姑娘，離開了農莊，前往悉尼更大的教會工作。(我不知道後麵的故事怎樣了，還在讀)

吃晚飯時，這故事還縈繞在腦海，就把它講給LD聽，並問他，如果是他，他的選擇是什麽？
LD：13million英鎊，一個億人民幣啊，那還是二十世紀初啊。一億人民幣可以找多少漂亮女人啊。
我：心愛的女人，不僅僅漂亮。
LD：心愛？愛能持續多久啊？愛是fickle的，而這錢是hard cash.
我：那你的意思也是選擇13million囉。
LD：國內搞過一個調查問卷，分別問男的和女的，“假如給你100萬讓你跟老公／婆離婚，你會選擇離嗎？” 女的基本選擇離婚拿錢，男的不願意離。說明什麽？說明女的比較愛錢。

他低著頭吃著飯，停頓片刻，眼睛也沒抬一下，接著說：

LD：有人給你一億，讓你離婚，你願意嗎？
我：怎麽扯到我身上了。做什麽夢呢，我一大媽，誰會給我一億啊？
他：(繼續低著頭吃飯) 你不願意啊，我都願意了。
我：你為什麽願意啊？是希望我生活的更好？一億是多少，我沒概念。
LD：沒概念啊，來，我算給你聽。以我們的房子為例，一個億，你可以擁有xx棟這樣的房子。
.......

說到底，我也是個俗人，我問自己，如果真有一億，我會不動心嗎？隻是這夢離我太遠，這種在雲端上的夢我不做罷了。試問，世上又有多少人會因為愛情，放棄即將到手的錢財？都說愛情是無價的，可很多時候看來，還真是有價的。俗話說的好，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定的物質是愛情長久的基礎和保障；沒有物質，光有愛情，喝西北風的日子能持續多久。不過話說回來，小說中的牧師，他擁有這麽多可以掌控的資產，離開了西北農村，去了悉尼，也高升了，可那又如何呢？作為天主教牧師(後來成了大主教)，他不能有女朋友，不能結婚，哪怕有女人，也隻能是在遠離教堂，一個偏遠的地方，一年度一次假時偷偷見一麵，還不能被教會知道發現。他壓抑扭曲地生活著，忍受情感上的煎熬。這樣的生活，即便再多的錢，又有什麽意義呢？

就此拋磚引玉了。(注：至今天已經看了一半多來了，  320 pages )